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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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局面下,诸葛川还能说出什么新奇道理。

诸葛川轻叹一声。

"孟起将军,其实未必不能两全!"

"譬如。"

"我守候在溪畔等候熊踪,待那熊捕鱼正欲享用之时..."

"再出手擒住熊罴!"

"如此,熊掌与鲜鱼岂不俱得?"

"此事同理可证。"

诸葛川敛去笑意,意味深长地凝视马超。

"我迎娶令妹,而将军你..."

"不妨他日投效我主刘皇叔,共襄汉室!"

"这般安排。"

"川儿,方能圆满周全。"

此言既出。

随行在后的张苞险些笑出声来。

伯治这家伙,已经不满足于赢得 ** 归。

这是要马超这位舅兄带着十万西凉军作陪嫁啊。

若真让他得逞。

这笔"买卖",恐怕比当初刘皇叔迎娶孙尚香智取南郡,还要划算十倍。

马超却没张苞这般轻松。

听完诸葛川的话,他只冷冷应道:

"伯治,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妙!"

"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马超酒碗重重顿在案上,溅起三两点浊酒,"老子二十万西凉弟兄跟着吃饭,他刘玄德庙小菩萨大,接得住么?"

诸葛川把玩着铁骨折扇,帐外忽传来战马嘶鸣。只见庞德赤膊负荆,背后竟是一口黒木棺材:"末将今日抬棺来见!"

"好个忠义庞令明!"马超拍案大笑,却见诸葛川已掀帘而出。月下沙尘迷眼,他望着西北孤星喃喃:"没降龙手段,倒想摘带刺的蔷薇......"

忽有亲兵来报:"云禄 ** 又带女兵劫了曹军粮道!"诸葛川手中茶盏一晃——这马家的小野马,果然比想象中更难驯。

诸葛川与马超心照不宣地岔开话题,不再纠结“兼得”之说。

马超性情豪爽,本就不是能陪诸葛川长久论道之人。

略谈几句关中的局势后,他便将视线转向黄忠。

“黄将军,可愿在行军途中与某马上比试?”

话音未落,马超已从马鞍旁抽出虎头湛金枪。

黄忠骨子里亦是好战之人,闻言朗声笑道:“哈哈哈,有何不可!”

他猛拉缰绳,纵马出列,停驻于官道旁的旷野。

这一声豪迈应答,引得行军士兵纷纷喝彩。

长途跋涉本就枯燥,能亲眼目睹两员猛将交锋,倒不失为解闷良方。

“黄将军,小心了!”

“马超来也!”

马超闻战则喜,当即催马上前。

转瞬间,枪刃与刀光交错铮鸣,二人身影于马背上往来腾挪。

所幸他们且战且行,并未固定一处,否则诸葛川毫不怀疑,行军队伍会因士兵驻足围观而堵塞官道。

为防此等荒唐局面,诸葛川转头对身旁的侯选、程银、李堪、成宜四将吩咐道:

“有劳几位将军约束部众,务必保持行军秩序,莫因他二人比试而延误行程。”

他指向远处激战的黄忠与马超,面露无奈之色。

眼下大军方出潼关,尚不至遭遇曹军,故且由他们去。若在战时,诸葛川断不会容许这般儿戏。

对于诸葛川的指示,深知其能力的侯选、程银等四将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齐声应诺后立即转身离去,迅速开始整饬行军队伍。

诸葛川望向身旁的庞德与张苞,回想起历史长河中庞德的往事......

他含笑对庞德说道:"庞将军,往后战事难免要与曹营诸将交锋。"

"我知将军素来以马氏家臣自居,但大丈夫立世,岂能不在疆场建功立业,成就威名?"

"听闻军中士卒因将军常骑白马,皆称您为'白马将军'......"

"不过同为白马将军。"

"较之当年威震幽州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将军还需多加努力啊。"

诸葛川这番调侃中带着明显的欣赏之意。

毕竟——

哪个主公或谋士,能不爱庞令明这般"抬棺死战"的忠勇之将?

若使庞德生于南宋,

当他"抬棺死战"率军伐金之时——

不论成败,都足以名垂青史。

即便与岳飞并称忠义,也未尝不可。

可惜天意弄人,

偏教庞德生于这龙争虎斗的三国乱世。

他的决死之战,

最终成就了关云长水淹七军的威名。

后人提及此事,

只记得关公威震华夏,

却少有人知庞令明兵败被擒后宁死不降——其忠义气节,犹胜后来夷陵兵败时誓死不投吴的黄权。

庞德对诸葛川突然的言语略显诧异。

沉默片刻,

他望向远处的马超,沉声道:"诸葛先生!末将这条命,是老主公所救!"

"若非当年老主公出手相援,"

"末将早已命丧羌人刀下,焉有今日?"

回望马氏旧恩,庞德横刀立马,只留一句掷地有声的誓言。

"虚名不过浮云!"

"少主不负我,此身永为马氏刀!"

铁蹄扬起尘土,那员西凉骁将已策马远去,独留诸葛川在风中品味命运无常。若当年定军山下那支流矢不曾落下,或许蜀汉将星谱上会多一匹啸西风的照夜白。可叹历史长河打了个旋——曹操得其人,庞德报其恩,终究演成武圣刀下那抹血色忠义。

"伯治兄,西凉儿郎都这般桀骜?"张苞扯着缰绳嘀咕,"从马孟起到庞令明,个个眼里都藏着刀子。"

诸葛川闻言大笑,震落胡杨枝头几片黄叶:"在这虎狼环伺的边陲,若是学得中原那套弯弯绕,早被羌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他突然压低嗓音,"听闻庞令明舞得动八十斤截头大刀,当世能与你父亲走上三十合的..."

话锋一转,军师竹鞭点向远方沙丘:"既这般精神,不如带支轻骑去探路?须知多少名将都是从斥候马鞍上崛起的。"

夕阳将张苞的背影拉得老长,像柄出鞘的环首刀刺向大漠深处。

“你身为张伯父之子,起点已远超常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根基打牢。”

“我的话,你可明白?”

张苞听罢诸葛川的教诲,郑重地点头应道:

“伯治放心,这道理我心中有数。”

“毕竟,如此举世罕见的大战,千载难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