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年少时喜欢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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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渐浓，丞相府的庭院里，几株金桂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染出点点金黄。

沈清辞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站在小厨房的灶台前，手里握着一柄银勺，正小心翼翼地搅动着锅里的莲子羹。

“小姐，您都熬了三遍了，这莲子羹已经够软糯了。”

绿萼站在一旁，看着她额角的薄汗，忍不住开口劝道。

“再说，小南辰王喜欢的是西州的咸粥，这甜口的莲子羹，他未必爱吃啊。”

沈清辞动作一顿，舀起一勺莲子羹，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小口。

细腻的莲子在舌尖化开，清甜的味道漫开来，可她却皱起了眉。

“不够甜，也不够滑。绿萼，你去把库房里的冰糖再拿些来，还有上次西域进贡的牛乳，也添一勺进去。”

绿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取东西。

她知道，自家小姐这几日像着了魔一般，从早到晚泡在小厨房里，翻遍了府里所有的食谱，只为做出一道能让周生辰满意的点心。

前几日听说周生辰在西州时爱吃红枣糕，她便跟着府里的老厨娘学了三天，手上烫出了好几个水泡，最后做出来的红枣糕却因为不够松软，被她亲手扔进了泔水桶。

沈清辞看着锅里咕嘟冒泡的莲子羹，眼神里满是执拗。

她记得十二岁那年宫宴，周生辰作为西州主帅凯旋，皇上设宴款待。

席间她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酒水洒在了周生辰的朝服上，是他亲手扶起慌乱的她，轻声说了句“无妨”。

那时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和西州的风沙气，眼神温和，从此便在她心里扎了根。

这些年，她四处打听他的喜好。

知道他不喜奢华，便收起了满箱的珠宝首饰，日常只穿素净衣裙，

知道他爱读兵书，便苦学兵法谋略，哪怕很多晦涩的字句她根本看不懂。

知道他心系西州百姓，便暗中资助西州来京的学子，只盼着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小姐，冰糖和牛乳来了。”

绿萼将东西放在灶台上，看着她小心翼翼往锅里加调料的样子，忍不住道。

“其实小南辰王若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喜欢你的。您这样为难自己，不值得啊。”

沈清辞加调料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被坚定取代。

“绿萼，你不懂。我和漼时宜不一样，她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看过他在战场上的模样，也陪他熬过最难的日子。我能做的，只有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让他知道，我也能好好照顾他，也能配得上他。”

她说着，将调好的莲子羹盛进一只白瓷碗里。

碗是她特意让工匠烧制的，碗底印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

她听说，周生辰在西州的庭院里种着一株玉兰，每年花开时，他都会在花下看书。

“你把这碗莲子羹送到王府去，就说是我亲手做的，让管家务必交给小南辰王。”

沈清辞将碗递给绿萼，眼神里满是期待。

“记住，一定要看着他喝下去，回来告诉我他的反应。”

绿萼接过碗，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只能点点头。

“好，小姐，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