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瑶池问对，秘辛初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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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自瑶池深处射出的清辉，如同造物主抚平创痕的手，所过之处，魔气溃散，疯狂止歇。混乱的瑶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秩序，只留下满地狼藉、惊魂未定的仙神，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令人心悸的邪恶余韵。

无数道目光，惊疑、骇然、探究、乃至隐含敌意，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凡身上。方才那冲天而起的混沌之气，那试图只手擎天、网罗魔念的霸道身影，与之前那个看似普通的“石矶”散修判若两人！

“混沌之气……竟是混沌之道！”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潜伏在大圣身边意欲何为？”

“方才若非他出手抵挡，那天魔意志恐怕……”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幸存的仙神中蔓延。托塔天王、哪吒、以及几位阐教金仙、佛门菩萨，皆神色凝重地审视着林凡，法力暗提，显然并未完全信任这位突然出现的“变数”。

孙悟空更是抓耳挠腮，火眼金睛瞪得老大，绕着林凡转了两圈，语气复杂：“好你个石矶！不，你根本不是石矶！藏得够深啊！连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都给瞒过去了！说，你到底是谁？接近俺老孙有何目的？”

面对众仙审视与孙悟空的质问，林凡心念电转，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更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因强行对抗天魔意志而翻腾的气血，周身混沌之气缓缓内敛，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超然物外的气度，对着四方拱了拱手，声音清越：

“贫道林凡，此前化名石矶，乃事出有因，绝非有意欺瞒大圣与诸位。至于这混沌之道，乃是贫道于洪荒游历中偶得之机缘。今日之事，诸位有目共睹，魔焰滔天，意图颠覆天庭，贫道虽力薄，亦不能坐视不理，方才不得已显露根脚，只为阻那域外邪魔，绝无他意！”

他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自己出手的正义性，又含糊其辞地解释了混沌之气的来源，将重点引向了共同的敌人——域外天魔。

果然，此言一出，不少仙神眼中的敌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对那“域外天魔”的深深忌惮。方才那冰冷邪恶的意志，着实令他们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七彩霞衣、面容端庄肃穆的女仙官，自瑶池深处款款而出，其气息渊深，赫然是大罗级数。她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凡身上，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奉娘娘法旨，宣散修林凡，瑶池内殿问话。”

全场顿时一静！王母娘娘亲自召见！

玉帝端坐高台，面色依旧沉凝，并未出声，显然是默许了。众仙神更是神色各异，猜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混沌修士，将会面临何种命运。

猪刚鬣与赤尻马猴顿时紧张起来，想要上前，却被林凡以眼神制止。

“陛下，二位道友，且在此稍候，贫道去去便回。”林凡对孙悟空、猪刚鬣等人说了一句，随即对那女仙官微微颔首，“有劳仙官引路。”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林凡随着那女仙官，穿过依旧残留着混乱痕迹的瑶池广场，走向那片平日里绝不容外男踏足的瑶池内殿区域。

内殿与外界的富丽堂皇不同，更加清幽静谧，仙雾氤氲，奇花遍地，廊柱之上雕刻着古老的先天道纹，散发出苍茫的气息。一路行来，林凡能感觉到数道隐晦而强大的神识从他身上扫过，带着审视与探究。

最终，女仙官在一座被一株巨大月桂树笼罩的偏殿前停下。“娘娘就在殿内，林道友请自行入内。”

林凡定了定神，推开了那扇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空间法则的殿门。

殿内并不宽敞，陈设简朴，唯有几个蒲团，一张玉案。一位身着素雅宫装、容貌绝世、气质却如同万古冰川般高远莫测的女仙，正背对着他，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那株仿佛连接着太阴星的月桂神树。

正是统御女仙、执掌先天阴气、与昊天上帝共掌天庭的王母娘娘——瑶池！

即便只是背影，林凡也能感受到那股浩瀚如渊、仿佛与整个洪荒阴面法则相连的恐怖气息！这绝非寻常准圣，其修为道行，深不可测！

“散修林凡，拜见娘娘。”林凡躬身行礼，不卑不亢。

王母缓缓转过身，她的面容笼罩在一层朦胧的仙光之中，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清澈如同九天寒泉，却又仿佛映照着宇宙生灭，洞彻人心。

她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没有审视，没有威压，只有一种仿佛看待寻常事物的平静。

“混沌之道……想不到，除了那几位早已遁世不出的老朋友，这洪荒之中，竟还有生灵能踏上此路，并走到你这般境界。”王母的声音清冷如玉磬，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感慨。

林凡心中微震，听其语气，似乎对混沌之道并不陌生？

“晚辈机缘巧合，偶有所得，不敢与前辈高人相比。”林凡谨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