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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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借我等之手打压道门，重振佛法？"

陆南竖起拇指："聪明。"

孙悟空打量着陆南："俺老孙原想去打探虚实，转念想到你。"

"你这厮最爱窥探天机，不如说说这国究竟有何玄机？"

陆南瞪眼道："这叫求知欲，是美德！什么窥探不窥探的。"

"此国名为车迟国。"

"昔日也是佛门兴盛之地，寺院林立。"

"百姓为逃赋税，争相出家为僧，过着清闲日子。"

"国力日渐衰微，却仍笃信佛法。"

二十年前，天下大旱，整整三年滴雨未落。

当时朝廷命令各地寺庙的僧人诵经祈雨，说来可笑，那时全国寺庙供奉着数不清的佛陀菩萨。

可没有一座寺庙能求得甘霖，仿佛满天神佛都对这些信徒视而不见。

后来终南山来了三位道士，施展法术求来大雨，解了这场旱灾。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封他们为国师。又想到佛门平日受尽香火却在危难时毫无作为，便将全国僧人贬为苦役。

陆南耸耸肩道："我觉得很合理。"

"平日里用举国之力供养僧人，真到紧要关头却指望不上。"

"现在只是让他们做苦力抵债，没要性命已经算仁慈了。"

孙悟空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

"总不能光享福不干活吧？"

三藏轻叹道："佛门 ** 本该自食其力，化缘本是权宜之计。"

"看来这局棋我们是当不了棋子了。"

"只是那国中僧人处境艰难，我们该如何通关？"

"倒不是怕干活，只是我们还要去西天取经。"

"总不能在这里白白做苦工，连个工钱都没有。"

陆南朗声笑道："师父不必忧虑，尽管往前走便是。"

"且不说我这西昆仑道门掌教在此，单说八戒可是正儿八经的道门嫡传，堂堂大罗金仙。"

"车迟国那三个道士见了我们，还得恭恭敬敬喊声祖师爷呢。"

三藏开怀笑道："好好好，有你们在身边真好。"

一行人继续向车迟国行进，刚到城门口就引来一群和尚惊诧的目光。

这些本地僧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三藏师徒——外来的和尚才敢这般大摇大摆走在街上。

一位老和尚赤着上身，原本白皙的皮肤已被晒得黝黑发亮。

"请问可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圣僧？"老和尚颤抖着声音，激动地望着三藏。

三藏略显诧异："你认得我？"

老和尚扑通跪倒，泪流满面："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我们有救了！"

三藏连忙下马搀扶："先别急，究竟发生何事？"

老和尚平复情绪后娓娓道来："当年我佛门鼎盛，道门不过是些旁门左道。后来来了三个妖道，蛊惑君王祸乱朝纲，将我们贬为奴役，此乃佛门大劫啊！前几日五方揭谛托梦，说大唐圣僧途经此地，定能铲除妖道，重振佛门。"

他紧紧攥住三藏的手："求圣僧大发慈悲，救我们脱离苦海，诛灭妖道，还我佛门荣光！"

三藏轻轻抽回手，环视四周满怀期待的僧人："可我所闻与你所言颇有出入。听闻是你们久受供奉却求雨失败，才被罚作苦力偿还往日奢靡。"

老和尚急忙辩解："求雨本非我佛门所长，天降旱灾乃是君王失德所致，岂能强求？"

陆南闻言轻笑："君王失德？何以见得？"

老和尚脱口而出："若非君王有过，怎会天降灾劫？"

孙悟空冷笑着插话："既不能求雨，又护不了百姓，你们这些和尚有何用？吃着百姓的供奉，却给不了他们半点庇佑。"

老和尚合掌说道："我们本该劝人向善，好好修行，来世投胎享福。"

唐僧猛地站起来，压不住心头火气，指着老和尚骂道："想让我帮你们？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说教百姓修来世？要是他们不供奉你们，靠自己双手过上好日子，哪还用等来世？"

"你说天旱是天罚，是警告皇帝？这话倒没错，不过是在提醒皇上别被佛门误了国事！"

"瞧瞧，自从把你们贬去干苦力，这天下不就风调雨顺了？"

"当年你们吃百姓的，喝百姓的，穿着绫罗绸缎，摆着佛爷架子。"

"如今帮不上忙被百姓抛弃，反过来伺候他们，这不是天经地义？"

老和尚瞪大眼睛喃喃道："您可是得道高僧，怎能不帮我们？"

唐僧翻身上马，冷冷道："我只帮真心向善的真和尚。"

"不帮那些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假僧人！"

"佛祖圆寂时，魔王说要让徒子徒孙披着袈裟念经作恶，毁我佛法。"

"现在看来，你们就是那些魔子魔孙！"

老和尚跳起来吼道："我们是真佛！是该受万人跪拜的真佛！"

"是掌管他们命运的真佛！"

"那些下贱活计本就是他们该做的修行，凭什么要我们动手？"

陆南冷笑道："凭什么他们天生就该伺候你们？凭什么你们就该当佛门老爷？"

"大唐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们受着香火不知感恩，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早就入了魔道！"

"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

"往日高高在上，如今跌落泥潭，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说罢，陆南伸手往空中一抓。

五道金光被硬生生拽出来，重重摔在老和尚跟前。

“小僧参见揭谛尊者。”

老僧认出眼前五人正是五方揭谛，慌忙跪地行礼。其余僧众也纷纷伏身叩拜。

陆南冷眼扫过五方揭谛，寒声道：“回去告诉那些端坐莲台的佛陀菩萨，我们此行只为取经，不是他们用来对付道门的刀刃。”

“我们行事自有准则，自有分寸，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五方揭谛战战兢兢地望着陆南，喉头滚动，颤声道：“陛、陛下息怒，小神明白……”

“相识多年，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奉命传话的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