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穿心之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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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学园都市第七学区。

位于工业园区郊外的一座沙地上。

羽轻尘就这样站立着听完了木原期数讲述的事实真相。

实话说，当木原期数讲到一半时，羽轻尘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眼珠上覆满了泪雾，表情变得异常痛苦。

之后的时间里，木原其实每讲一句话，都如同百根针尖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里。

痛，痛地直入内心，痛的深入骨髓。

正如木原期数所说的那样子，他真的不想听了。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阻挡木原期数的言语通过耳朵传递进大脑。只是徒劳无功，声音还是透过手耳间的缝隙一字不落的传输进来。

他想叫停，可在理智的驱动下，他还是忍住痛苦听完了全程。

泪水终于还是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从脸颊滴落，渗到了地上的沙地里。

胸口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起伏着，可以想见此时的他内心深处承受着何许痛苦。

木原期数的话语久久回荡在耳边，羽轻尘没有去质疑他的真实性，因为只要把他所讲述的一切，结合自己的经历推敲一下就行。

事实证明一切起来都是那么的合理。

“为什么会是这样？”羽轻尘感觉自己的喉咙无比干涸，他预想到这个事情真相会很残酷做好了预期准备，在得知真相以后还是无法忍受。

他恨……恨木原期数，更恨自己。

事情很明了了，冥土追魂研制出来的中和剂原本已经将自己体内的病毒完全压制住再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净化。恰好自己在个人现实投射出来的微观世界内感悟力量突破了新层次。彼时的自己过于自信，不加详查的就拿能力去攻击自己体内的病毒，结果引发了病毒反扑，AIM立场濒临崩溃，直接导致了最坏的结果。

简单来说：羽轻尘是害死叶云依的直接凶手，叶云依为了救羽轻尘，甘愿拿自己的生命去帮助木原期数做实验，达到以命换命的目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厘清了事实真相的羽轻尘双手抱着头，低头吼叫。

脑海中不断冒出着叶云依去世前的凄惨景象。他无法接受。

木原期数看着情绪失控，濒临崩溃的羽轻尘，嘴角勾起，浮现出得逞的意味。

好熟悉的场景，那次在实验场羽轻尘也是这样，一如既往。

“实话说，你有一个好姐姐，连我都要感谢她。若不是她，我的杰出作品可能就被我玩坏了。”

木原期数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起身，在崩溃的羽轻尘面前，向叶云依表示了谢意。

“为什么？”羽轻尘凶怒的大吼道，双手猛然伸出抓住了木原期数的衣领，“为什么要答应她？为什么不让我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如果有一面镜子，来照射出来羽轻尘的面孔，恐怕他自己都为之陌生。

自责、失落、愤怒、悔恨。很难想象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人同时四种情绪齐聚集在一起、互相交织。

羽轻尘的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被近在咫尺的木原期数收在眼中。

作为羽轻尘第二阶段的能力培养者，说实话他太了解羽轻尘的思考方式，如果不是算漏了羽轻尘在个人现实空间中的感悟错估了实力，自己还会有更好的计划在后面等着。

不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