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限流文里的终局无冕女王（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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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系统什么德行，她还能不清楚？欺软怕硬，见风使舵，有机会就要嘚瑟。

011被戳破了小心思，电子音里的哭腔瞬间卡壳，它的小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瞎说什么大实话！它赶紧干笑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嘿嘿……那个……宿主~人家真的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分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担心你家可爱又迷人的小统统？]

它试图用没有头的身体做出“星星眼”的期待姿态，可惜效果十分惊悚。

[不想。没有。] 苏愿的回答冰冷、迅速、且斩钉截铁，没有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幻想的余地。

她直接切入正题，[少废话。作为这个副本的NPC，你应该有点内部消息或者特权吧？给我点有用的线索，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光会在这里扮可怜。]

[线索……线索当然是有的！] 011立刻表功似的说道，但随即它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扭捏，[不过……那个……线索……在我的……嘴里。]

苏愿：[……]

她感觉自己的额角有青筋在跳动。

看着那具无头身体空荡荡的脖颈断口，她实在无法理解“线索在嘴里”是个什么操作。

难道要她把那颗被她扔飞的头捡回来，然后撬开它的嘴？

[我真的很想现在就揍你一顿，你知道吗？] 苏愿的拳头缓缓攥紧，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眼神危险地眯起，锁定在011那具无头身体上。

[我错了我错了！宿主大人饶命！] 011感知到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吓得一个激灵。

也顾不上装可怜了，动作异常顺滑地“噗通”一声，直接给苏愿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无头版。

小小的身体跪伏在地，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苏愿看着它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心中的火气莫名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松开拳头，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算了，起来吧。] 她走到那扇被木板钉死的小窗边，透过被她之前用头颅砸出来的破洞，向下望去。

外面，那轮不祥的血月依旧高悬，将暗红色冰冷的光辉洒满整个古堡和庭院。

她隐约能看到，下方不远处那潭死寂的泉水，水面因为刚才的重物落水，还荡漾着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涟漪。

[我作为NPC，总该有点特权吧？] 苏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比如……可以不受某些规则限制？晚上也能出门溜达？或者直接动用点‘超自然’力量给那些玩家制造点麻烦？]

想到可以无视规则，她的冒险精神就开始蠢蠢欲动。

然而，011无情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它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

[没有，宿主。想都别想。] 它的电子音恢复了点正经，[您的首要任务是‘伪装成玩家’，混在他们中间。如果您表现出明显违反规则的能力或行为，立刻就会暴露身份。］

［一旦被指认出来，任务就直接失败了。所以，您必须像真正的玩家一样，遵守所有明面和潜在的规则。]

[……] 苏愿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不过，] 011话锋一转，提供了一点不算安慰的安慰，[根据副本内置的‘天象’规律，这轮血月并非永久存在。］

［它会在今天午夜12点整准时结束，天空会暂时恢复正常，虽然依旧是诡异的昏暗。］

［在血月结束后的时间段里，古堡的一些限制会相对减弱，宿主您的行动也会更方便一些。]

苏愿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行吧，那就等到午夜。] 但她还是觉得手有点痒，看着011那副“我很有用快夸我”的姿态，补充道，[但讲真的，等这事儿完了，我还是很想找个机会揍你一顿。]

[！！！] 011吓得一缩，拔腿就想往角落里跑，逃离这个危险分子的魔爪。

然而，它刚迈出两步，就被苏愿眼疾手快地再次揪住了背带裤的后带，像提溜一只试图逃跑的仓鼠一样，轻松地提了回来。

[噢，对了！宿主！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 011被提溜在半空，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赶紧抛出另一个信息来转移话题。

试图将功补过，[我们现在……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待在一定范围内，才能保持稳定的心灵感应沟通！]

苏愿挑眉：[范围？多远？]

[大概……不能超过这个古堡主体建筑的范围吧？] 011不太确定地说，[如果离得太远，比如您跑到庭院迷宫深处，或者我……我要是被迫留在某个隔绝能量的地方。］

［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就会被古堡本身那种无处不在的规则力量给干扰甚至暂时切断。］

［到时候我就没法及时给您提供信，您也没法远程‘召唤’我了！]

[离远了就会断联……] 苏愿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暂时松开了揪着011背带裤的手，任由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环顾着这个阴暗、布满蛛网、充斥着诡异娃娃的阁楼的阁楼，又透过窗户的破洞，望向外面那被血月笼罩的死寂世界。

规则的限制，NPC的身份，神秘的失踪真相，各怀鬼胎的玩家，还有一个时灵时不灵、偶尔还掉链子的废柴系统……

这古堡，这游戏，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