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巨星陨落·时代挽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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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音乐艺术基金发布会现场的狼藉尚未清理干净。陈楚颧骨上那道被灯架碎片划出的血痕刚刚结痂,在顶楼办公室冷白的灯光下像一道新鲜的勋章。他指腹抚过修复完好的李凤山钢丝录音盒,金属表面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肤,与昨夜青海高原的凛冽寒风诡异地重叠——四千五百米海拔的垭口,老艺人扎西的鹰骨笛声刺破风雪,基金会的卫星信号车在暴雪中碾出第一道车辙时,他以为自己已触摸到文明传承最坚硬的骨骼。

手机在檀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沈巍然”三个字——中科院非遗保护中心的首席专家,一小时前还在基金庆功宴上与他举杯。

“沈老?”陈楚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像破旧风箱在嘶鸣。

“陈…陈楚…”沈巍然的声音被某种巨大的悲痛碾得支离破碎,“秦老…今晨练嗓时…心源性猝死…”

轰——

陈楚手中的陶埙砸在地毯上,滚出一道沉闷的弧线。他扶住落地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陆家嘴的霓虹依旧流光溢彩,却照不亮他骤然失焦的瞳孔。秦鹤鸣,国宝级声乐宗师,上个月才将珍藏六十年的《冀东皮影戏唱腔图谱》孤本托付给楚门基金会数字化项目。老人握着他手腕的触感犹在:“小陈,这些老骨头等不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散落的哗响,沈巍然几乎是吼出来:“治丧委员会被鼎盛系资本渗透了!他们以‘避免商业化’为由,要删掉你压轴献唱《星河长明》的环节!”背景音里骤然炸开争执声,一个尖利的女声穿透听筒:“秦老一生清贵,岂能沦为流量明星的垫脚石!”

陈楚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资本的反扑比暴风雪更刺骨——他们不敢动官媒背书的基金会,便来玷污一代宗师的葬礼。

国家大剧院哀乐低徊。陈楚一身玄色中山装穿过长廊,胸前白花被无数道目光淬炼成箭靶。回廊转角,鼎盛音乐新任CEO赵昌明正与治丧委员会副主席耳语,瞥见他时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陈老师节哀。”赵昌明迎上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见,“刚和几位前辈商议,追思会要突出秦老的艺术高度,您那首流行歌曲…怕是不合时宜啊。”

副主席尴尬地打圆场:“秦老最得意的是美声唱法,我们请了维也纳歌剧院首席…”

“秦老给我《星河长明》谱子时说过,”陈楚打断他,目光如冰锥刺向赵昌明,“这首歌里有他想了一辈子的答案。”他径直走向灵堂正中的巨幅遗像,秦鹤鸣在黑白照片里含笑凝视众生。供案一角,静静躺着陈楚三天前快递给老人的《星河长明》黑胶唱片——塑料封膜完好无损。

“看啊!他连包装都没拆!”人群里有人嗤笑。闪光灯毒蛇般噬咬陈楚的脊背。赵昌明在记者包围中叹息:“年轻人急功近利,可惜秦老没来得及听…”

陈楚俯身拿起唱片。指尖抚过封套边缘时突然顿住——塑料膜一角有极细微的毛边。他猛地撕开封膜,唱盘滑出的瞬间,内侧封套上赫然是秦鹤鸣飞扬跋扈的朱砂批注:

“第三乐章转调处可增一段童声清唱,仿皮影戏‘亮嗓’技法,以破时空之壁。

又及:小陈,我辈传灯人,当以新声唤旧魂。”

血色批注旁贴着张便签,是秦老用医嘱单背面写的:“术后禁言三日,急煞老夫!待喉舌自由,必亲为尔等示范何谓‘亮嗓’!”

全场死寂。沈巍然颤抖着捧起封套老泪纵横:“是秦老的字!他气管手术后才禁声三天啊…”镜头疯狂对准批注,赵昌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追思会流程单最终还是印上了“陈楚献唱《星河长明》”。但资本的反扑换了更阴毒的方式——当晚彩排时,楚门团队发现音频组所有设备被篡改。主话筒频段被锁定在极易啸叫的区间,耳返系统植入白噪音模块,连和声团的监听线路都遭到物理破坏。

“他们想让你在全世界面前出丑!”技术总监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直播团队传来噩耗:三家卫视迫于资本压力,突然撤走卫星转播车。

陈楚站在空荡的舞台中央,仰望着秦老巨幅遗像。追光灯将他的影子钉在乐池边缘,像一尊孤独的碑。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秦老手术前嘶哑的叮嘱在耳畔炸响:“真正的歌者,肉身即是乐器!”

深夜的楚门总部灯火通明。陈楚扯下耳返,将曲谱摔在排练厅地板上:“所有电子设备弃用!林涵,去找中央民族乐团借六十年代的气鸣乐器——埙、骨笛、筚篥,越原始越好!”他抓起电话嘶吼:“吴桐,申请文化部特批,调秦老关门弟子、盲童合唱团入场!”

凌晨四点,当赵昌明在酒店举杯预祝“车祸现场”时,陈楚正跪在排练厅,教九个视障儿童触摸他的声带振动。“声音是看得见的,”他把孩子们的手按在自己脖颈,“秦爷爷的光就在这里。”

国家大剧院穹顶垂下三千道素缟。当维也纳首席唱完最后一句咏叹调,追光灯骤然熄灭。全场陷入黑暗的刹那,一缕羌笛的悲鸣从乐池深处浮起,像寒夜中挣扎的星火。

一束光刺破黑暗,照亮舞台中央的陈楚。他手中无麦,身侧无乐队,唯有九个白衣盲童手捧陶埙静立如幼小的碑林。

“星河倾,故人西行处——”

陈楚的胸腔共鸣在环形剧场中撞出肉眼可见的声浪,秦老亲传的“鹤鸣腔”震得吊灯水晶簌簌作响,“长夜烬,千山唤归途!”

赵昌明冷笑着对耳麦下令:“干扰组准备。” 然而下一瞬,他浑身血液冻结——陈楚根本没有戴耳返!舞台上甚至没有一支麦克风!所有收声仅靠乐池上方吊装的六支五十年代电子管话筒完成,那是秦老生前捐赠的文物级设备!

童声埙乐骤然加入。孩子们仰着空洞的眼眶,埙孔里流淌出皮影戏《火焰山》的过场曲。陈楚转身面向遗像,歌声陡然劈裂:

“你听啊!老腔撕破山河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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