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最后的屏障?,虚幻的太平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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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胜躬身:“为大王分忧,乃臣之本分。”他心中却在冷笑:秦军?来得正好!只要齐王不抵抗,我的荣华富贵就稳了!至于那些流言……他早已暗中命令心腹,严厉弹压任何关于“秦军”的奏报和议论,敢有妄言“秦军南下”者,一律抓捕!临淄城在他的控制下,表面上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北方的风暴永远不会降临。
只有极少数清醒者忧心如焚。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冒死求见齐王建,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大王!老臣有舍人(门客)刚从北境逃回!亲见秦军主力,黑旗蔽日,刀甲如林,已连破我数城!前锋距临淄恐不足三百里(此为合理推测)!大王!临淄危在旦夕!请大王速发倾国之兵,火速北上御敌!迟则国破家亡矣!”(基于史实的合理虚构)
“什么?!”齐王建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琼浆玉液洒了一地。他脸色瞬间苍白,猛地看向后胜:“相国!这……这是怎么回事?!”
后胜心中一惊,暗骂这老东西坏事!但他脸上立刻换上震惊和愤怒的表情:“大胆!此等妖言惑众,乱我军心!定是奸细散布,意图扰乱我大齐安宁!大王切莫轻信!”他指着老臣厉声道:“将此造谣生事、蛊惑君心之徒,拖下去!严加看管!”
卫士不由分说,架起悲愤欲绝、连呼“亡国矣!奸相当道!”的老臣就往外拖。齐王建看着这一幕,又看看后胜“义愤填膺”的脸,心中的惊疑被压下大半,只剩下茫然和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
“相国……秦军……真的不会来吗?”齐王建的声音有些发颤。
后胜信誓旦旦:“大王放心!秦王仁义,断不会背信弃义!些许流寇谣言,不足为惧!臣以性命担保,临淄稳如泰山!”他心中却在盘算:王贲将军,你可要快点到啊!
此刻,王贲的大军已如同一股黑色的飓风,席卷齐国北部平原。沿途城池或望风而降,或稍作抵抗即被碾碎。秦军严明的纪律和王贲闪电般的战术,让齐国根本来不及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三百里、二百里、一百里……临淄城那巍峨的轮廓,已然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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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启示】 王贲的千里奔袭(高效)与后胜的封锁消息(欺瞒)构成致命的时间差。这警示我们:信息封锁(后胜压消息)是崩溃的前奏;高效的执行力(秦军疾行)能撕碎任何纸面防御(北境空);当权者的自欺欺人(齐王信后胜)是覆灭的加速器。
3:剑未出鞘,国门已开(公元前221年,齐都临淄城外)
主要事件: 秦军兵临临淄城下,城池瞬间被围。后胜逼迫齐王建投降。齐王建在绝望与懦弱中放弃抵抗,开城投降。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薄雾,照亮临淄城头时,守城的士兵习惯性地望向远方。下一秒,他们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城下,目之所及!
一片无边无际、沉默如山的黑色!
黑色的旗帜!黑色的铠甲!黑色的长戈!在清晨的微光中反射着冰冷死亡的幽光!十万秦军,如同从地狱中涌出的幽灵军团,已无声无息地将整个临淄城围得水泄不通!刀枪如林,杀气冲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战马偶尔的响鼻和铠甲摩擦的森然微响。
兵临城下!
“秦……秦军!真是秦军!” “完了!全完了!” 城头瞬间炸开了锅!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哭喊交织在一起!守城士兵面无人色,双腿发软,手中的武器几乎握不稳。昨夜还在醉生梦死的临淄城,此刻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大街小巷,人们奔走哭号,乱作一团。繁华的街市瞬间变成了逃难的修罗场。
消息如同惊雷,狠狠劈在齐王建的头顶!
“报——!!!”一个连滚带爬的侍卫冲进寝宫,声音带着哭腔:“大王!不好了!城外……城外全是秦军!无边无际!已经把临淄围得像铁桶一样!”
“啊?!” 齐王建正在梳洗,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玉梳“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一股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冲头顶!“后胜!后胜何在?!快传后胜!” 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后胜几乎是跑着进来的。与齐王建的崩溃不同,他脸上虽有“惊惶”,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如释重负和急不可耐。“大王!祸事!天大的祸事啊!秦军……秦军竟然真的……真的背信弃义了!”他捶胸顿足,表演得极其到位。
“背信弃义?!你不是说秦王仁义吗?!你不是说稳如泰山吗?!”齐王建一把抓住后胜的衣襟,涕泪横流,状若疯狂,“现在怎么办?!寡人的江山!寡人的性命!怎么办啊!”
后胜任由齐王抓着,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诱导:“大王息怒!事已至此,痛骂无益!秦军十万精锐,兵临城下,我军……我军猝不及防,仓促之间如何抵挡?就算……就算能抵挡一时,也必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啊大王!”(史载后胜劝降)
他凑近齐王建耳边,如同魔鬼的低语:“秦王所求,无非是齐国臣服。大王若开城献降,秦王必念旧情,不失封君之位,锦衣玉食,安享富贵!若负隅顽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大王三思啊!”(暗示投降后的富贵)
“臣服……富贵……”齐王建喃喃自语,抓住后胜衣襟的手无力地松开。他被巨大的恐惧和诱惑撕扯着。抵抗?看着城下那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听着宫外传来的绝望哭喊,他连一丝勇气都提不起来。他想起即墨大夫的忠言,想起老臣的哭谏,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但这份悔恨在死亡的威胁面前,瞬间化为了求生的本能和苟且的念头。
“可是……祖宗基业……寡人……寡人……” 他还残留着一丝挣扎。
后胜“扑通”一声跪下,语气更加急促:“大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祖宗基业重要,还是万千子民的性命重要?是大王的性命重要啊!臣已得到可靠消息(实为与秦军暗中联络),王贲将军承诺,只要大王开城投降,必以诸侯之礼相待,保大王性命无忧,一世富贵!若再迟疑,秦军一旦攻城,悔之晚矣!”(威逼利诱)
就在这时,又一名浑身浴血的将领冲了进来,扑倒在地:“大王!四门皆被围困!秦军……秦军正在架设攻城器械!城中军民……人心惶惶!请大王速速定夺!”
这最后的消息彻底击垮了齐王建。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眼神空洞绝望。良久,他才抬起头,声音嘶哑无力,带着一种彻底认命的麻木:
“开……开城……投降吧……”(史载“王建遂降”)
“大王英明!”后胜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立刻跳起来,对着外面高喊:“传大王诏命!开……城……投……降!”
沉重的诏令如同丧钟,传遍整个宫廷,也很快传遍了临淄城。
临淄城那高大坚固的城门,在无数齐国军民屈辱、绝望、愤怒的目光中,被缓缓推开。没有激烈的对抗,没有悲壮的守城。齐王建脱去了王袍,身着素服,带领着一群面如死灰的宗室大臣,在秦军士兵冰冷如刀的目光注视下,步出城门。
王贲骑着高头大马,在亲卫簇拥下,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脸上没有胜利者的狂喜,只有一种任务达成的冷峻。他看着跪伏在地、浑身颤抖的齐王建,再看看一旁虽也跪着却难掩一丝谄媚之色的后胜,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齐王请起。”王贲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奉大秦王命,接收齐国土地、户籍图册。齐王及宗室,随军前往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