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太子倾覆,九王得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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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望楼夜风烈,陈锋指尖密报化飞灰。

王山侍立如磐石,只闻风中低语:“三年…足够了!”

同一片星空下,洛阳皇城东宫死寂如墓。

九皇子奉旨“探病”,踏入重门深锁的宫苑。

三日后,太子“秽乱宫闱”罪证突现御案。

金殿之上,皇帝摔碎镇国玉玺:“废黜!圈禁!”

岭南军报入京时,陈锋正策马笑看新垦万顷良田。

岭南夏末的风,在虎踞岭的望楼高处变得粗粝而凶猛,带着山林特有的草木腥气和远处军营蒸腾上来的铁血汗味,狠狠抽打在陈锋玄色的披风上,猎猎作响,仿佛无数无形的旌旗在夜色中招展。他摊开的手掌中,那张记载着帝国中枢惊变的薄纸,在指尖无声地搓揉、碎裂,最终化为齑粉,被这狂野的夜风席卷而去,消失在墨染般深沉的苍穹之下,不留丝毫痕迹。

侍立在陈锋身后半步的王山,身姿挺拔如一根深深钉入望楼木板的铁枪,纹丝不动。他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下方军营每一个可能藏匿窥探的阴影角落,耳中只捕捉到夜风的嘶吼,以及风声中夹杂的那句轻得几乎散逸的低语:

“三年……足够了!”

那低语如同投入深潭的寒铁,带着千钧重负沉入水底,只在水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涟漪。王山的心猛地一沉,随即被一种近乎窒息的敬畏填满。三年蛰伏,龙潜于渊,爪牙渐利。此刻北方的风暴,终于为那潜龙掀开了腾跃九天的序幕!

同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下,数千里之外的洛阳皇城,那座象征着帝国储君威仪与未来的东宫,却笼罩在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往日灯火通明、宫人如织的殿宇廊庑,此刻只有廊下悬挂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晃,投下幢幢鬼影。朱漆描金、象征尊贵的宫门紧闭,沉重的门栓如同巨兽的獠牙,将内外彻底隔绝。门内门外,数十名身披玄甲、腰挎横刀、面无表情的禁卫如同冰冷的石像,钉子般矗立着,甲叶在幽暗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点寒芒。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只有风穿过高檐斗拱时发出的呜咽,仿佛是这座宫殿在无声地悲鸣。

死寂之中,一串清晰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石板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一队人影出现在宫门前的灯光下。为首一人,身着亲王常服,金冠玉带,面容在摇曳的宫灯下显得温润如玉,正是九皇子陈昊。他身后跟着两名低眉顺眼、捧着锦盒的内侍,以及数名同样甲胄森严却明显属于另一序列的禁卫军官。

守卫宫门的禁卫统领,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魁梧汉子,看清来人,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刻板:“末将参见九殿下!”

陈昊脚步微顿,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沉重与关切:“秦统领请起。父皇忧心太子兄长病体,特命本王前来探视,送些温补的药材。”他声音温和,带着皇家子弟特有的矜持与从容,目光却越过跪地的统领,落在紧闭的宫门之上,那眼神深处,一丝难以捕捉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

“奉陛下口谕!”陈昊身后的禁卫军官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如铁,手中高举一面雕刻着狴犴兽首的玄铁令牌,“九皇子奉旨入东宫探视太子殿下,尔等速开宫门!”

刀疤统领的目光在那狴犴令牌上凝滞一瞬,狴犴兽首狰狞,象征着天子赋予的无上监察之权。他猛地低头,再无一丝迟疑:“末将遵旨!开宫门——!”

沉重的号令声穿透夜色。

“嘎吱——嘎呀——”

令人牙酸的、仿佛生锈了千年的摩擦声响起。那两扇代表着帝国储君尊严的厚重朱漆宫门,在数名禁卫的合力推动下,缓缓地向内打开。门轴转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拖得老长,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呻吟。门缝一点点扩大,露出门后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正对着门外的九皇子陈昊。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猛地从门缝中喷涌而出!那是多种名贵药材混合煎熬后特有的、厚重而怪异的苦涩药味,其间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般的淡淡腥气,以及一种长久门窗紧闭、空气凝滞导致的、如同腐败草木般的沉闷气息。这气味扑面而来,让门外侍立的几名年轻内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脸色微微发白。

陈昊脸上的“关切”之色似乎更浓了几分,他眉头微蹙,仿佛对这刺鼻的气味感到不适,却又强忍着。他挺直了脊背,没有立刻迈步,目光投向门内那片浓稠的黑暗,似乎在适应那光线的骤然变化。

门内深处,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极力压低的咳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随即,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了提灯者——一个身着深青色内侍总管服饰、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老宦官。他步履蹒跚地迎到门边,对着门外的陈昊深深躬下腰去,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疲惫:

“奴婢……恭迎九殿下……太子殿下……刚服了药,此刻精神略有不济……” 老宦官的话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来。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除了深入骨髓的疲惫,更深处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近乎绝望的惊恐。

陈昊的目光在那老宦官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温和地点点头,抬步,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散发着死亡与阴谋气息的浓稠黑暗之中。

“有劳高公公引路。”

他清朗的声音在踏入宫门的瞬间,便被那无处不在的黑暗与药味吞噬殆尽。两扇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再次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点星光。

沉重的宫门在九皇子陈昊身后彻底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气息,也仿佛将东宫彻底拖入了另一个世界。

三日,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而过。

第四日,大朝会。

天光尚未完全刺破洛阳城上空的云层,太极宫那巍峨如山的巨大轮廓在晨霭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头蛰伏的洪荒巨兽。通往宫城的御道上,早已是冠盖云集。紫的、绯的、青的,各色官袍汇成一片涌动的潮水,向着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宫阙大门涌去。然而,今日这股潮水却失去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死寂。官员们彼此之间目光偶尔相触,便迅速闪开,连最基本的寒暄都省去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自己的表情,步履匆匆,仿佛生怕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便会惊醒了某种沉睡的凶兽。巨大的宫门如同巨兽的咽喉,将这片压抑的潮水无声地吞噬进去。

金銮殿内,那至高无上的盘龙金漆御座之上,大周皇帝陈玄胤端坐如渊。他身着明黄色的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冠冕,本该是威严肃穆的帝王之相。然而此刻,那张被岁月刻下深深沟壑的脸庞上,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灰败与阴鸷。冕旒垂下的白玉珠串微微晃动,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眼神,但那偶尔从珠串缝隙中透射出的目光,却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扫过殿下匍匐的群臣时,带着一种令人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审视。

殿内静得可怕。数百名身着各色朝服的文武官员,按照品级高低,如同泥塑木雕般分列在巨大的蟠龙金柱两侧。所有人都深深低着头,额头几乎要触及冰凉的金砖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口。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只有殿角巨大的鎏金铜漏壶中,水滴落入承露盘的滴答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惊心,仿佛在为某个未知的结局进行着冷酷的倒数。

“陛下!”

一个尖锐而高亢的声音骤然撕裂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御史中丞魏征,这位以铁骨铮铮、敢于死谏闻名朝野的言官,手捧一份素白的奏折,如同出鞘的利剑般从文官队列中猛地踏出一步,挺直了他那向来不屈的脊梁。他的动作幅度极大,绯色的官袍下摆带起一股劲风。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双手将奏折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明显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地响彻了整个大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金砖之上:

“臣魏征,泣血弹劾!太子陈琰,身为储君,本应德行表率,泽被天下!然其身受国恩,不思君父之重托,不顾万民之仰望,竟于东宫养病期间,秽乱宫闱,行止不端,与内廷女官私通苟且,败坏伦常,其罪……罄竹难书!此乃动摇国本、亵渎宗庙之滔天大罪!臣冒死呈上人证供词、物证印信!请陛下圣裁,以正视听,以肃宫闱!否则,臣唯有一头撞死在这蟠龙金柱之上,以血谏君前!”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金銮殿顶炸开!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极致的混乱!所有匍匐的官员都猛地抬起了头,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无边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秽乱宫闱?私通女官?这种罪名,对于任何一位皇子都是灭顶之灾,何况是国之储君!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魏征手中那份素白的奏折上,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足以倾覆山河的重量!

“血口喷人!”太子一系的詹事府少詹事王焕之目眦欲裂,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猛地从队列中冲出,指着魏征的手指剧烈颤抖,“魏征!尔等奸佞,竟敢构陷储君!陛下!此乃……”

“够了!”

一声低沉、嘶哑,却蕴含着无边暴怒的咆哮,如同受伤的凶兽发出的最后怒吼,猛地从御座之上炸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殿内所有的喧嚣与辩驳!

皇帝陈玄胤,这位掌控大周数十载的至尊帝王,猛地从御座上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明黄的衮服剧烈地波动着。他脸上那层灰败的阴鸷彻底被一种暴戾的赤红所取代,双眼圆睁,眼白处血丝密布,死死盯着下方呈上奏折的魏征,以及那份刺眼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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