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圣旨再临与“火锅科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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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后的北渊，满目疮痍，却也焕发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坚韧。军民们在林墨的带领下，开始了繁重的清理和重建工作。被洪水浸泡的土地需要疏浚，损毁的房屋需要修缮，更重要的是预防瘟疫。

得益于摇光通过天机阁渠道秘密运来的药材，以及苏青鸾布置的一些净化水源的小型阵法，疫情并未爆发。洛清漪则整天对着被洪水冲刷过的地脉走势图发呆，时而惊呼“龙归新槽，气象更新”，时而又苦恼于“煞气沉淀，需以香蕈（蘑菇）调和”之类的古怪问题。

炎姬和阿苗一个负责用火焰消毒灾后区域，一个指挥蛊虫处理动物尸体，虽然过程依旧鸡飞狗跳（比如炎姬不小心把临时医棚的帘子点着了，阿宝处理尸体时又又又变异了，暂时只能喷出带着消毒水味的泡泡），但总算是控制住了局面。

就在北渊上下忙于自救，渐渐恢复秩序之时，皇帝的使者，又来了。

这一次的仪仗更加庞大，护卫更加精锐，为首的太监换了一个面孔，阴沉而倨傲，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他并未进入依旧杂乱的城市，而是在城外干净处宣旨。

“圣旨到——！北渊郡王林墨，接旨——！”

声音尖利，穿透力极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墨率众而出，身后跟着摇光、苏青鸾、炎姬、洛清漪、阿苗等人，以及无数闻讯赶来的北渊百姓。众人脸上已没有了第一次接旨时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那太监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内容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北渊近日连遭灾厄，妖风肆虐，洪水滔天，百姓流离，朕心甚恻。然，郡王林墨，临危不乱，率众抗灾，保境安民，其行可嘉，其功甚伟。朕心甚慰。

念北渊疲敝，特免其三年赋税，并赐医药粮种若干，以示抚恤。

另，北渊地僻人稀，人才凋零，长此以往，非社稷之福。特旨，允北渊郡王林墨开恩科，取士纳贤，因地制宜，遴选各类人才，报备吏部即可。

钦此——！”

圣旨读罢，现场一片寂静。

免赋税？赐物资？还允许开恩科取士？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和之前那道申饬加征的圣旨判若两人！

就连林墨也微微怔了一下。皇帝老子转性了？还是说……这是糖衣炮弹？

那太监合上圣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墨：“殿下，陛下隆恩，还不快领旨谢恩？陛下还让咱家带句话，‘小子，闹出这么大动静，适可而止。乖乖待在你的北渊，朕可保你平安富贵。’”

话语中的敲打和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林墨瞬间明白了。皇帝并非转了性，而是北渊展现出的实力和韧性（尤其是那匪夷所思的防洪手段），让他暂时改变了策略。从明面上的打压，变成了怀柔加监视。允许开恩科，看似放权，实则很可能是想看看北渊到底能聚集些什么人，甚至趁机安插眼线。

“儿臣，谢父皇隆恩。”林墨上前，平静地接过了圣旨。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这些物资和政策，对北渊的发展至关重要。

使者队伍留下赏赐的物资，很快离去。

看着那些物资，北渊百姓欢声雷动，高呼陛下圣明。但他们心里都清楚，真正带他们走出绝境的，是谁。

王府内，核心成员再次齐聚。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炎姬撇撇嘴，随手拿起一个赏赐的苹果，在手里烧着玩。

“陛下这是欲擒故纵，或者说，以退为进。”摇光沉吟道，“恩科取士，是个机会，也是个陷阱。我们必须善加利用，却又不能让他轻易摸清我们的底细。”

苏青鸾清冷道：“北渊确需人才。工程、农业、商贸、乃至军务，皆需专才。常规科举，考的是诗书经义，于此地并无大用。”

洛清漪小声提议：“或、或可考量其对地脉感知之敏锐度？此乃根基……”

阿苗啃着果子：“要我说，就考谁最能吃辣！不能吃辣的都是弱鸡！”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方向越来越歪。

林墨听着众人的议论，尤其是阿苗那句无心的“考吃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笑起来：“有了！我们就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火锅科举’！”

“火锅科举？”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