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概念纠缠与放逐之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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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它急眼了！”耿炎看着战术屏幕上那一道道根本无法锁定、却让探测器发出濒死哀鸣的“虚无之矛”，破口大骂。这玩意儿根本没法防！护盾在它们面前跟纸糊的没两样！

“老板！计算出的规避路线全部无效！这些攻击……他妈的不遵循空间路径！”林枫的声音带着一丝崩溃，他的多屏系统上，代表“虚无之矛”的轨迹是无数条疯狂跳跃、毫无逻辑的乱码。

雷震已经冲出星尘号，晶体力场全开，试图用身体阻挡，但那无形的“矛”直接穿透了他的力场，穿透了他的手臂！没有伤口，没有血迹，但他手臂对应的“存在”概念——包括骨骼、肌肉、神经——直接消失了一截！断口平滑得如同天生，剧痛都迟了半秒才传来！

“呃！”雷震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踉跄后退。

“老雷！”耿炎目眦欲裂。

苏晴娇叱一声，秩序星璇回转，暗金光芒化作层层叠叠的符文壁垒挡在星尘号前。“噗噗噗……”如同烧红的钉子刺入冰层，符文壁垒被一道道“虚无之矛”轻易贯穿、抹除，仅仅延缓了微不足道的一瞬！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星光蓝的长发都黯淡了些许。

差距太大了！这已经不是能量层级的高低，而是规则层面的碾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燊燊（新）动了。

他没有去挡，也没有去躲。

他左眼的混沌基点微微旋转，右手抬起，五指张开，对着那漫天袭来的、无法捕捉轨迹的“虚无之矛”，做出了一个虚握的动作。

“此地，界定。”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与整个混乱维度共鸣的共振。“凡‘指向吾等’之恶意，其‘轨迹’概念，皆需于此……显形！”

嗡——！

以他掌心那微小的混沌基点为源头，一股无形的力场骤然扩散！这不是能量屏障，而是一种强制性的概念定义！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无形无质、跳跃于逻辑之外的“虚无之矛”，在冲入这片被强行“界定”的空域时，其“攻击轨迹”这个概念，竟然被硬生生地从“不可知”的状态里拖拽了出来，化作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扭曲蠕动的黑色细线！

这些黑色细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依旧朝着林燊燊等人噬咬而来，但此刻，它们有了“形”！

“轨迹出来了！能打了！”耿炎第一个反应过来，几乎是在看到那些黑色细线的瞬间，肌肉记忆就让他操控着舰载灵能炮锁定了其中最粗的几根！“妈的，让你装神弄鬼！给老子断！”

嗖嗖嗖！

密集的能量光束终于不再是打空，而是精准地轰击在那些显形的轨迹细线上！

然而，效果依旧不佳！能量光束击中细线，如同用木棍去砸高速射来的钢针，大部分能量被折射、偏转，只能让细线微微扭曲，速度稍减，无法彻底摧毁！

“不行！这东西的本质还是‘虚无’！我们的攻击‘存在’度不够，难以有效拦截！”林枫立刻分析出关键。

苏晴的秩序金光冲刷而过，效果稍好，暗金符文与黑色细线碰撞，发出刺耳的、仿佛法则摩擦的尖鸣，能磨灭掉细线的一部分，但效率太慢！而袭来的“虚无之矛”轨迹成百上千！

“既然‘存在’度不够，那就用更‘不存在’的东西来对付它！”林燊燊（新）眼神冰冷，左眼基点的旋转骤然加速！

他虚握的五指猛地收紧！

“凋零——其‘命中’之果！”

“萌发——其‘迷失’之因！”

这一次，他动用的权柄更加诡异，不再是硬碰硬，而是直接作用于这些攻击最根本的“因果逻辑”！

那些正疯狂袭来的黑色轨迹细线，在距离目标仅有咫尺之遥时，突然像是集体患上了“路径迷失症”！它们不再笔直前进，而是开始毫无规律地扭曲、打转、甚至互相碰撞！有的莫名其妙地射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有的则在原地绕起了圈子，更有几道轨迹在碰撞后，其“攻击目标”这个概念直接被篡改，转而射向了……正在后方蔓延的、其它的“虚无之矛”！

“噗嗤……”

几道“虚无之矛”的轨迹互相碰撞、湮灭，在绝对的死寂中制造出小片的、更加怪异的“虚无空洞”。

“卧槽……老大你这招……牛逼！”耿炎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耍赖啊！强行修改对方的攻击导航系统？

“别高兴太早！”林枫盯着数据流，脸色依旧凝重，“老板是在强行扭曲局部因果，消耗巨大！而且对方的本体……那片‘虚无领域’还在！”

仿佛是为了印证林枫的话，那被林燊燊（新）暂时“搅乱”的“虚无之矛”仅仅停滞了不到三秒，后方那庞大的“虚无领域”再次沸腾！更多的“空洞”凝聚，这一次，不再是分散的矛，而是开始融合！

一道横跨数公里、如同由亿万死亡星辰凝聚而成的、巨大到令人绝望的虚无洪流，开始缓缓成型！其散发出的抹杀意志，让整个守望者星环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的裂痕似乎都在扩大！

这已经不是攻击，这是……洗地！要用绝对的“无”，将这片空域内所有的“存在”，连同空间本身，彻底冲刷干净！

“妈的，没完没了！”林燊燊（新）啐了一口，胸膛剧烈起伏。连续高强度的概念级权柄运用，尤其是刚刚催生混沌基点和强行扭曲因果，对他的负担极大。左眼的混沌漩涡都似乎黯淡了一丝。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新生的混沌基点正在疯狂汲取着来自“忆晴渊”的支援和自身的力量，试图稳固，但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虚无洪流”，依旧显得捉襟见肘。

硬抗？抗不住！他的“混沌贪食”吞噬速度，远远跟不上这洪流的体量。

躲避？空间被彻底封锁固化，星尘号的跃迁系统就是个摆设。

“烨烨！”苏晴飞到他身边，暗金色的右眼中闪烁着决然，“用‘秩序之种’的力量！我们联手，或许能……”

“不行！”林燊燊（新）直接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你那‘种子’还没完全消化，强行催动，最先被冲垮的是你自己的意识！到时候你变成个没有自我的秩序傀儡，老子找谁赔？”

“那怎么办？等死吗？”耿炎在频道里吼道，星尘号已经开始在越来越强的寂灭威压下发出结构扭曲的呻吟。

林燊燊（新）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缓缓推进、仿佛能湮灭一切的虚无洪流，又飞速扫过周围被固化的空间，以及脚下那破损的守望者星环。

一个极其疯狂、险到极点的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老家伙！”他猛地朝守望者星环传递意念，“你这破环，最核心的‘放逐’或者‘空间置换’功能，还能不能启动？哪怕一次性的也行！”

星环的意念带着苦涩传来：【……核心受损……能量不足……‘虚无’压制……无法启动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