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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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悟净抓抓脑袋："我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可看的。"

陆南点头："我倒是有家眷，可惜在天上，时辰对不上，见不着。"

二人相对而坐，各自沉默。

小龙女盯着漆黑河水，不知在琢磨什么。

天色渐明。

孙悟空与猪八戒仍未归来。

陆南叹气道："看来这回得我出手了。"

沙悟净眼睛一亮："老陆，不如让我试试？"

陆南转头看他。

"我好歹是个天仙，又长年待在水里，对付那妖怪应该没问题。"

陆南挠头："行，你去试试。"

沙悟净兴冲冲举起降魔杖，纵身跃入河中。

陆南瞥见小龙女正悠闲地啃着野草。

"你改吃草后，这山里的走兽倒是逃过一劫。"陆南打趣道。

小龙女翻个白眼："以前我打的猎物，就属我吃得最少。"她撇撇嘴，"你们打猎不行，抢食倒快。现在我宁可吃草，也不让你们占便宜。"

陆南讪笑着岔开话题："你觉得老沙能赢那妖怪吗？"

小龙女淡淡道："顶多打个平手。"

陆南挑眉："老沙好歹是天仙，河里妖怪这么厉害？"

小龙女瞥他一眼："他那点修为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

"全是靠琼浆仙果硬堆出来的天仙。不然在天庭怎会只是个卷帘大将？"

她望着黑水河轻声道："况且...这河里的妖怪，我认得。"

陆南一脸诧异地看着小龙女："你认识？在这儿都能碰上熟人？"

小龙女淡淡道："天下水域对龙族来说，不过咫尺之遥。"

"这河里的妖怪是我姑姑的第九个孩子，小鼍龙，算是我表哥。"

陆南顿时来了兴致，凑近小龙女："快说说怎么回事。"

小龙女娓娓道来："我父王有个妹妹，嫁给了泾河龙王。"

"就是被魏征砍头的那个泾河龙王？"陆南插嘴问道。

小龙女点头："正是。姑姑和泾河龙王生了九个儿子，河里的小鼍龙排行第九。"

"其他八位表哥都有正经差事，不是在江河湖海当值，就是在灵山司钟，或是在天庭看守华表。"

"唯独这位九表哥性情顽劣，被父王安排到黑水河修身养性，等待日后启用。"

"没想到他竟在这里当起了妖怪。"

陆南笑道："要是老沙收拾不了他，你去试试？"

小龙女一怔："我？"

"我不是只管当师父的坐骑吗？怎么还要打架？"

"再说我才地仙修为，根本不是他对手。"

陆南略显失望："还以为你们是亲戚，他能卖你个面子放了师父。"

"这样你也能立个降妖功劳，到了西天好多分些功德。"

"功德我们可不缺。"小龙女眨着眼睛说，"龙族自上古传承至今，底蕴深厚。"

"上古时期祖龙统一寰宇，开创文明，驱散蒙昧，就获得了无上功德。"

"后来龙族衰落，我们的战神应龙辅佐轩辕黄帝统一人族，又获得大量功德。"

"如今四海龙族行云布雨，其他支脉掌管江河湖泊，功德从未断绝。"

"我们缺的不是功德，是气运。"

自龙族衰败，气运消散后，龙族便难复昔日荣光。

纵有万般功德，气运不济终是徒劳。

正因如此，众多龙族投身天庭、道门、西方教，皆为借势重振龙族。

我亦是其中一员。

小龙女起身远眺，轻声道："父王原想借西行机缘，令我位列佛门菩萨，为龙族谋得气运。"

"但这一路走来，我改了主意。"

她转头对陆南嫣然一笑："比起当菩萨，我觉得昆仑天界的女天帝更有意思。"

"陆师兄答应过我的，可不许反悔。"

陆南含笑轻抚她的发顶："一言为定。"

"日后你便是昆仑天界的西极神龙天帝。"

小龙女眯眼蹭着他的手掌，笑得天真。

"不过你这地仙修为当天帝，说出去可不好听。"

"知道啦，我会努力修炼的。"

晨光中，一人一马静立黑水河畔。

哗啦——

浪花翻涌间，沙悟净破水而出。

见他面色阴沉，陆南笑问："如何？"

沙悟净赧然道："与他斗得旗鼓相当，本想诱他上岸请师兄出手......"

"他既知我们在岸上，怎会中计？"

沙悟净挠头："是我想得简单了。"

陆南 ** 道："你虽达天仙之境，但根基不稳。随我修行稳固根基后，再重修神通必能精进。"

沙悟净喜形于色："多谢师兄！"

"得师兄指点，师弟道途定然光明。"

陆南轻叹道："哪有什么通天本领。"

"太厉害的敌不过，太弱的又提不起劲。"

"也就只能拿那些佛陀菩萨练练手了。"

沙悟净笑着接话："师兄修为精进神速，如今已能与佛陀抗衡，假以时日必成大罗金仙，与那如来佛祖一较高下。"

陆南颔首笑道："正合我意，师弟果然知我。"

"别的暂且不论，单说这识人的眼光，师弟堪称一绝。"

小龙女听得直翻白眼，懒得理会二人的互相吹捧，低头专心啃起草来。

这青草怎么嚼都不解馋，要是能来口肉该多好。

正说话间，河面忽然泛起涟漪，一道佝偻身影悄然浮现。

陆南定睛望去，却是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脸上还带着淤青。

"来者何人？"

老者慌忙作揖："小神乃黑水河河神，参见大圣。"

沙悟净诧异道："河神？可那妖怪的洞府分明挂着河神府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