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帘幽梦－暴力黑天鹅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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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李舜娟那句“最后的机会”说出口，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脱力般瘫软在病床上。

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还要这么卑微？明明在父亲揭露真相时，在女儿坚定支持她离婚时，她就该把这个男人像垃圾一样甩掉！

可是……看着他，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还有绿萍，还有那个被换走的孩子……十年的光阴和两个孩子的牵绊，像沉重的锁链，让她不甘心就这样放手，让她可悲地还存着一丝挽回的幻想。

而汪展鹏，在被李舜娟甩耳光时确实慌了一瞬。但紧接着，一股扭曲的、近乎病态的快感猛地攫住了他！

看啊！他内心在狂笑，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李家大小姐！就算她知道了真相，抓到了把柄，那又怎样？她还不是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求着我回来？

他无比确信，李舜娟早已被他彻底“驯化”了。这份认知带来的掌控感和征服欲，让他爽得头皮发麻。既然她都这么“诚恳”地求他了……他勉强“成全”一下也不是不行？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病房门被推开，又被反手锁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无视了僵持的父母，径直走到李舜娟的行李箱旁，蹲下，拉开，然后——抽出了一根闪着冷硬光泽的不锈钢衣架。

“你们俩……” 绿萍的声音平静得诡异，却像冰锥刺破空气，“真的让我觉得好烦啊。”

此刻，她小小的身躯正被原主七十七世积累的滔天怨气和那种被命运反复捉弄、无力反抗的绝望疯狂侵蚀。理智的堤坝正在崩塌，属于嬑笙的清冷神性被汪绿萍的滔天恨意暂时淹没。

李舜娟看着女儿那完全陌生的、仿佛蒙上一层血雾的眼神，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绿萍！你怎么回来了？妈妈不是让你在下面等吗？” 她试图用严厉的斥责唤回那个熟悉的女儿。

绿萍却只是歪了歪头，那双原本清澈如玻璃珠的瞳孔深处，竟浮起一丝令人胆寒的嗜血红光：

“妈妈，您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孩童天真的残忍，“这么一堆腐烂发臭的垃圾，您为什么非要死死抓着不放呢？”

“我费尽心机联系外公，花了那么多时间整理那些肮脏的证据……可您怎么还是冥顽不灵？”

绿萍一步步向前，衣架在她手中像一柄待出鞘的凶器，“我不是说了吗？离婚后我会跟着您。可您的恋爱脑……” 她扯出一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真是伤透了女儿的心呢。”

“不过，谁让您是我妈妈呢？” 她轻轻摩挲着衣架顶端锋利的弯钩，声音陡然变得森然，“既然您这么‘爱’爸爸，而爸爸又管不住他那颗总想往外蹦跶的心……不如，就让他永远陪着您吧？永远……只能留在您身边。好不好？”

汪展鹏早已被女儿这诡异的状态吓得浑身僵硬，冷汗浸透了后背。但残存的父亲威严让他强撑着色厉内荏地怒吼：“绿萍！是你搞的鬼？联系外公？什么证据？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可是我汪家的种！你……”

他的咆哮在对上绿萍那双翻涌着血光的眸子时，戛然而止。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喉咙发紧，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绿萍无视他的恐惧，一步步逼近。属于混沌青莲族大佬的神魂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无形的巨石，将汪展鹏和李舜娟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还想PUA我？” 绿萍嗤笑一声，稚嫩的童音里是刻骨的嘲讽，“汪家？你汪家算个什么东西？”

“爸爸，” 她停在汪展鹏面前，抬头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乖乖把妹妹换回来，然后坚持你的‘真爱’离婚滚蛋，不就好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戳破真相。

“可你又舍不得妈妈带来的泼天富贵！你想要钱，又想要那点可怜的自尊，还妄想追求你那狗屁不通的‘爱情’？你怎么敢想得这么美？”

“你以为你是谁？” 绿萍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刃，一刀刀剖开他虚伪的皮囊，露出里面早已腐烂发臭的灵魂，“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靠吸女人血活着的软蛋！可连吃软饭你都不会！你怎么敢——软饭硬吃的？”

汪展鹏在这诛心的话语和恐怖的威压下，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住。他手忙脚乱地将怀里的婴儿丢到床上，双手死死撑着床沿，才没瘫倒在地。他看着步步紧逼的女儿，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防备。

“绿萍！不要！他是你爸爸啊！！” 李舜娟终于从威压的束缚中挣脱出一丝力气，疯了一般扑向女儿，颤抖的双手捧住绿萍冰冷的小脸，泪如雨下，“绿萍！你看看妈妈！我是妈妈啊！那是你爸爸啊！”

汪展鹏也像抓住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嘶喊：“绿萍！绿萍！我是爸爸啊！醒醒！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