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剑罡破壁，道心初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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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的寒潭深处，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了先前狂暴的能量潮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混合着水汽的清冷、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丝丝挥之不去的暧昧与尴尬。

林风的目光缓缓扫过左右。

左边，林清儿娇躯微颤，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此刻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紧闭着双眼，仿佛一只鸵鸟，不敢面对这令人羞窘的现实。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下意识地向林风的怀里缩了缩，寻求着一丝能够遮蔽的安全感。

右边，则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楚云汐已经睁开了眼，那双曾经锐利如剑、冰冷如霜的凤眸，此刻却盛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有被冒犯的羞怒，有实力暴涨后的茫然，有对自己身体失控的懊恼，更深处，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连接。

她的目光落在林风依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那温热的触感仿佛烙铁，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偏偏，这股触感又与体内那股新生的、与她剑心完美共鸣的力量遥相呼应，让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排斥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快要让她这位天之骄女抓狂。

“咳。”

最终，还是林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作为这一切的主导者，他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

他心念一动，从那枚得自洞府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三套衣物。一套是自己的备用青衫，另外两套，则是他之前击杀妖兽后，用其皮毛和坊市买来的布料，为林清儿缝制的简易衣裙。虽然粗糙，但胜在干净完整。

他没有松开环抱着两女的手臂，而是将衣物用灵力托浮在身前，声音尽量平和地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猥琐之意，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坦然的态度，反倒让两位少女的尴尬减轻了几分。

林清儿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羞答答地接过一套衣裙，背过身去，在水中窸窸窣窣地穿戴起来。

楚云汐则是冷哼一声，凤目一瞪，一股属于筑基期的强大气势骤然爆发，直接将林风的手臂震开。她隔空摄过另一套衣裙，动作虽然依旧迅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背对着林风，她迅速地将衣裙套在身上。

那略显朴素的衣裙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风姿，反而因为那清冷高贵的气质，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情，如同落入凡尘的雪山神女。

林风也很快穿好了自己的青衫。

三人穿戴整齐，气氛却并未因此缓和，反而因为有了衣物的遮蔽，先前那份因生死与共而产生的原始连接感被隔断，理智与羞耻重新占据了高地。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

赤焰剑已然出鞘，遥遥指向林风的咽喉。剑尖上跳跃着赤红的火焰，将楚云汐那张冰霜覆盖的俏脸映照得明暗不定。

“林风！”她的声音，比这寒潭之水还要冰冷，“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今日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尽管她也筑基了，尽管她能感觉到自己与林风之间那斩不断的联系，但身为天之骄女的骄傲，让她无法接受自己以这样一种方式失去清白，更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似乎就此与一个初识不久的男人捆绑在了一起。

林清儿见状，顿时花容失色，连忙挡在林风身前，急切地道：“楚姐姐，你别这样！风哥哥他……他是为了救我们大家啊！”

“你闭嘴！”楚云汐厉声喝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林风轻轻拍了拍林清儿的肩膀，示意她安心，随后，他平静地迎上楚云汐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缓缓开口。

“解释？”他摇了摇头，“我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解释。我们都还活着，而且都获得了天大的好处，不是吗？”

“你！”楚云汐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娇躯发颤，“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毁我清白，难道一句为了救人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我从未想过要一笔勾销。”林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向前踏出一步，无视那锋利的剑尖，直视着楚云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楚云汐，我林风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必让他神魂俱灭。这个交代，够不够？”

他的话语，平淡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这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楚云汐彻底愣住了。

她预想过林风可能会道歉求饶，可能会花言巧语，甚至可能会翻脸不认人。但她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一种强势无比的方式，直接宣告对她的“所有权”。

“你……你无耻！”她羞愤交加，手中的赤焰剑再也无法保持稳定，剑气四溢。

“是生是死，是情是仇，你可以自己选。”林风却不再看她，而是转过身，望向他们头顶那被厚重岩石封死的洞口，“但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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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嗡——！

一股玄奥无比的气息，从他的掌心弥漫开来。

只见一黑一白两道气流，如同两条相互追逐的阴阳鱼，在他的掌心盘旋、交融，最终汇聚成一道灰蒙蒙的、仿佛蕴含着混沌初开之力的剑形罡气。

这道剑罡，没有实体，却散发着比赤焰剑更加恐怖的锋芒。它既有庚金的无坚不摧，又带着混沌的厚重碾压，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被阴阳二力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

正是他筑基之后，与楚云汐的天生剑心交融所领悟的本命神通——阴阳剑罡！

“这是……”

楚云汐瞳孔骤然一缩。

在那道阴阳剑罡出现的一瞬间，她体内的天生剑心，竟发出了渴望与臣服的共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剑罡的本质，远在她的剑元之上，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剑道体现！

而这股力量，有一半的源头，来自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