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探禁苑与母族秘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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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苑的夜晚，寂静得可怕。风吹过屋檐，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几分阴森。外面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规律而沉重，如同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

林墨盘膝坐在冰冷的榻上，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他没有尝试修炼，此刻任何灵力的异常波动都可能引来暗处那双眼睛的注视。他只是在等待，如同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适合出击的时机。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日里的所见所闻：二皇子林琅那完美面具下的冰冷，皇帝龙榻上那诡异的魂毒，星钥那微不可察的悸动，以及影卫那句充满诱惑与危险的“合作”。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子时过半，万物沉寂。

就是现在！

林墨悄然起身，动作轻灵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深色夜行衣，脸上也蒙上了面巾。

他没有试图从正门或窗户离开——那里的守卫最为严密。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殿内一角，那里有一处不起眼的、早已废弃的通风口。这是他白日里精神力探查时发现的，入口狭小，被灰尘和蛛网覆盖，似乎早已被人遗忘。

指尖凝聚一丝微薄的剑意，小心翼翼地将锈蚀的铁栅栏切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一股陈腐的空气涌出。他没有犹豫，身形一缩，便如同游鱼般滑入了那狭窄漆黑的通道。

通道内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狭窄逼仄，只能匍匐前行。但对修炼过《凌波微步》、身体协调性极佳的林墨来说，并非难事。他依靠着精神力的感知，在如同迷宫般的通风管道内悄无声息地穿行，避开几处可能有守卫经过的出口。

他的目标明确——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璃苑。那是他母亲苏璃生前居住的宫殿，自她“暴毙”后，便被皇帝下旨封闭，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母亲是天机阁上一代阁主之妹，代掌星钥。她的宫殿，或许隐藏着关于天机阁、关于星钥、甚至关于她真正死因的线索！这也是影卫暗示中，“方便行事”可能包含的方向之一。

越是靠近璃苑区域，巡逻的守卫反而越少，但那种无形的、被监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并非人力巡逻，而是某种……阵法或者特殊结界带来的感应。

终于，根据记忆和精神力探查，他来到了通往璃苑区域的最后一段管道。出口被一块沉重的石板挡住，缝隙间有微弱的光芒渗入。

他屏住呼吸，将精神力凝聚到极致，细细感知外面的情况。

没有呼吸声，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极其微弱、却无孔不入的能量波动，如同水银泻地般笼罩着整个璃苑区域。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警示结界，一旦有蕴含灵力的生命体闯入，立刻就会触发。

硬闯必然暴露。

林墨眉头紧锁。他尝试运转那丝剑意，发现其气息纯粹，似乎与灵力波动有所不同。他小心翼翼地将剑意覆盖全身，极力收敛所有灵力波动，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柄入鞘的利剑，锋芒尽敛。

然后，他轻轻推开石板一角，身形如同鬼魅般滑出，落地无声。

月光被浓云遮蔽，璃苑内一片昏暗，残破的宫门紧闭，上面贴着早已发黄的封条。园中杂草丛生，雕栏画栋蒙尘，一片荒凉寂寥的景象。

那无形的结界波动扫过他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顿，但或许是因为剑意的特殊性，或许是他收敛得足够彻底，并未被触发。

林墨松了口气，不敢大意，迅速隐入阴影之中。

他并没有急于进入主殿，而是凭借着儿时模糊的记忆，向着宫殿侧后方一处偏僻的角落摸去。那里曾有一小片母亲亲手打理的药圃，旁边还有一间她用来静心读书的小书房。

药圃早已荒废，被杂草吞没。那间小书房的门窗也破损严重。

林墨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屋内积满了灰尘，蛛网密布，家具东倒西歪，显然在他母亲去世后，这里经历过不止一次粗暴的搜查。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精神力如同梳子般细细梳理。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墙角一个被打碎的花瓶碎片上。花瓶的底座似乎有些异常。

他走过去，小心地拨开碎片，发现底座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但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点残留的灰烬。显然，东西早已被人取走或销毁。

林墨并不气馁，如果这么容易找到，也轮不到他了。他继续搜寻，手指拂过布满灰尘的书架，拂过倾倒的书桌……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在书桌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触碰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凸起。那凸起的形状……竟然与他怀中那枚青玉燕有几分相似！

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按压下去。

咔嚓。

一声极轻微的机械响动从书桌内部传来。桌面一块看似完整的木板悄然滑开，露出了一个暗格。暗格不大，里面只放着一本薄薄的、用特殊油布包裹的笔记。

林墨强忍着激动，迅速将笔记取出，藏入怀中，然后将暗格恢复原状，抹去一切痕迹。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衣袂破风声！

有人！

林墨瞬间屏住呼吸，身体紧贴墙壁，融入最深的阴影之中，同时全力运转《凌波微步》中隐匿气息的法门。

一道黑影如同轻烟般落在院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此人同样穿着夜行衣，身形娇小玲珑，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若非林墨精神力高度集中，几乎难以察觉。

那黑影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目光也锁定了这间小书房。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如同狸猫般从窗口潜入。

进入书房后，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四下打量。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将气息收敛到极致。

好在对方并未发现隐藏在阴影中的林墨。她的目光很快被那个被打碎的花瓶底座吸引，蹲下身仔细查看，似乎有些失望。

然后，她也开始仔细地搜寻起来，手法专业而老练，甚至也摸向了书桌底部那个机关！

当她发现机关已被触发，暗格空空如也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散发出一股极其冰冷的杀意！

“谁？出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清脆却冰冷的女声响起。

林墨心中暗叫不好，正犹豫是否要现身，是敌是友尚不明确。

就在这时，另一道强大的气息突然从远处急速逼近！伴随着一声冷喝：“何方宵小，胆敢擅闯禁地！”

这声音蕴含着强大的灵力，震得破败的房屋簌簌作响！是皇宫内真正的高手被惊动了！很可能就是那暗处的金丹护卫！

书房内的黑衣女子脸色一变，显然也没料到会引来其他人。她毫不犹豫，身形一闪，便要从窗口遁走！

“哪里走！”那道强大气息的主人已然赶到，一股凌厉的掌风隔空拍向窗口，封锁了她的去路！

黑衣女子身形如同风中柳絮，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掌风，同时反手打出数点寒星，直射来人！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