第28章 部落冲突-水源之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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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错发第一卷里了,不知怎么改回来,望书友们理解!)【部落冲突 - 水源之争】断流的溪

苍须族长盯着龟裂的河床,喉咙像塞了把沙子:“磐石部的崽子们又把上游堵了!”

少年青皮攥紧磨尖的木矛,手心全是汗:“爹,他们田里的水沟都满了,咱的秧苗快渴死了!”

对岸传来挑衅的呼哨,荆条挥舞着石斧吼叫:“有本事过来喝泥汤啊!”

当青皮捂着流血的头被拖上岸时,苍须手里的骨杖狠狠砸进泥里:“这溪水,非要染红才甘心吗?!”

断流的溪(约公元前4500年·新石器时代中期,黄河流域中游)

上帝的视角俯瞰大地:

时间如大河奔流,悄然向前推进了数百年。渭河、汾河、洛河等水系滋养的黄土地带,早已告别了零星的聚落和简单的刀耕火种。如繁星般点缀在河谷台地上的聚落规模日益扩大,房屋排列更整齐(注:如陕西临潼姜寨、河南郑州大河村等聚落布局),定居生活愈发稳固。人口在增长,依赖土地的程度在加深,粟黍的耕种技术也在提升。然而,在这片看似逐渐走向繁荣的土地上,一种新的、更为尖锐的矛盾,如同地下潜藏的暗流,开始悄然涌动——那就是对生存命脉:水源的争夺。

我们的视角聚焦在两条相邻河流(注:类似河南新郑裴李岗、河北武安磁山等遗址区域环境)交汇处的一片肥沃台地上。这里分布着两个规模相当的聚落:“磐石部”和“青藤部”。两个部落同根同源,往上追溯几代人,可能还是同一个氏族分出来的兄弟。他们都以耕种粟黍为主,辅以渔猎采集。房屋大多是半地穴式或地面起建,墙壁用木骨泥草糊成,屋顶覆盖茅草。部落周围开垦出成片的田地,绿油油的粟苗在初夏的阳光下奋力生长,预示着秋日的希望。

连接两个部落的纽带,是一条从西北方向蜿蜒流来的、清澈欢快的小溪。它宛如一条闪亮的银蛇,滋养着两岸的土地,也是两个部落人畜饮水、洗涤灌溉的唯一可靠水源。这条小溪,曾是孩子们共同的游乐场,是妇女们浣洗麻布时的笑语之地。然而,今年的天气格外反常。本该是雨季的时节,天空却蓝得刺眼,烈日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蒸发着每一丝水汽。小河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河床裸露的地方越来越多,布满了晒得干硬的鹅卵石。

一、 焦土:龟裂河床种祸根 (关键事件:旱情加剧导致水源短缺,部落生存压力骤增)

磐石部的族长“苍须”,是个年近五十的老者,头发如同经霜的枯草,夹杂着许多灰白。他脸上的皱纹深深刻着岁月的风霜和生活的重担,尤其是一道斜过左眉的旧疤,更添几分威严。此刻,他正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光滑野猪獠牙的骨杖,站在村子边缘地势稍高的土坡上,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他脚下的土地,原本应该是湿润松软的农田边缘,此刻却裂开了一道道狰狞的口子,如同大地绝望的张开的嘴。

他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西北方向——那是小溪的上游,也是青藤部聚落所在的位置。往日里哗哗流淌的小溪,此刻变成了一条病恹恹的细线,在宽阔干涸的河床上勉强流淌,岸边的泥土被晒得灰白。

“阿爹!”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来,是苍须的儿子“岩虎”,一个二十出头的壮硕青年,粗布麻衣下鼓胀的肌肉显示出过人的力量。他喘着粗气,指着不远处靠近小溪的几块粟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您快去看看吧!青藤部的那帮崽子!他们…他们把上游的河道改了!用石头和泥堆了一道坝!把水全引到他们东边的地里去了!咱下游这点水,连鸡喝都不够!咱的粟苗…快渴死了!”

苍须的心猛地一沉,顺着岩虎的手指望去。果然,靠近磐石部田地的那段溪流,水线细得可怜,几乎快要断流!而原本流向青藤部西侧田地的一条支流,此刻却被几块明显是新搬来的大石头和厚厚的淤泥堵得严严实实。一股浊黄的细流,正被强制引流向青藤部东边那片地势更高的田地!

苍须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走下土坡,来到自家的田地边。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田垄里蔫头耷脑的粟苗。那本该是充满生机的翠绿叶片,此刻却卷曲发黄,边缘干枯。指尖轻轻一捻,叶片竟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他抓起一把田土,本该是湿润的黑色壤土,此刻却干燥得像粉末,从他的指缝簌簌落下。

“磐石部的根,要断在这干土里吗?”苍须的声音嘶哑低沉,蕴含着风暴。他抬起头,望向青藤部的方向,那道旧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堵源头?荆条(注:青藤部族长)老匹夫,当年一起猎熊的交情,喂了旱魃(注:旱神)了?”(内心激烈活动:回忆与青藤族长年轻时共同狩猎的情谊,对比当下的背叛,怒火与失望交织)

与此同时,磐石部的其他族人也都围拢过来,焦虑和愤怒写在每一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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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不能这么算了!咱们的苗等不了!”

“就是!他们青藤部有水浇田,咱们只能眼巴巴看着苗枯死?秋后喝西北风吗?”

“抢水去!跟他们拼了!”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像一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

“对!抢水去!”年轻气盛的岩虎第一个响应,眼睛都红了,顺手抄起了靠在田埂边的一根粗木棒。

更多的附和声响起,石锄、木棍甚至打磨锋利的石片,被男人们紧紧攥在手中。焦灼的旱情,对生存的恐慌,和对上游“不公平”截流的愤怒,瞬间点燃了磐石部众人的情绪。苍须看着群情激奋的族人,看着干裂的田地,看着远处那道可恶的“水坝”,胸口剧烈起伏。作为族长,他深知冲突的可怕后果,但眼前这关乎整个部落存续的威胁,让他紧握着骨杖的手指节发白,最终,他没有开口阻止,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二、 血溅:木石相向溪水赤 (关键事件:冲突爆发导致的暴力械斗与伤亡)

磐石部数十个手持简陋武器的青壮年,在苍须和岩虎的带领下,如同一股压抑已久的泥石流,涌向那道拦水坝。愤怒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打破了河谷的沉闷。

“青藤部的!出来!”

“拆坝!放水!”

“凭什么断俺们活路!”

他们的吼声惊动了青藤部的人。很快,同样手持棍棒、石斧的青藤部男人们也从村子里冲了出来,迅速聚集在水坝上游的河岸,拦住了磐石部人的去路。为首一人身材不高但异常敦实,脸上布满了浓密的络腮胡,正是青藤部族长“荆条”。他手里紧握着一把沉重的磨制石斧,眼神警惕而凶狠地盯着来人。

“苍须!带着你的人,退回去!”荆条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毫不示弱,“溪水从我们地盘流过,怎么用水,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们磐石部指手画脚!”

“你们的事?”苍须上前一步,骨杖指向那道浑浊的坝体和下游几近干涸的河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看看!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水全扒拉到你们地里!下游的田都渴死了!这是要把我磐石部往死路上逼!”

“呸!”荆条啐了一口唾沫,石斧重重顿在河滩的石头上,发出闷响,“老天不下雨,谁都缺水!我们地势高,水引不过去,不这么办,我们东边的苗就得全旱死!你们下游的田,往年水不都哗哗的?今年老天爷不开眼,怪谁?要怪就怪老天!”

“放屁!”岩虎再也忍不住,指着荆条鼻子骂道,“往年水够,你们也没这么黑心!今年旱了,你们就只顾自己活命,不管别人死活?堵死河道,就是抢我们的水!抢我们的命!”(内心活动:看着自家田里蔫蔫的苗,想着秋后可能的饥荒,怒火烧毁了理智)

“抢了又怎么样?有本事过来喝啊!喝老子脚底下的泥汤啊!”青藤部一个脾气火爆的年轻人“刺藤”挥舞着削尖的木矛,发出刺耳的呼哨,大声挑衅道。这嚣张的言语和动作,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最后一丝火星!

“打死他们这些黑心贼!”不知磐石部谁先吼了一声。

“跟他们拼了!”青藤部也立刻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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