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探废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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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做出后，飞艇内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和决然的紧张气氛。

准备工作迅速展开。

苏婉清利用找到的厚实帆布和塑料布，连夜赶制出了三套简陋的“防护服”，尽可能覆盖全身，并嘱咐道：“尽量避免皮肤直接暴露，回来后立刻用肥皂和大量清水清洗。如果感到头晕、恶心或皮肤出现异常红斑，必须立刻告诉我。”她还准备了三个简易的、活性炭过滤效果存疑的口罩。

陈筱雨成功修复了三台对讲机，虽然通讯距离可能很短，且容易受到干扰，但总比没有好。“保持频道畅通，每小时至少汇报一次。如果遇到危险，立刻呼叫。”

李静雅列出了一份长长的工具和材料清单，重点是各种型号的扳手、钳子、切割工具、焊接设备以及她能想到的所有可用于飞艇维修的金属零件和密封材料。

秦雪则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和应急预案。

“目的地：东北方向一公里处，那片废弃的小型工业区。那里可能有我们需要的金属材料和工具，建筑结构也能提供一定的辐射遮蔽。”

“队形：我尖兵，林洛居中负责物资携带和指示，静雅断后并负责技术鉴定。保持五米间隔，注意观察所有方向。”

“信号：抬手握拳表示停止，手掌下压表示隐蔽，快速挥手表示前进。遭遇战斗，优先寻找掩体，听我指挥。”

“首要目标：搜集资源，避免战斗，尤其是与不明数量的变异生物或幸存者团体。如遇不可抗力，立刻撤退。”

她将一把消防斧递给林洛，自己则握着战术棍和一面从飞艇上拆下来的小型金属盾牌。李静雅的选择依然是她那把万能的巨大扳手。

林洛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次元空间，清空了一个角落，准备用于装载找到的物资。

终于，在冰冷金色光芒最为稳定（苏婉清推测可能是辐射相对较低的时段）的正午时分，外出小队准备就绪。

秦雪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被各种杂物加固过的舱门。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涌入舱内——那是浓重的尘埃、某种化学制品腐败后的酸味、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种仿佛金属被电离后的臭氧味混合在一起的，属于末世废土的独特气息。

门外的世界，寂静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虫叫，甚至没有风声，只有脚下碎石被踩踏的细微声响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出发。”秦雪低声道，第一个侧身滑出门外，警惕地快速扫视四周，然后打了个前进的手势。

林洛和李静鱼贯而出。

一踏上外面的土地，即使隔着简陋的防护，林洛也能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皮肤微微刺痒的辐射感。金色的光芒照在身上，非但不暖，反而有一种冰冷的灼烧感。

眼前的河床和芦苇荡，昨夜战斗的痕迹犹在，几滩已经发黑的粘稠血液和破碎的皮毛散落四处，提醒着他们危险的近在咫尺。

小队按照预定队形，沉默而快速地向工业区移动。

秦雪的动作如同幽灵，总能提前发现地面的障碍或可能的陷阱，用手势引导后方。林洛努力跟上，握紧消防斧的手心全是汗。李静雅则不时停下，用工程师的眼光打量着周围废弃的金属结构，似乎在评估哪些可以回收。

一公里的路程，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显得无比漫长。

终于，他们抵达了工业区的边缘。铁丝网早已破损锈蚀，几座低矮的厂房如同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地，窗户大多破碎，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和裂缝。

“优先搜索那个机修车间。”李静雅指着最近的一个挂着残缺牌子的厂房。

秦雪点头，打了个手势，三人呈战斗队形靠近车间大门。

门虚掩着，秦雪用盾牌小心地推开一条缝隙。

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内部昏暗一片，只有金色光芒从破窗照入，形成道道光柱。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机油和铁锈味。

车间里散落着各种废弃的机床、零件架和半成品。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安全。”秦雪低声道，率先进入。

一进入车间，李静雅的眼睛就亮了。“好东西！这台老式冲床的底座是实心钢的！还有这些废弃的轴承、齿轮……都是金属资源！”

林洛立刻开始工作，触摸着那些被指定的金属零件，意识集中，将它们一批批收入次元空间。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

秦雪则在门口和窗口负责警戒，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外部。

突然，她猛地抬手握拳！

林洛和李静雅立刻停止动作，屏住呼吸。

外面传来了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刮擦声，越来越近。

秦雪缓缓移动到窗边，小心地向外望去。

只见几只体型较小的、类似老鼠但皮毛脱落、长着脓疮的变异生物，正在啃噬着不远处一具早已腐烂的人类尸体。它们的眼睛同样泛着红光，显得贪婪而疯狂。

是变异鼠群。

它们似乎被刚才车间门口的声响吸引，正在向这边靠近。

秦雪打了个手势，示意隐蔽，不要发出声音。

三人立刻躲到巨大的机床后面，心脏怦怦直跳。

鼠群在车间门口徘徊了一阵，似乎失去了目标，又开始专注于那具尸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鼠群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林洛看着次元空间里才收集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金属，又看了看外面，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