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地仙之祖，一语惊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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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话语清越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回荡在万寿山灵秀的山门前。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份源于混沌的沉凝气度，以及身后赤尻马猴的因果晦涩、猪刚鬣那收敛后依旧雄浑的妖仙气息，都让守门的清风、明月二童子不敢怠慢。

那着青衣的清风童子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目光清澈中带着审视：“原来是林道友与二位道友。家师近日并未闭关，但亦不见外客。不知几位所献何礼？又为何事求见？”言辞虽客气，却带着地仙祖庭特有的矜持与规矩。

林凡微微一笑，并不因童子态度而着恼。他手掌一翻，那瓶以混沌之气点化山谷灵泉而成的“万载空青”便出现在手中。玉瓶晶莹，隐约可见内里泉水氤氲，仿佛自成一方小世界，散发出精纯至极、蕴含着造化生机的灵韵。同时，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以那几株蜕变灵植精华炼制的“百花仙酿”，虽未开封，却已有百种奇花香韵丝丝缕缕透出，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此乃‘万载空青’，取自地脉灵眼，蕴一丝造化之气，可滋养万物，澄澈神魂。此乃‘百花仙酿’，采百种先天灵植之精，融三光神水之韵，饮之可悟百草性情，明心见性。”林凡声音平和，“贫道游历洪荒，偶得此二物，自觉非凡俗可享。地仙之祖德泽苍生，执掌地书，维系地脉，此物或可助益山川，点缀洞府，故特来献上，别无他求，唯愿能见大仙一面，聆听教诲。”

他这番话，既点明了礼物的不凡与契合五庄观之道，又放低了姿态，只求一见，并无具体索求，显得诚意十足。

清风、明月二童子修为虽不算绝顶，但常年侍奉镇元子，眼力见识非同一般。那“万载空青”中蕴含的生机道韵，那“百花仙酿”中流转的草木灵性，都让他们心神微震，知道这绝非寻常宝物，甚至隐隐感觉与观中那株人参果树的气息有某种微妙的呼应！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与郑重。明月童子躬身道：“道友之礼，确非凡品，我等不敢擅专。还请三位道友稍候，容我等入内通禀师尊。”

“有劳童子。”林凡拱手还礼。

清风童子转身，化作一道青光没入山门禁制之内。明月童子则留在原地相陪，态度比之前更加客气了几分。

猪刚鬣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神念传音给林凡：“道友，这礼能成吗？那镇元大仙什么宝贝没见过？”

林凡淡定回应：“礼不在贵重，在于‘合适’与‘心意’。此二物蕴含造化生机，正合他地仙之道，且是我亲手‘点化’而成，代表一份缘法。镇元子这等人物，不会看不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山门处的云雾禁制一阵波动，清风童子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恭敬之色：“师尊有请，三位道友请随我来。”

成了！猪刚鬣心中一喜，赤尻马猴金眸中也闪过一丝了然。

三人随着清风童子步入万寿山。一入山门，仿佛踏入另一方天地。外界灵气已是浓郁，此地更是如同液化了一般，呼吸间尽是醇厚的先天之精。但见奇花布锦，瑶草喷香，白鹤栖松，青鸾翔舞。处处是仙家景致，步步是洞天福地，与外界洪荒的杀劫戾气截然不同，一派清净无为、与世同君的超然气象。

穿过几重亭台楼阁，绕过仙葩灵泉，来到一处清幽的庭院。院中有一石台，几张蒲团。一位道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立于一棵虬枝盘结、散发着淡淡乙木清气的古松之下。

那道人并未回头，但一股难以形容的厚重、苍茫、仿佛与整片大地脉络相连的磅礴气息，已然笼罩了整个庭院。在这气息之下，无论是林凡的混沌，赤尻马猴的因果，还是猪刚鬣的妖仙之力，都仿佛变得渺小起来，如同溪流之于瀚海。

这便是地仙之祖，与世同君镇元子的威仪！

清风明月二童子恭敬行礼后便悄然退下。

林凡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散修林凡，拜见镇元大仙。”

赤尻马猴与猪刚鬣也紧随其后，恭敬行礼。

那道人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头戴紫金冠，身穿无忧鹤氅，腰束丝绦，足踏云履。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三缕长须飘洒胸前，端的是仙风道骨，气度超然。他目光平静，如同深潭，扫过三人，在林凡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仿佛看到了那层混沌表象下的些许本质。

“小友不必多礼。”镇元子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他目光落在林凡手中托着的玉瓶与玉壶上，“这便是你所说的‘万载空青’与‘百花仙酿’？”

“正是。”林凡将两物奉上。

镇元子并未接手，只是目光微微一凝。那盛装“万载空青”的玉瓶仿佛变得透明，内里泉水荡漾，竟隐隐显化出地脉流转、万物生长的虚影！而那“百花仙酿”的壶口，亦有百花盛开、枯荣交替的异象浮现！

“咦？”镇元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细微的讶色，“以混沌点化后天，返本还源，触及一丝造化真意……小友，好手段。”

他一眼便看穿了这两件礼物的本质，并非天地自然生成，而是被人以无上手段，强行点化提升，赋予了接近先天的道韵！这等手段，已非寻常大罗金仙所能及，更难得的是其中蕴含的那份对“生”之道的理解，与他地仙一脉颇有相通之处。

“大仙谬赞，偶有所得，不敢居功。”林凡谦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