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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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接过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是当天取的。

眼看要过年了，人多也说得过去。这么一想，何雨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看完了还给我吧。”易忠海若无其事地伸手，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提前留了个心眼，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壹大爷，不就是接个人嘛？听说补上车票钱就行。”何雨柱赶紧把存折递回去，“怎么秦淮如把我家的钱拿走不少，还得向您借钱？”

“唉……不能这么说。”易忠海收好存折，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老人小孩都不让人省心，也就小当和槐花还懂事。”

“这次棒梗回来，秦淮如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就想趁儿子在家把你们的事定下来。谁知道闹成这样，你们还打起来了。”

“那……那怎么办啊？”何雨柱急得直搓手。

“所以我才借钱给她。”易忠海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贾张氏和棒梗都是见钱眼开的人，有钱就好说话。咱们等着，等秦淮如把棒梗带出来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何雨柱低着头，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呢？

“你啊，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易忠海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无奈，“原本很简单的事，到了你手里就变得复杂了。算了，谁让我还得靠你养老呢。”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会再跟秦淮如和棒梗谈谈。以后都是自家人，难免会有摩擦。你在中间受点委屈就忍忍吧，只要能把事办成就行。”

“壹大爷，我都听您的。”何雨柱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这事就麻烦您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自家人不说这些。”易忠海笑着拍拍他的肩，心里却想着：你帮我养孩子，再给我养老，不就是一家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正说着，秦淮如带着棒梗走了过来。

“淮如！”何雨柱赶紧上前，陪着笑脸。

“离我远点。”秦淮如冷着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太了解何雨柱了，这个人吃硬不吃软，有时候就得冷着他。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何雨柱一脸委屈，心里想：要不是你之前怂恿我去找李家麻烦，哪会弄成这样？

“你还顶嘴？”秦淮如脸色更沉，语气中带着怒气，“棒梗以后也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把他打成这样，这年还怎么过？”

“我才不要他——”棒梗气鼓鼓地瞪着何雨柱，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打断：“你给我闭嘴！”

她转头对棒梗说：“就算傻柱现在不是你爸，但他一听说你出事，连班都不上就赶去接你，路上差点被派出所抓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见面就甩他一巴掌，像什么话？”

“我哪知道你去取钱了……”棒梗气势弱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只有傻柱来接我，根本不管我死活。”

秦淮如和易忠海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你就不能改改这坏脾气？至少见个面打个招呼啊！”秦淮如继续训斥棒梗，“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先回家吧！看你这副样子，活像个乞丐！”

“妈，这事我还得问你！”棒梗这时回过神来，盯着秦淮如的眼神变得阴沉，“你在象牙屯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胡说什么！”秦淮如心里一紧，但脸上仍保持镇定，“怎么，局子没待够？要不要再进去几天，或者直接送你去少管所？”

“哦，忘了你现在年纪大了，少管所不收，得去监狱。怎么，想进去过年？”

这话一出口，棒梗立刻蔫了。

这几天他已经倒霉透顶，辛苦攒的钱全白费不说，一路更是吃了不少苦头。要是真被送去监狱，别说过年，以后的日子也别想过好！

“别在这儿磨蹭了，快走！”车站保卫科的人吼了一嗓子。

“这就走，这就走！”秦淮如赶紧应声，“都别愣着，快走！”

四个人灰头土脸地离开火车站，低着头往家走。

路过胡同口的澡堂时，秦淮如看了眼棒梗狼狈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

“明天就过年了，你也别急着回家。我给你钱，先去澡堂洗个澡，驱驱晦气。”

“一会儿让你傻爸给你送干净衣服。咱不求别的，就图个干干净净回家过年，行不行？”

棒梗本想拒绝，但裤裆里的湿气和身上的异味让他说不出口。

“那就这么定了。”秦淮如说完，朝何雨柱伸出手。

何雨柱一愣，赶紧掏出五块钱放在她手里。

“老话说‘饱不剃头，饿不洗澡’，先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再洗。”

“总算说句人话了。”秦淮如瞪了何雨柱一眼，把钱塞给棒梗，“听你傻爸的，先吃好喝好再洗澡。等会儿让他送衣服来。”

见棒梗还想说什么，秦淮如脸色立刻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