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心魇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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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陆离如此激烈的抵抗，“师父”——或者说，“回响”——脸上的诡异笑容更盛。

“抗拒…即是承认。”“它”缓缓抬起手，周围黑暗的规则力量开始向其掌心汇聚，逐渐凝聚成一柄扭曲的、不断变幻形态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能量刃！那能量刃的形状，赫然与当年导致师父重伤的那场爆炸中，那件失控的规则武器的碎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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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沉溺于美梦…”“回响”用着周正清的脸，发出冰冷的宣告，“那就再次体验…最深沉的噩梦吧！”

话音未落，它手持那凝聚着陆离最痛苦回忆的噩梦之刃，化作一道残影，猛地刺向陆离的心脏！

这一击，快如闪电，更是直指灵魂的弱点！

避无可避！

陆离眼中，那噩梦之刃急速放大，与记忆中那场毁灭性的爆炸画面完美重叠…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爆发！

但这一次，他没有被吞噬！

“残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燃烧！超级恢复力量疯狂压榨着每一分潜力！

在那噩梦之刃即将临体的瞬间，陆离没有格挡，没有闪避，而是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之中纯白的“残火”如同两盏刺目的探照灯，死死锁定着“回响”那非人的眼眸，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是他。” “你只是…一道可悲的…伤疤。”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柄凝聚着恐怖力量的噩梦之刃，在距离他心口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地方，骤然停滞！

“回响”那冰冷非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一丝源自规则本体的、被精准命中的动摇！

就是现在！

陆离的右手后发先至，指尖“残火”凝聚到极致，并非攻击那噩梦之刃，而是如同穿越虚无般，精准地点在了“回响”——这个纯粹由规则执念构成的聚合体——最核心的那个、维系着“周正清”形态的、规则锚点上！

“散。”

一个冰冷的字眼。

轰！ “回响”的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泡，猛地剧烈扭曲、震荡起来！周正清的外貌如同褪色的油漆般剥落，露出底下无数张痛苦、扭曲、模糊的哀嚎面孔！那是构成它的、这片伤疤中记录的所有绝望执念的本来面目！

“不——！！！”它发出无数个声音混合在一起的、充满不甘和错愕的尖啸！

最终，它无法维持形态，彻底爆散开来，化作一片漆黑的、如同墨汁般的规则尘埃，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只有一点极其微弱的、纯净的白色光粒，在它消散的中心一闪而逝，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萤火，瞬间没入了陆离的眉心。

陆离闷哼一声，感觉到一股精纯的、 albeit极其微弱的意识残响融入了“残火”之中。那并非记忆，而是一种…感悟？关于“守护”与“牺牲”的、最本质的规则烙印…

同时，一段破碎的、来自“回响”本源的、失控的信息流也涌入他的意识：

【…记录…备份…‘工匠’周正清…规则性死亡…意识残片未完全湮灭…坐标…‘沉眠之城’…‘意识海’…可能…】

信息到此戛然而止。

陆离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刚才那一刻，生死一线。

他不仅击溃了心魔，似乎还…意外地捕获到了一丝…关于师父的…希望？

意识残片未完全湮灭？沉眠之城？意识海？

巨大的疲惫和更加巨大的震撼，同时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