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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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这个世上，物质上的创新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殷寿心思一动，开始仔细追溯人皇紫箓中所有气运的来源。
如果能弄清楚这些，自然就知道如何进一步积累气运了。
在人皇紫箓中，除了造纸带来的功德和气运外，最明显的就是比干和闻太师回馈的气运。
这一点不难理解：他帮助闻太师突破修行的瓶颈，封比干为文曲星君，他们之间的气运自然紧密相连。
虽然完成这些耗费了不少气运，但成功后，殷寿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了稳定而持续的气运回报。
此外，还有斩杀苏护所得——苏护被当庭处决，他的气运被人皇紫箓剥夺，魂魄也被彻底毁灭。
另外，殷寿还感觉到有几缕微弱的气运进入了人皇紫箓之中。
这些气运竟然来自姜王后等人，甚至从未谋面的邓婵玉也贡献了一丝……
殷寿不禁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看来，要获得气运，让人皇紫箓拥有封神定命的能力，目前只有这几个方法。”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像造纸术那样推动变革，气运自然会迅速增长。”
“其次，是改变那些本该卷入封神劫的人的命运。”
“若斩杀对手，便能夺取其气运；若助其逆天改命，虽见效缓慢，却能连绵不绝……”
殷寿理顺了思路，心中顿时一片明朗，不再像以往那般迷茫。
结合自己的修炼，他迅速规划了接下来的行动。
首要任务是，不能放松修炼，同时保持低调，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只有这样，他的修为才能成为一张隐秘的王牌。
其次，在不触怒圣人、不使局势失控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改变应劫者的命运。
“广结盟友，减少敌人”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即便在封神世界里也同样适用。
殷寿心中暗自感慨，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
“该享乐时就享乐，该放纵时就放纵……继续掌握大权，沉溺于温柔乡中。
即使最终无法改变结局，也不枉此生。”
修炼九转元功后，殷寿灵肉合一，再无死后魂入封神榜的可能。
只剩下生与死两条路。
“况且……若我不沉溺于酒色，圣人又怎会放心？”
殷寿心安理得地思考着。
“此次修炼暂且告一段落。
修炼本非一朝一夕之事，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此刻殷寿心情愉快，起身快步走向殿外。
这场修炼不知不觉已经持续了三天。
对殷寿的消耗也非常大！
一开始还没察觉。
现在才意识到，竟然饿得厉害！
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发出饥饿的信号。
殷寿不再耽搁，立刻收敛气息，修炼的痕迹从身上消失，恢复常态。
不过，九转元功带来的变化不止于内在。
外表也有难以隐藏的变化。
比如他的身形更加匀称结实，皮肤也愈发细腻。
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如星。
若仔细凝视他人，还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势。
这一点，殷寿无法隐瞒，总不能故意让自己变丑。
走出大殿后，
殷寿看到守卫仍在尽职守责，先夸赞了一句，然后问道：
“这几日可有人来找我？”
守卫连忙回答：
“王后和贵妃来了六次，还有比干大人、丞相大人……”
殷寿点头。
自己闭关三日，姜王后等人担心是自然的。
随即，他前往姜王后寝宫。
到了那里，黄妃和杨妃也在，三人见到殷寿，都十分高兴。
这三天殷寿闭门不出，她们心里很着急。
但三人都很聪明，知道殷寿不让人靠近一定有原因，所以每天只是来探望，并没有闯入。
姜王后率先开口，没有多问，而是笑着说：
“陛下终于露面了！我们姐妹们都焦急万分……”
她话音未落，便命宫女们迅速准备佳肴。
殷寿见此情景，未多言，只是笑着将姜王后拥入怀中，说道：
“还是王后最懂我心意……我现在确实饥肠辘辘。”
随后，三位女子为他摆上了丰盛的饭菜。
商青君依旧昏迷，但已无大碍。
殷寿推测这可能是玄冥精血所致，便暂时将此事搁置。
这顿饭，殷寿竟然吃下了一整头烤牛、三只烤鹿，以及无数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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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后的三位女儿目睹此景，全都感到惊恐不安。
她们先是呆立，随后转为忧虑：
“大王请慢用……如此暴饮暴食恐怕会伤害身体！”
殷寿心中明白，这些食物一旦进入体内，便会立刻转化为精气，被全身吸收！
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够饱足。
看到三女的担忧，他已吃到七八分饱，便擦净双手，放下了筷子。
“放心吧，我怎会不知饥饱？”
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殷寿面带微笑，与三女谈笑风生，内心却暗自无奈。
幸运的是，作为君主，他从不缺乏食物。
但九转元功每提升一层，对精气的需求就越大！
总不能整日沉溺于饮食之中，这成何体统？
殷寿暗自思量：
“普通的食物已无法满足我的需求……必须另寻他法。”
忽然，他又想起了玄冥祖巫。
“玄冥也太吝啬了……”
“若能给我几滴祖巫精血，哪会有这样的麻烦？”
既然传授了神功，却不提供相应的辅助之物。
这样的投资，实在不够明智。
当然，殷寿也明白，玄冥祖巫不愿在地府留下太多痕迹。
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何必如此小心谨慎？
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如……与武成王、闻太师商议一下？”
殷寿首先想到的是黄飞虎的五色神牛和闻太师的墨麒麟！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殷寿暗自苦笑。
对他们而言，坐骑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伙伴。
“即使没有龙肝凤髓，寻找一些气血充沛的珍禽异兽也是可行的……”
“……龙肝凤髓……”
想到此处，殷寿眼中突然一亮。
他立刻有了主意！
据殷寿所知，陈塘关的那个孩子不久后将掀起波澜。
哪吒得到的龙筋腰带，李靖不敢佩戴，也不敢使用龙血龙肉。
但他敢！
真龙全身都是宝……
虽然不确定敖丙是否真的属于龙镞，但应该比普通的神兽要强大得多！
“如果我下旨收李哪吒为义子……李靖会同意吗？”
殷寿立刻兴奋起来。
哪吒后来被称为哪吒三太子，是因为李靖成了托塔天王，但终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这个“三太子”哪里比得上做我的义子来得正统？
——反商先锋成了我的义子。
不知道阐教那些人会怎么想……
想到太乙真人惊愕的样子，殷寿立刻决定：
“就这么定了，马上派人去陈塘关传旨……”
姜王后见殷寿面带喜色，笑着问道：
“大王为何这么高兴，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殷寿这才回过神来，大笑着说：
“当然是好事！”
“三位爱妃，我还有好事要告诉你们……”
说完便朝姜王后三人扑去。
俗话说饱暖思欲，殷寿解决了修行问题本就心情愉快，再加上哪吒的事情更让他兴致高涨。
如果云华仙子晚些下凡，他定要设法抢先，让杨戬变成殷戬！
心事一去，殷寿便拉着姜王后三人玩闹起来……
就在殷寿忙碌时，另一边的床榻上，商青君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已经醒来，却不敢动弹。
只听声音便羞得满脸通红，连体内不断散发寒意的玄冥精血都压不住。
虽闭着眼睛，脖颈已满是红晕。
商青君强忍着羞恼，心中暗骂：
“大王竟如此荒淫……简直荒唐！”
又想起祭台上殷寿对神灵不敬的样子，更是气愤不已。
可此时她既不能起身，也无力爬起，只能咬牙硬撑。
商青君的动静，姜王后三人自然察觉不到，但殷寿却不同——
修炼了九转元功之后……
殷寿的感知越发敏锐，周围任何细微的响动都逃不过他的心神。
商青君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而急促。
这微小的变化，被殷寿立刻察觉。
但他只是在心里微微一笑，并没有点破。
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自己的事。
商青君默默承受着。
直到体力耗尽，才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清晨。
姜王后早早起身，叫醒殷寿，一边帮他整理衣袍，一边轻声提醒：
“大王，老丞相已经在宫门外等了很久……”
“您把他的女儿带进宫中，总该给他一个交代，况且商青君身份特殊。”
殷寿却显得不在意。
有什么好交代的？
“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姜王后轻轻看了他一眼。
她怎么不知道殷寿的想法？既然人已经带进王宫，怎么可能还让她逃脱？
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
商青君宫中数日，虽言清白，人岂信之？
朝歌民皆曰：“大王何人，岂不知？”
然殷寿初迎商青君，非为色也。
其能承玄冥，身有祖巫精血，殷寿欲留之。
一则修行有望，二则为通祖巫之桥，不可断。
昨日之感，殷寿心生他念：
玄冥附身，商青君气犹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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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玄冥精血，如祖巫缩影。
若留宫中……
殷寿思祖巫傲态。
“呵……高傲能持几时！”
“怪汝吝啬，精血不与……”
殷寿心热如焚。
决意与丞相商谈。
殷寿洗毕，召商容，君臣坐定，商容不安。
急起拱手：“大王，小女……”
殷寿挥手令坐：“丞相请坐，自家人……直言无妨！”
商容心沉，色变。
——自家人！
岂非意……
暗自叫苦。
殷寿皱眉，直问：
“丞相，大商女入宫，无不喜，独丞相忧……”
“岂如苏护，视寡人昏君，不愿结亲？”
殷寿色冷。
商容感威压，如山海覆！
心跳骤停，呼吸亦滞。
回神，欲跪解。
殷寿不令跪。
老丞相年高，犹为大商尽瘁！
且有商青君之谊。
即至商容前，扶之，笑复现：
“丞相，言则言，何需大礼？”
商容苦笑，先礼殷寿，后叹：
“大王，苏护叛臣，死不足惜！”
“老臣岂与其伍？”
“然而……我的女儿作为灵巫，已将她的全部奉献给了神明。
如果大王坚持这样做，恐怕会激怒神灵……”
“这对大商、对大王都是不利的……”
商容说完，连连叹息。
他的神情中透露出遗憾，似乎在后悔没有在商青君成为灵巫之前将她送入宫中。
殷寿的脸上显露出忧虑……
殷寿觉得这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