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乡野自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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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的蝉鸣织成张稠密的网,笼罩着炊烟袅袅的村庄。林羽沿着田埂漫步,斗笠的阴影落在刚插好的秧苗上,形成片移动的凉荫。背包里的栀子花早已风干,却仍留着淡淡的清香,与灵草种子的草木气混在一起,像带着段凝固的时光。

田埂旁的水车正吱呀转动,水流顺着竹槽均匀地淌进稻田,每株秧苗分得的水量都不多不少,既不会让根部泡烂,也不会让叶片枯蔫。扶着水车的老农赤着脚,脚背上的泥渍与稻叶上的露水相映成趣,他调整水槽角度的动作很慢,却精准得像用尺量过:“这水啊,跟人心一样,端平了才能长东西。”

林羽蹲在田边,看着秧苗在水中轻轻摇晃,每株的间距都保持着半尺,是祖辈传下的规矩。阳光穿过稻叶的缝隙,在水面投下跳动的光斑,与罗盘指针的颤动频率奇妙地同步。铜针在 “坤” 位微微发亮,像在呼应这片孕育生命的土地。

村口的老井旁,几个妇人正围着打水,木桶坠入井中的深度始终如一,提上来时水面距离桶口恰好一寸,既不会溢出晃荡,也不会显得小气。“这井绳磨短了三寸,就该换了。” 穿蓝布衫的妇人用石块在井台刻下记号,“老一辈说,井里的水有记性,你待它匀,它就总给你满桶。”

林羽接过妇人递来的水瓢,井水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像浇熄了一路的燥热。井壁的青苔长势均匀,没有一处因为光照多寡而格外繁茂或稀疏,仿佛每寸墙面都分到了同等的湿润与阴凉。

午后的阳光把晒谷场烤得发烫,穿粗布衣的老汉正用木锨翻晒稻谷,谷粒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圆润饱满,落在场上的密度处处相同,不会在某块地方堆得太厚,也不会在某片角落显得单薄。“这谷子跟人似的,得都晒到太阳,不然囤起来要发霉。” 他擦汗的毛巾搭在肩上,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脖颈中央。

场边的石碾子正碾着新麦,驴蹄踏在石盘边缘的凹槽里,每步的距离都分毫不差。碾出的面粉通过筛子落下,粗细均匀得像被过了秤,粗粉与细面各占一半,正好满足蒸馍与做面的不同需求。“老祖宗造碾子的时候就算计好了,” 赶驴的后生拍着石盘,“一边出细的,一边留粗的,谁也不亏着。”

林羽坐在碾盘旁翻看《太初规则》,风吹过书页的声响与碾子转动的节奏合拍。其中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落了粒稻谷,饱满的谷粒上,纹路与书页边缘的装饰纹完全重合,像天地自己盖上的印章。

傍晚的霞光给稻田镀上金红,插秧的农人陆续往家走,每人肩上的农具重量相仿,脚步的频率也相差无几。田埂上的野花借着最后一缕阳光绽放,紫色的小花瓣围绕着黄色的花心,排列得像轮小小的太阳,每片花瓣的大小与角度都均匀得如同丈量过。

“该吃晚饭了。” 路过的农妇给林羽递来块麦饼,饼的厚薄均匀,芝麻撒得疏密有致,“自家做的,咸淡刚合适,出门在外的人都得垫垫饥。” 她递饼的手停在半空,高度正好在林羽胸前,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林羽咬下麦饼,麦香混着芝麻的脆甜在舌尖散开。他望着暮色中的村庄,家家户户的烟囱冒出的青烟都笔直向上,在风中散开的速度相同,不会因为谁家富贵就飘得更高,也不会因为谁家贫寒就落得更快。

村口的老槐树上,栖息的麻雀分成几群,每群的数量不相上下,它们啄食落在地上的谷粒时,也各占一片地盘,互不争抢。月光爬上树梢时,鸟雀归巢的鸣叫此起彼伏,音量与间隔都均匀得像被编排过,不会有哪只鸟叫得格外响亮,也不会有哪片枝桠格外安静。

罗盘的铜针在 “平” 位纹丝不动,指针两端的光晕柔和地交融在一起。林羽把剩下的半块麦饼掰碎撒在地上,麻雀们飞过来啄食,不争不抢,每只鸟分到的碎屑数量大致相同。他突然懂得,所谓规则的公平,不是强求万物一致,而是让每种存在都能得到恰如其分的对待,就像这田野里的稻禾,各有各的位置,却共享着同一片阳光雨露。

夜色渐深,林羽在村边的草棚里歇脚。背包里的灵草种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与陶土罐里的家乡土呼应着,像在与这片陌生的土地对话。他知道,前路无论遇到什么,规则都在那里,像这乡野的风,公平地吹过每个角落,不疾不徐,恰到好处。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会继续前行,带着这片土地给予的启示,去见证更多规则的模样 —— 它们或许藏在更广阔的天地里,却始终如一地,在寻常处显露出最本真的平衡。

小暑的晨雾还未散尽,林羽已走到了河边的古渡口。水汽漫过石阶,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像无数双脚经年累月踩出的记忆。河面上的渡船正缓缓靠岸,木桨划破水面的声响 “吱呀” 悠长,与远处蝉鸣交织成慵懒的晨曲。

撑船的老艄公皮肤黝黑,手里的竹篙插入水中的深度始终如一,不多不少正好三尺 —— 这是祖辈传下的规矩,既不会因为水浅而伤及河底的水草,也不会因为水深而白费力气。“上来吧,” 他招呼着岸边的乘客,声音里带着水的温润,“这船装七人最稳,多一个摇摇晃晃,少一个空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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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踏上渡船时,木板微微下沉的幅度恰好能让船身保持平衡。舱里已有六位乘客:挑着货担的商贩、背着行囊的书生、抱着襁褓的妇人、拄着拐杖的老者、牵着牛的农夫,还有个提着鸟笼的闲人。每个人占据的空间不多不少,既不会挤着旁人,也不会显得疏离。

“船钱不论身份,每人两个铜板。” 老艄公收账的动作很匀,接过铜板时的力道轻重一致,不会因为是富商就多寒暄,也不会因为是穷书生就少些客气。他把铜板放进腰间的布袋,撞击声清脆悦耳,每枚都分得同等的空间,互不挤压。

渡船行至河中央时,水流变得湍急。老艄公调整竹篙的角度,船身始终保持着与水流成三十度角的倾斜,既不会正面冲撞浪头,也不会被水流带偏航向。舱里的乘客各自安稳坐着,没人因为身份差异而争抢更好的位置,连那只鸟笼里的画眉,鸣叫的频率都与船桨的摆动合拍,不多一声,不少一声。

林羽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面倒映的云影破碎又重组,像极了世间人事的聚散。他取出罗盘,铜针在 “坎” 位平稳转动,指针两端的光晕如同被水面打磨过,光滑得没有一丝偏颇。背包里的灵草种子随着船身的晃动轻轻起伏,与陶土罐里的家乡土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诉说着旅途的见闻。

河岸边的市集渐渐热闹起来,各色摊位沿着河岸排开,间距都保持着丈许,既不会因为拥挤而碍着行人,也不会因为稀疏而显得冷清。卖鱼的摊主给每个顾客称鱼时,秤杆总是抬得平平的,不多一两,不少一钱,鱼鳞溅起的水花落在地上,形成的水痕大小相似,像用圆规画过。

“来块刚出锅的鱼丸。” 卖小吃的妇人给每个碗里舀的鱼丸都正好五个,汤里的葱花撒得疏密有致,既不会因为是熟客就多放些,也不会因为是生面孔就少些滋味。她递碗的动作轻柔,碗沿碰到每个顾客手掌的力度都一样,像春风拂过水面,平等地漾起涟漪。

林羽在市集上闲逛,发现每个摊位的遮阳棚都搭得一般高,阳光透过棚隙落在地上的光斑大小均匀,不会有哪家因为权势就占了更多的阴凉,也不会有哪家因为弱小就被晒得更狠。连墙角的野草,都顺着摊位的间隙生长,每株的高度相仿,不争不抢地分享着阳光与雨露。

午后的阳光把石板路晒得发烫,林羽在一座老宅的屋檐下歇脚。宅门旁的石狮子历经风霜,却依然保持着对称的姿态,左边的爪子踩着绣球,右边的爪子抚着幼狮,神态威严却不狰狞,像在守护着某种古老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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