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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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撤退的于禁忽觉背脊发凉，抬眼恰与城头那道青衫身影四目相对。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令他心头剧震——莫非幕后 ** 正是此人？

未及细想，城门处已杀出两员猛将。张苞那嗜血的眼神让于禁瞬间明悟：对方要的正是拖延！此刻他若被困，三军必将覆没。

"文则速护丞相！"朱灵突然暴喝，长刀映着寒光直扑敌阵，"儿郎们随我断后！"这员老将终于从伏击的恍惚中惊醒，竟要以身为饵换主力突围。

曹阳城外，战火骤燃。

铁骑踏过之处，血染黄沙。

朱灵横刀立马，为同袍断后。身后烟尘滚滚，于禁率残部绝尘而去。

刀光剑影间，张苞的银枪已挑破三道防线。成宜的铁骑如潮水般撕开阵脚，五百曹 ** 眼倒下。

"杀——"

李堪的战旗所指，西凉军阵如磨盘转动，将群龙无首的断后部队碾作齑粉。朱灵左支右绌，枪尖堪堪划过咽喉三寸。

城垛上，诸葛川攥紧剑鞘，青釭在鞘中嗡鸣。少年热血与自知之明在胸中交锋，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三十里外，曹操突然勒马。

南北地平线上，黑潮翻涌。数万铁骑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将"不可能"三个字生生碾碎在丞相紧缩的瞳孔里。

“他们不该在潼关抵御子廉的部队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曹操脸色骤变。

虽心中已隐约有了揣测，

却仍不愿相信。

骤然间，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劈入曹操耳中——

“曹贼！”

“奸佞！”

“凶徒！”

“ ** ！！”

“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马超厉声咆哮。

见曹操近在咫尺，他疯狂鞭策战马疾驰。

待曹操辨清来者面容时，

马超铁骑距他已不足五百丈。

“主公速退！”

“末将断后！”

中军阵中，曹将李通挺枪跃马而出，

悍然直冲马超。

面对拦路敌将，马超眼中寒芒暴闪：

“区区蝼蚁，也敢挡我西凉马超！”

“死！”

电光火石间，两马交错而过。

李通甚至未能自报姓名，

胸膛已被虎头金枪贯穿。

只见马超枪挑敌尸狠狠掼于地，

再次怒吼：“曹贼！你欺君篡国，罪当万死！”

“杀父害弟之仇，不共戴天！”

“今日必亲手擒你，啖汝血肉！”

“杀！！！”

连斩敌将后，马超气势更盛。

又有数名曹将冲出阻截，

但在狂暴的马超面前，

无人能接下他一招半式。

虎头金枪翻飞间，

地上再添几具尸骸。

望着如魔神般逼近的马超，

如今中军大乱，曹操恍惚间忆起多年前的宛城之夜。

那夜被张绣奇袭的景象，与今日何其相似。

"主公速退！"

许褚一声暴喝，夺过战马将曹操扶上鞍鞯。他环视周围虎卫，厉声道："誓死护卫主公！"

话音未落，许褚已纵马直取马超。

"马超小儿，与我一战！"

"仲康！"曹操急唤，却见许褚身影与记忆中典韦渐渐重合。

虎卫们不由分说，护着曹操疾驰离去。

局势已明，全军溃败已成定局。

马超冷眼看着冲来的许褚，金枪一抖就要刺出。

"铿！"

刀枪相击，火星迸射。二人臂膀俱是一麻，各自心惊。

"将军且去追曹操！"

庞德适时杀到，截住许褚。

马超当即拍马向前，金枪所指正是曹操遁走的方向。

比起与许褚对决，他更渴望手刃曹操，以雪杀父之仇。

许褚见状，心中惊惧交加。

此刻曹操身旁无人能挡马超锋芒。

于禁、朱灵、夏侯渊、曹仁等人皆不在近处，就连原本与他共同护卫中军的张合，恰在一刻钟前奉曹操之命前往后方探视贾诩病情……

若曹操被马超追上，结局不言而喻。

"马儿休得猖狂！"

许褚暴喝，欲截马超去路。

然而，

庞德同样迅捷如风。

未等许褚逼近马超，他已横刀立马截住许褚。

"曹贼爪牙，你的对手在此！"

话音未落，

庞德已挥动兵刃与许褚战作一团。

曹操正亡命奔逃！

当他望见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来时，惊惶更甚。

为求活命，曹操只得钻入乱作一团的中军阵中，希冀能藏匿行踪。

但，

马超岂会不知曹操心思。

追击途中，

马超厉声高呼：

"西凉弟兄听着，穿红袍者便是曹贼！"

此言一出，

亲卫骑兵即刻齐声传颂，为西凉大军指明目标。

"穿红袍者便是曹贼！"

"穿红袍者便是曹贼！"

声浪排山倒海而来，

曹操闻之魂飞魄散。

（曹操半生征战无数，却从未料到象征丞相威仪的红袍竟成催命符。

仓皇逃窜间，

他猛然扯下红袍抛向荒野。

后颈吃痛的瞬间，曹操反手扯落猩红大氅。

猎猎红绸如血浪翻涌，忽被溃逃的士卒踩进泥泞。

马超眼底淬着寒光，忽见那人抛却征袍，当即催动铁蹄嘶吼："逆贼！今日定要啖尔血肉！"

声浪裹着杀气碾过荒野，惊得曹操攥紧缰绳不敢回首。

"蓄长须者乃曹操！"马超振臂长啸，"取首级者封万户！"

亲兵铁骑化作 ** 号角，层层声浪将曹 ** 得险些坠马。他抚过精心养护的须髯，忽觉这二十年风雅竟成催命符。

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