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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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后天炼制，但威力极其霸道。
可殷寿并不在意这个，反而将其扔在地上——
刹那间九条火龙腾空而起，烈焰喷涌。
不过片刻，太乙真人的身体就被烧成灰烬。
只剩下一缕散发着神光的先天太乙之气悬浮在空中。
火光跳动之间，殷寿淡淡地说：
“太乙想用这罩子害石矶道友……如今自食其果，这是天道循环。”
目光落在那团太乙之气上，殷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的全身毛孔不自觉地张开，贪婪地吸收着逸散的先天之气，每一寸血肉都在渴望。
正当他准备说话时，赵公明却大声笑道：
“二位稍等，太乙一定在金光洞藏了不少法宝，我这就去拿！”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了白骨洞，只留下殷寿和石矶面面相觑。
“公明道友真是雷厉风行。”殷寿笑了笑。
石矶微微一笑，眼神悄悄扫过殷寿，心中暗想：
“刚才金灵师姐和他谈什么？怎么看起来不太愉快？”
想不出答案，她干脆收起心思，正色对殷寿行礼：
“承蒙道友舍身相救，还替我背负了沉重的因果……这份恩情难以回报。”
殷寿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是要以身相许？
在炽热的目光注视下，石矶说道：“日后若道友有需要，石矶愿赴汤蹈火！”
殷寿的笑容微微一滞，石矶见状急忙问道：“可是石矶说错了什么？”
“不是。”殷寿摆手，“只是突然想起人间一个笑话。”
石矶闻言愣住。
“哦？”
“什么笑话？”
殷寿清了清嗓子，神情认真地说：
“在人间有一种说法：英雄救美之后，被救的女子通常有两种回应。
若是恩人长得英俊，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若是恩人长得丑陋……就会说：‘今生无以为报，来世愿做牛**恩……’”
“听石矶道友刚才的话，我不禁怀疑——难道是我太难看了？”
话音刚落，石矶已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轻声说道：
“道友风采出众……只是石矶本是顽石成道，一心向道……”
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你与金灵师姐情意深厚……石矶怎敢与她相比？”
殷寿见状大笑：
“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不过是人间流传的玩笑话……”
虽然如此说，石矶心中却已被这话搅动，久久不能平静。
两人相对无言，陷入沉默。
殷寿随即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将意识沉入体内——他并非急于吸收太乙真人陨落带来的修为，而是去见哪吒。
刚出现在哪吒面前，少年便急切地跑过来：
“我师父怎么样了？”
“已死。”
“死了？……你明明答应过不会杀师父的！”
哪吒急得眼圈发红，几乎要哭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哪吒，今天教你第一课：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正所谓：犯错要认，挨打立正。
“太乙真人既然有杀心，设计害石矶，如今身死道消也是咎由自取……”
说完，他袖袍一挥，哪吒的魂魄便飘然升起，离开了人道英灵榜的空间。
低头看去，只见一道浩瀚卷轴如长河横亘虚空。
顺着殷寿指引，哪吒立刻看见了太乙真人的魂魄——
正被封印在某个结界之中。
“你看，你师父的魂魄在这里……”
得知太乙的所作所为后，哪吒虽已明白，但看到师父死亡，仍忍不住悲伤。
他脸一垮，眼泪差点流出来。
“**者，人恒杀之。”
“等封神大劫过去，太乙未必没有重修的机会。
到时候你可以再收他为徒，引导他入道，也算是还了你们之间的师徒情分……”
“稍后我会放你出来，你务必好好向石矶道友认错。”
“太乙已为他的过失付出了代价，你也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
哪吒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过了许久，赵公明兴高采烈地回到白骨洞，殷寿也正好睁开眼。
一进门，赵公明看到两人沉默不语、神色异常，不禁疑惑地问：
“两位道友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为太乙的死难过？人已经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快看看我带回来的东西！”
赵公明说完，挥手一展，十几件宝物顿时出现在三人面前。
其中最显眼的，是哪吒当初离开乾元山时留在金光洞的混天绫和乾坤圈。
赵公明这次去金光洞，几乎是翻遍了所有角落，连后山种的莲藕都被连根拔起，一并带了回来。
殷寿看了，眼神微微一动。
乾坤圈与混天绫原本是哪吒的法宝，如果就这样分掉，以后恐怕很难再寻到合适的法器。
但若自己开口要，又显得太过贪婪。
他心中自嘲：“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回就占他们一次便宜，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想到这里，殷寿说道：“两位道友，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话音刚落，他轻轻一挥手，哪吒的魂魄便显现出来。
一团光芒中，哪吒悬浮在空中，神情恍惚，仍沉浸在太乙死去的悲痛中。
突然，殷寿厉声喝道：
“哪吒，还不快向石矶道友认错！”
哪吒猛然回神。
他本不愿听从殷寿的话，想起太乙的死，心里仍有些不舒服。
——他曾说过，如果能放过老师一次，今后一切都会听从殷寿的安排。
可殷寿却像没听到一样。
哪吒一时恼怒，正要发作，却见殷寿平静的目光望过来。
刹那间，他想起殷寿之前说的那句话：
犯了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
他心头一震，默默回到地面。
哪吒咬紧牙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石矶娘娘叩首道：
“**哪吒无礼，之前犯了大错……请石矶娘娘责罚！”
石矶娘娘和赵公明都愣住了。
哪吒怎么会突然出现？
殷寿连忙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