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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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内政已定，铁骑正欲拓疆！"

"尔国毗邻我境，首当其冲！"

"今唯二途可选——"

"举国归降！或玉石俱焚！"

亚历山大目光如炬，字字铿锵。安息王闻言怒火中烧，可扫视停止厮杀的罗马军团后，所有抗争念头尽数熄灭。残军已无胜算，唯有忍辱图存。思及此，他眼底泛起深深的颓唐——昔日面对大汉如是，今朝遭逢罗马亦然。原以为安息雄踞一方，未料在真正强权面前竟不堪至此！

"杀——！"

罗马军团突然再起攻势，打断安息王的沉思。万马奔腾之际，他猛然高呼：

"住手！我有涉及罗马存亡的要讯！"

"若执意进攻，尔必成罗马千古罪人！"

亚历山大急令收兵，阴鸷目光锁住安息王："胡言乱语！普天之下谁能撼动罗马？"话虽如此，见对方神色不似作伪，他掌心已渗出细汗。

安息王唇角微扬——既然愿听，今日危局便有转圜之机。

"不信？"他整袖而立，语带玄机。

"若非受到这样的胁迫，我怎会愚蠢到调离防守你们罗马帝国的边境驻军？"安息统帅愤懑不平地说道。

亚历山大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紧锁在对方身上。他试图从这个安息将领的面容上捕捉到任何异常——一个不易察觉的微表情，或者转瞬即逝的眼神闪躲。

经过长时间的审视，亚历山大惊讶地发现，这位安息统帅的目光竟然始终坚定如一。

"难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亚历山大心中暗忖。

随着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亚历山大抬手示意暂停军事行动。此时罗马军团几乎保持着完整战力——十五万东征大军经历数次战役后，仍有十二万精锐之师。而他们的对手安息军队，已从二十余万锐减至十三万人马。

望着战场遍地横陈的安息士兵，安息统帅心如刀绞。这些都是他亲手训练的精锐，如今却永远长眠于此。

"我可以撤军回罗马。"亚历山大沉声警告，"但若让我发现你在欺瞒..."

"后果将是你安息帝国的覆灭！"

随着撤军命令下达，罗马军团迅速整装列队。亚历山大要求安息方面立即组织外交使团随行，他必须带着确凿证据向新登基的赛维鲁皇帝解释这次突然撤军的原因。

安息统帅毫不犹豫地派出了刚从中原帝国归来的外交使团。这支队伍再度启程，不过此次目的地换成了罗马帝国。

在使团陪同下，亚历山大马不停蹄地率军踏上了归途。

罗马凯旋之师虽未攻灭安息全境，却已斩获令元老院满意的战果。当鹰旗军团班师回朝时，留在焦土上的安息君主攥紧了缰绳。

喘息于两强夹缝间的安息，此刻只能吞咽屈辱的苦果。要挣脱这钢铁枷锁，他们还需淬炼更锋利的刀刃。

"收兵！"

"待使节周旋！"

当安息战士开始收敛袍泽遗骨时，君主已率文武踏归王城。朝会大殿内，群臣的面容比战损的盾牌更灰败。

"贵霜疆域，该当如何？"君主的质问撞碎沉默。左右二相目光交汇，如两柄出鞘的短剑。

"汉帝国的威胁远超罗马。"右相抚过卷轴，"我们熟悉罗马的剑，却摸不透汉帝国的弓。"

左相随即应声："与恶狼共狩，好过独面深渊。"

群臣的附议声中，君主凝视着使节团远去的方向。此刻罗马城内，安息使臣们正用惊疑的目光丈量着这座"永恒之城"。

他们不自觉将眼前的石砌城垣与记忆中贵霜境内新筑的汉城比较——那些高耸的垛堞，那些可并驰四驾马车的城墙。使臣们相视苦笑，这差距，宛如陶罐与青铜鼎的分别。

（

“莫非大汉比罗马更强？！”

这念头一起，安息使团众人后背瞬时沁出冷汗。他们不久前才从大汉境内全身而退。

当使团成员各怀心思打量罗马城时，亚历山大已领着他们疾速前往王宫。此刻他耽误不起——若赛维鲁知晓他无故撤军，后果绝非他能承担。

穿过街道时，罗马民众对安息使团指指点点：

“快瞧！是安息人！”

“来投降的吧？”

“没见亚历山大押着他们吗？”

“哈哈哈，赛维鲁陛下圣明！”

使团听着这些议论，只能隐忍不发。他们此行唯一要务，便是促成罗马与安息结盟。唯有两帝国联手，才可能抗衡大汉的铁骑。

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王座上的赛维鲁目光如电。这位重掌罗马的雄主，抱负岂止于统一帝国？

### “亚历山大！朕命你征服安息！”

“如今折损上万精锐，却带回安息使团——”

“你究竟意欲何为？！”

赛维鲁面色阴沉地拍案而起。自登基以来，征服安息始终是他证明皇权与野心的关键一步。

（

罗马宫廷内，气氛骤然凝固。

亚历山大未能如预期般率军攻陷安息帝国，反而带着对方的使节团归来，这一举动令赛维鲁大帝怒火中烧。

大殿之上，亚历山大察觉到皇帝阴沉的面色，心中猛地一紧。

他深知赛维鲁的手段狠辣，若是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陛下息怒！”他急忙高声道，“臣此番虽未攻下安息，却带回了一个关乎我罗马存亡的惊天秘密！”

此言一出，安息使团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