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审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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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故极其突然！

顾凛几乎是本能地，在夏昭扑倒的瞬间，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冰冷的、带着一丝颤抖的身体撞入他坚实的怀抱，那黑白女仆装的荷叶边蹭过他的作战服，戴着猫耳的头饰甚至撞到了他的下巴。

一股极其淡的、混合着廉价肥皂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钻入顾凛的鼻腔。

他身体瞬间僵硬。那双总是沉稳有力的手臂，此刻却有些无措地扶住了怀中人的肩膀和……腰？入手是女仆装紧身布料下过分纤细的腰肢和隔着裙子也能感觉到的冰凉体温。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整个包厢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冷面煞神顾队长，竟然被一个穿女仆装的“服务生”扑了个满怀？！

夏昭的脸埋在顾凛胸前冰冷的作战服上，他能清晰地听到顾凛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那具躯体瞬间的僵硬和散发出的惊人热量。

巨大的羞耻感和利用顾凛本能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撕裂。他不敢抬头，只能死死抓住顾凛胸前的衣襟，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装的，是真的快崩溃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种带着极致虚弱、痛苦和哀求的哭腔，声音细若蚊呐，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长，长官……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头好晕好痛，全身都冷。我，我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从下午开始，就想吐……站不住了……” 他微微抬起头，那双刻意维持着深棕色的眼眸里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一部分是急的，一部分是气的，还有一部分是疼的——右臂的冰核在顾凛力场下冲突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一副随时要昏死过去的病弱模样。

“能……能不能，先，先检查我……我好难受，想回去休息……”

他这副楚楚可怜、虚弱欲死的模样，配上那身荒谬又带着诡异诱惑力的女仆装，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反差。尤其那带着泪光的眼眸和苍白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感。

顾凛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他低头看着怀中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苍白，病态，泪眼朦胧，充满了陌生的脆弱感。

当他的视线触及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感受到怀中身体那异常冰凉的体温和无法作假的剧烈颤抖时，他伸出去推拒的手，动作却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瞬。那异常偏低的体温和虚弱的脉搏，确实符合“盛阳”的体检报告。

“顾队？”旁边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家队长怀里那个穿着女仆装、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顾凛猛地回神，眼神瞬间恢复冰冷。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夏昭从自己怀里推开，力道之大让夏昭踉跄几步才站稳，差点真的摔倒。

“站好！”顾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不再看夏昭，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秽，冰冷的目光重新锁定龙哥，“把所有人都带走！包括这个‘服务生’！分开审讯！重点检查那个背包！”

士兵们立刻上前，控制住包厢内的所有人。

夏昭被一个士兵粗鲁地抓住胳膊往外拖，他低着头，猫耳头饰歪到了一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又狼狈。经过顾凛身边时，他感受到顾凛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的寒意。

他心中一片冰冷和绝望。成功了，暂时避免了被顾凛当场深究，但代价是彻底坐实了“盛阳”这个身份在顾凛心中“体弱、无能、为求生不惜出卖色相”的卑劣形象。重点是他不会要一直穿着女仆装直到事情结束吧？！

他不再看顾凛，任由士兵将他拖走。只是在离开包厢的瞬间，【万物之声】捕捉到龙哥被押走时，与门口一个红姐手下极其短暂而隐蔽的眼神交汇，以及那个手下微微点头的细微动作。

手提箱，果然不会这么简单被收缴。红姐，或者说她背后的人，还有后手。

冰冷的审讯室灯光下，夏昭穿着那身可笑的女仆装，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等待着未知的审问。而顾凛，则带着一丝烦躁，走向审讯室。

冰冷的金属椅子，惨白的灯光，压抑的空气。夏昭穿着那身荒谬的黑白女仆装，戴着歪斜的猫耳头饰，双手被铐在审讯桌的金属环上。

他低着头，黑色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微微蜷缩，刻意营造出一种虚弱、无助且饱受屈辱的姿态。湿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阵阵寒意，右臂深处的冰核能量在顾凛强大的空间感知力场下蠢蠢欲动，他必须用尽全力压制，避免任何一丝异常泄露。

门被推开，顾凛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室外的冷冽气息和硝烟味。他看也没看夏昭，径直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动作利落而充满力量感。他将一份薄薄的档案夹“啪”地一声丢在金属桌面上，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盛阳。B-739。”顾凛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在念一份物品清单。他翻开档案，目光扫过上面寥寥无几的信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种“无价值”目标感到一丝不耐。

夏昭缓缓抬起头，刻意让眼神显得涣散、惊恐，嘴唇微微颤抖：“长……长官。”

顾凛这才抬眼看向他。那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夏昭苍白病态的脸、单薄的身体，最后落在那身滑稽又带着某种暗示的女仆装上。顾凛的眼底没有什么情绪。

这种为求生或者别的目的不惜出卖皮相的弱者，在末世里并不少见，但用这张熟悉的脸穿着这种东西出现在他眼前，依然让他感到一阵反胃。

“为什么在娱乐区？”顾凛的问题直截了当，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的确认，而非真正的探究。他根本没把眼前这个“盛阳”和任何重要事件联系起来，只觉得是红姐手下又一个自甘堕落的可怜虫。

夏昭的身体配合地抖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哭腔：“红，红姐说……那里缺人手，报酬高。我……我需要钱买药……”

他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角也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我身体不好，体温一直很低……医疗中心开的药很贵……”

顾凛的指尖在档案上“体温持续偏低”和“基础代谢率严重不足”的记录上点了点，算是印证了夏昭的说法。他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但也多了一丝了然——果然是个靠脸和身体混饭吃的病秧子。这种人，能有什么威胁？能知道什么内幕？

“认识那个‘龙哥’？”顾凛的声音更加冷淡，几乎是不抱希望地问。

夏昭用力摇头，眼神惊恐而茫然：“不……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红姐让我去那个包厢，说……说伺候好了，有赏钱……”他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因回忆而羞耻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