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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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记得如来是如何哄骗悟空的。"
"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结果佛祖亲自破戒。"
"对了，你们佛主破戒后可曾自惩？"
地上孙悟空咧嘴笑道："哪能啊！"
"人家可是佛祖，戒律都是管别人的，哪会罚自己？"
三藏闻言，轻叹一声，目光略带失落地望向西方。
若不是为了那西行功德的承诺，他早就不愿继续这趟旅程。一路上的见闻，让他渐渐看清了佛门的 ** ——与他心中所想的佛法，截然不同。
燃灯古佛神色阴沉，缓缓开口：“既如此，立誓便是。”
话音落下，他仰首向天，庄严诵念誓言。天际雷声轰鸣，誓约已成。
“现在，该放出文殊了吧？”燃灯古佛冷着脸对陆南说道。
陆南淡然一笑，将羊脂玉净瓶轻轻倾倒。一缕佛光自瓶口飘出，重新凝聚成文殊菩萨的身影。
然而，此刻的文殊衣衫破损，肌肤溃烂，显得极为狼狈。这玉净瓶不愧是道祖之宝，即便未催动威能，仅凭自身侵蚀之力，便让一尊菩萨难以招架。
文殊怒视陆南，厉声呵斥：“你这奸贼，竟敢对佛门菩萨下手，难道不怕我佛门降下雷霆之怒？”
“文殊，退下！”
不等陆南回应，燃灯古佛已觉颜面尽失。败局已定，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真正的强者，只会以实力讨回尊严。
文殊见燃灯古佛亲临，顿时噤声，默默退至其身后，眼中却仍燃烧着恨意。
燃灯古佛诵了一声佛号，对陆南说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这份因果，他日必当奉还。”
“望陛下谨记，莫怪老僧未曾提醒。”
陆南耸耸肩，淡然应道：“随时恭候。”
说完，他又看向虬首仙，笑道：“劳烦师兄回佛门后，替我向诸位同门带句话。”
“叫他们不必着急，待西行完毕，我自会带他们归来。”
“若佛门执意阻拦，我便直赴上清天，面见灵宝天尊，借来诛仙四剑。”
“纵使再掀一场封神之乱，也定要让他们重获自由。”
虬首仙略一颔首，眼底静水之下暗流翻涌。
听闻诛仙四剑之名，燃灯古佛眉梢微颤。
那诛仙剑阵之威，至今仍历历在目。
天际佛光渐散，燃灯携文殊菩萨驾云远去。
陆南袖袍一卷，收回漫天血神子，天地复归清明。
落地后的陆南冲三藏笑道：“古佛亲临，师父却未行礼，未免失了些礼数。”
三藏淡然道：“莫要取笑。自观音禅院挥刀向菩萨那日起，我便只拜心中佛。”
“灵山诸佛，不过外相，已不值得我顶礼。”
孙悟空咧嘴一笑，转身踏入殿中。
殿内人影绰绰，文武百官瑟缩角落，唯恐被神仙斗法波及。
“躲什么？太子何在，速来相见！”
帷帐轻晃，一名青年强撑勇气迈步而出。
“我……我便是太子。”
孙悟空打量两眼，点头道：“还行，倒有几分胆量。”
“方才你也瞧见了，那龙椅上是个冒牌货，真皇帝早已归天。”
“你既为储君，理当继位。”
“不过我们等不及看你登基了。”
他抬手一招，通关文牒凌空飞来。
“来，盖个印。”
“我们接着赶路，你慢慢筹备即位大典。”
太子不敢迟疑，慌忙接过文牒，在御案前颤手加盖玉玺。
“盖、盖好了……”
他哆嗦着将文牒捧还给孙悟空。
孙悟空瞥了一眼，点头道：“妥了，咱们动身吧。”
“你啊，加把劲，争取做个称职的**。”
孙悟空捏着通关文牒走出殿外，朝唐僧一行人晃了晃。
“事儿办完了，接着赶路。”
唐僧接过文书略一查看，颔首跃上白龙马。
陆南牵着缰绳，众人穿过皇城往西城门行去。
太子望着渐远的背影百感交集。
既有父王早逝的哀伤，更多却是即将继位的雀跃。
转念间，他竟对假**和陆南生出几分感激。
若非这场变故，王位岂会来得这般容易。
离了乌鸡国，晓行夜宿半月有余。
这日途中断崖忽现，唐僧运起天眼通极目远眺。
自获此神通，他常爱观望四方景致。
偶见奇绝风光便驻足惊叹，直夸妙法非常。
“前头山上红霞蔽日，莫不是起了山火？”
唐僧望见峰顶赤芒吞吐，不由忧心忡忡。
陆南嗤道：“收了神通再看。”
“哪是什么山火，分明是仙妖显化的气象。”
唐僧忙敛了天眼，再观时只见寻常青山。
“慢着！这么说山里藏着神仙或妖怪？”
孙悟空将金箍棒横搭肩头：“神仙哪有这般排场？三界中能燃此烈焰的，不是天外散仙就是火部正神。”
“依俺老孙看，必是个玩火的大妖盘踞在此。”
唐僧挠着光头：“你们降得住么？”
孙悟空扬眉道："把'吗'字去掉。"
"老陆深谙六丁神火与三千弱水，对付他岂非易如反掌？"
"再说老猪，虽平日憨厚，却是天河水军统帅，扑灭这等小火不在话下。"
"就连老沙与小龙女也久居水域，无惧烈焰。"
三藏颔首问："你呢？"
孙悟空神色一僵，强撑道："俺老孙也不差。"
"当年在兜率宫丹炉里熬过四十九日毫发无损，反倒炼成火眼金睛。这点小火何足挂齿。"
猪八戒插话："你待的是炉子巽位排烟口，根本没火。这双招子就是被烟熏坏的。"
被戳穿的孙悟空恼羞成怒，揪住猪耳朵："就你多嘴！"
"师父救命！这泼猴又欺负人！早该给他戴紧箍，教我咒语治他！"
孙悟空嬉笑："俺可没欺负人，欺负的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