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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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某一介草莽，岂敢妄图大业？唯愿竭尽全力，抗击日寇！"许平目光如炬，字字铿锵。

赵刚不解："抗日何处不可为？八路军同样誓死卫国。寨主既有此心，何不与我等并肩作战？"

我们老总发话了，只要许大当家点头，黑云寨就能换作旁人，听到这样的条件恐怕早就心动了。毕竟谁都明白， 这碗饭吃不了一辈子。抗战后期，谢宝庆投奔八路，不就是图个洗白的机会？

可许平心知肚明，像他这样的 头子，不投八路或许还能逍遥，一旦入了八路的门，迟早要被清算。

"赵政委，"许平嘴角挂着笑，"你劝我当八路，我倒想问问，当八路有什么好处？"

这话把赵刚问住了。如今的八路军一穷二白，能给什么好处？

"我们好歹是正规军，"赵刚沉吟道，"只要许大当家愿意加入，别的不敢保证，但打完鬼子后，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得实在没什么底气。

许平笑着摇头："现在的黑云寨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想打鬼子就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在得很！何必给自己套上枷锁，受你们管束？"

"再说，你们八路的规矩多得吓人。别的我都能忍，可有一条——"许平眯起眼睛，"要是抓到鬼子俘虏，你们会怎么处置？"

赵刚一愣。鬼子向来死战到底，他们还真没抓过几个俘虏。不过政策他很清楚："放下武器的敌人就是普通人，我们绝不会 俘虏......"

"一支仁义的部队。"许平抢过话头，冷笑道，"可谁告诉你，我许平是个仁义的人？"

"鬼子怎么对待我们的俘虏？挖矿、做苦力、 实验，甚至当刺杀训练的活靶子！要我以德报怨？抱歉，我办不到。"

赵刚顿时变了脸色："许大当家，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我们是人，不是野兽！ 俘虏和鬼子有什么区别？"

许平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赵政委，谁告诉你——"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赵刚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人，不是野兽？"

赵刚瞳孔骤缩，后背莫名泛起寒意。

但他仍挺直腰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天使和魔鬼。如果不时刻警醒，魔鬼就会占据上风。许大当家，你真要放任自己变成一头野兽吗？"

面对赵刚的提问，许平斩钉截铁地答道："没错！"

"赵政委，我许平觉悟不高，狗咬我一口，我必还它十口，不然这口气咽不下去。以血还血、以命抵命，这才是我的处世之道。对付小鬼子，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只会比他们更狠！"

"我就是要当一头猛兽，让小鬼子听到我的名号就发抖！等哪天把小鬼子都收拾干净了，这头猛兽也就没用了，到时候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这番话让赵刚陷入沉思。许平接着说道："赵政委，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太耿直。这世道，有时候当个凶残的野兽反而更好。"说完拍拍赵刚肩膀，转身坐下："您慢慢琢磨吧，我就不送了。"

赵刚离开时还在回味许平的话，走到寨门外才猛然惊醒：自己明明是来做思想工作的，怎么反被对方说服了？这个许平果然不简单，看似粗鲁却句句在理。

回头望了眼黑云寨，赵刚苦笑着摇头离去。他明白，要收服许平绝非易事。眼下许平和李云龙一样，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主儿。如今抗日才是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想以后？

半个月后，平静被打破。冈村宁次调集重兵展开扫荡，八路军根据地陷入重围。与此同时，许平也接到情报：熊本师团两万大军正朝黑云山扑来！

"哼！筱冢义男还真瞧得起我！"许平一掌拍在桌上，"区区一个师团，算个屁！"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调动第21、26、34、36、41、110师团及多个混成旅团，协同伪军七万余人，在航空兵支援下实施"铁壁合围"战术，对晋察冀边区展开残酷扫荡。

李云龙面对集结完毕的一千余名战士，目光如炬："同志们！这次反扫荡不同以往，但记住——再坚固的包围圈也能捅破！咱们新一团不搞突围，要打就打出个进攻战！"

战士们雷鸣般的回应在山谷回荡："有！"

"就算只剩最后一人， 也得朝着鬼子胸口扎！现在要走的还来得及！"

"没有！"

李云龙猛地挥手："磨快大刀，压满 ！小鬼子想啃新一团？崩碎他满嘴牙！下面请赵政委讲话。"

黑云寨主峰人头攒动，一万三千名武装人员严阵以待。许平望着漫山遍野的队伍，转向苗天峰："老爷子，咱们能扛住鬼子师团吗？"

苗天峰抚须沉吟："守山没问题，可天上的铁鸟......"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引擎轰鸣。

黑云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即便敌军派出一个军的兵力也难以攻破。然而日军拥有空中优势，黑云寨缺乏防空设施，临时挖掘防空洞已无济于事。因此，苗天峰主张突围撤离，另寻发展之地。

但许平不愿放弃黑云寨的丰厚家底——兵工厂、数千亩良田及即将到来的秋收。他决心坚守阵地，与日军决一死战。

"突围虽可行，但寨中数千老弱妇孺、医院及其他人员难以安全转移。与其冒险突围，不如全力防守。熊本师团现在何处？"许平询问苗天峰。

"已抵达大孤镇，五小时内将兵临黑云山。"苗天峰答道。

"不能坐等敌军攻山，必须主动出击，将战场设在此处。"许平指向地图某处。

苗天峰思索片刻，认同了这个既能避开空袭又能阻击敌军的方案。

许平随即动员全体寨众："诸位虽为系统所生，但皆有血有肉。今日熊本师团来犯，我们必须奋起反击，誓死保卫黑云寨！"

"全歼熊本师团！保卫黑云寨！"众人群情激昂。

一万三千名寨众迅速分赴各阻击阵地。考虑到熊本师团分兵合围的战术，许平将指挥权交给经验丰富的苗天峰："大兵团作战非我所长，全权交由苗老指挥。"

许平虽武艺超群，智谋过人，却从未统领过大军作战。

眼下战事吃紧，容不得半点闪失。

苗天峰心中暗喜。

他本是和平年代的团长，熟读兵书却无用武之地。

如今年逾花甲赶上乱世，胸中战意沸腾。

指挥万人军团的机会就在眼前，许平的托付令他欣喜若狂，但仍保持清醒："大当家莫非想亲赴前线？"

"如今我不过一介武夫，不去杀敌还能作甚？黄树沟的阻击战，我亲自带队。"许平笑道。

苗天峰急道："万万不可！主帅当坐镇中军，若有闪失......"

许平抬手打断："苗老放心，我自有分寸。马革裹尸，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