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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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先生，此战已不可为。"曹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照此形势，不出一个时辰帅旗必陷。"

"更可虑者，前线诸将皆军中之重，若有不测......"

戏志才咬牙道："没想到林辰麾下竟有如此虎狼之师。此战之失，实因我等低估了对手。"

"明公速退，容我去传令撤军。"

曹操正欲拒绝，忽听得许褚震天的吼声自乱军中传来："主公何在？"

曹操循声望去，只见浑身浴血的许褚拖着伤臂疾步而来，手中大刀血迹未干。

曹操翻身下马："仲康为何伤成这样？快传军医！"

许褚急道："主公速离此地！林辰率宇文成都与燕云十八骑将至，帅旗危在旦夕！"

见曹操迟疑，许褚虎目含泪："典将军为护我突围...已遭林辰毒手！"

"恶来竟..."曹操身形晃了晃，突然仰天恸哭："是孤害了典韦！方才竟是永别！"

悲声穿云裂石，许褚听得热血上涌，正要整军，忽闻曹洪疾呼："主公何在？"

见到瘫坐在地的曹操，曹洪慌忙下马："元让将军他..."话音未落，曹操又是一颤："元让也出事了？"

“元让在哪儿？”

曹洪眼中闪过痛色：“被岳飞斩了！”

“什么？”

“元让也……死了？”

原本就悲痛万分的曹操听到这消息，更是如遭雷击。

他身子一晃，强压住喉咙涌上的热血。

“还有谁出事了？”

戏志才见曹操神色不对，正要岔开话头，可曹洪根本没有察觉，眼中含泪，悲愤难抑。

“曹休战死，夏侯渊和曹仁将军重伤，正由亲兵护送撤退。”

“啊！！！”

曹操再也压不住胸中翻涌的鲜血。

“噗——”

一口血喷出，他嘶声怒吼：“林辰！我曹操与你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栽倒。

戏志才、曹洪、许褚大惊失色，急呼：“主公！主公！”

“快传军医！”

“快！”

片刻后，军医诊断曹操并无大碍，只是急怒攻心，三人才松了口气。

戏志才本要责备许褚和曹洪，可见两人浑身是伤，终究不忍开口。

他长叹一声，沉声道：“两位将军，立刻弃帅旗，护主公撤离。”

“务必保主公周全。”

“快走！”

“那先生你……”

戏志才决然道：“我率军守住帅旗，引开林辰。”

“否则今日谁都走不了。”

许褚和曹洪对视一眼，齐声反对：“不行！”

“先生一介文士，岂能涉险？”

“要逃一起逃！”

“曹洪将军，带志才先生走！”

戏志才还想争辩，却被曹洪一把拉住，对方神色坚决，不容分说。

戏志才踌躇片刻，终是长叹一声：“罢了！”

"横竖都是败局，惨败小败也无甚分别。"

"撤！"

他猛然扬手，数百铁骑调转马头向后方疾驰。

曹操、戏志才、许褚、曹洪四人甫一撤离，帅旗周遭的联军士兵顿时溃不成军。

兵卒如惊雀四散，只顾夺路逃命。

腿脚慢的纷纷跪地乞降，再无一兵一卒敢举刀相向。

待林辰与宇文成都杀至帅旗处，只见满地降卒，早不见了曹操踪迹。

"主公，教曹贼走脱了。"

林辰却未显意外——若曹操这般轻易伏诛，逐鹿中原倒成了儿戏。

他催马上前，掌中霸王枪轻点旗杆。

"咔嚓！"

碗口粗的旗杆应声而断，在万众注目中轰然坠地。

"曹操已遁，尔等还要顽抗？"

"弃械跪降者可免一死！"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声浪如雷，无数将士齐声呼喝："曹操已逃，尔等还要顽抗？"

"跪地缴械者免死！"

"违令者杀无赦！"

......

这吼声在战场上空徊荡不散。

残存的联军眼见帅旗倾颓，耳畔尽是劝降呼喝，最后那点战意也土崩瓦解。

兵卒成片跪倒，兵刃弃了一地。

当劝降声仍在天际回荡时，数里外担架上的曹操幽幽转醒。

不消询问，惨败之状已了然于胸。

他眸中悲怆渐凝成冰，目光直如枯井。

"子廉，扶我起身。"

曹洪怔了怔，终是搀他坐起。

"主公当以静养为上。"

戏志才自队尾策马而来，低声劝谏。

曹操长叹一声："整整三十万兵马尽数落入林辰囊中。"

"此番溃败竟至如此境地。"

"原想驱使袁绍、公孙瓒、袁术等人共同出兵，以分压力。"

"不料反倒折损我军根基。"

"连典韦将军、元让他们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