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祭品与回响，星尘的觉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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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终于看懂了！

这位“归墟剑主”，她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是“杀戮”！

那是一场……祭祀！

一场，以万千生灵的“存在”本身为祭品，献祭给这片天地大道的……无上祭典！

她所抹去的，不仅仅是生命，更是那些修士所承载的因果、法则、道韵，以及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M?i d?u 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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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一种最极端、最霸道的方式，将这片污浊的、充满了驳杂法则的黑石荒原，“清洗”干净，然后，将这些被“清洗”掉的，最本源的“存在之力”，作为祭品，献给这片天！

“颤抖……”枯荣仙君的眼中，倒映着姬瑶光的身影，那身影，在这一刻，竟显得无比神圣，也无比……恐怖。

“不是让天‘畏惧’得颤抖……”

“而是，让这方天地大道，在接收到如此纯粹、如此庞大的‘祭品’后，发出……‘满足’与‘喜悦’的……回响啊！！”

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修的是枯荣之道，掌的是生死轮转，但与眼前这“归于虚无”的大恐怖、大造化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

仿佛，是为了印证枯荣仙君的顿悟。

姬瑶光，似乎也想通了什么。

她那双灰色的眼眸，终于，再次，抬了起来，望向了眼前那群，已经彻底绝望，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祭品”。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生涩地，向上，牵动了那么一丝。

那不是笑容。

那更像是一个，神明，在确认了祭品合格后，所露出的，冰冷的……认可。

“原来……”

“是这样。”

她轻声低语。

然后，她手中的剑，彻底，垂下。

“归墟。”

随着她话音落下。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上千名修士，连同他们脚下的大地，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概念”。

他们的身体，没有化作飞灰。

而是，像一幅画，被水，晕染开来，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彻底融入了背景之中，消失不见。

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整个黑石荒原，在一瞬间，被清空了。

只剩下，那座黑色的石碑，和石碑下，那个持剑而立的白衣女子。

天空中的血月，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妖异的红色，变得皎洁而明亮。

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最纯粹的天地本源，如同受到了某种牵引，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化作一道道微不可察的流光，缓缓地，融入了姬瑶光的体内。

这片天，这片地，在“饱餐”一顿后，给予了这位“主祭者”，最丰厚的回响。

姬瑶光缓缓闭上眼。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归墟”道心，在这一刻，终于圆满了。那颗灰色星云的中央，诞生了一点，极致的，纯粹的“无”。

她的修为，也在这股天地回响的灌注下，瓶颈，寸寸碎裂。

玄仙巅峰……金仙初期……金仙中期……

直到，金仙后期，才缓缓停下。

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灰色的眸子里，最后一丝困惑，也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了然的……觉悟。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是，那位至尊手中，用以清洗旧世界，开辟新纪元的……剑。

而她的剑锋所指，皆为……祭品。

她的目光，缓缓抬起，穿过遥远的距离，第一次，与石碑之顶，那道同样在注视着她的身影，对视。

那眼神，平静，而又锋利。

仿佛在说：

第一场祭典，结束了。

下一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