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手的范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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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鬼鬼祟祟回来干什么？”林小满换了个问题。

“周管家……不放心……让我回来……看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手尾……”灰衣人气息越来越弱，“没想到……碰到……您……”

林小满基本理清了脉络。死者是张秀才，一个教书先生，因为偶然撞破了本地乡绅王员外和知府之间的某种不法勾当，被灭口。执行者是王员外府的周管家，以及眼前这个倒霉的打手。

案件的性质从情杀/仇杀，转向了涉及地方权势的阴谋灭口！

那么，张秀才脸上那荒谬的笑容，很可能就是在得知自己因为撞破这种事情就要被灭口时，感到的极度荒谬和讽刺？那“笑毒”又是怎么回事？是周管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或者是为了折磨他而用的手段？

还有“月”……她在这个事件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她约张秀才，要告知的“关乎性命”的事情，是否就是王员外要灭口他的消息？如果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和王员外府又是什么关系？

线索更多了，谜团也更深了。

林小满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灰衣人，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这人只是个外围执行者，核心秘密接触不到。

她叹了口气，感觉一阵疲惫袭来。查案果然是个烧脑的活儿。

【叮！支线任务【悬案追凶】进度更新：50%。成功查明死者身份（张秀才）及直接指使人（周管家）。任务奖励待完成后发放。】

系统的提示让她精神微微一振。50%了！只要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或者弄清楚“月”和“笑毒”的关联，应该就能完成任务！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灰衣人，犯了难。怎么处理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像有点不人道。带走？她自身难保。

犹豫间，那灰衣人似乎缓过一口气，挣扎着抬起头，露出蒙面布上方一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饶……饶命……仙女……不……管事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小满看着他这副惨状，心里那点因为“召唤天雷”而产生的虚浮底气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那么重的杀心。

“你……”她刚想说点什么。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急促的脚步声和人声！

“在那边！快！刚才雷劈的方向！”

“好像有动静！”

林小满脸色骤变！有人来了！可能是官差，也可能是王员外府上的人！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灰衣人，又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当机立断——跑！

她顾不上疲惫，转身就朝着乱葬岗更深处、更隐蔽的地方踉跄跑去。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无论是谁来了，看到她和一个被雷劈的半死人在一起，都解释不清！

在她身后，那灰衣人看着林小满仓惶逃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林小满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项目风险也太高了！还有外部竞争方介入！”

“不行，得加快进度了！必须在被‘竞品’干掉之前，交付成果（完成任务）！”

凶手的范围，已经从模糊的“某人”，缩小到了“王员外府的周管家”。接下来，就是找到决定性证据，以及……弄清那个神秘的“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