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抉择、训诫与告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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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纯粹和勇敢，让埃利奥特心中充满了怜惜与更深的爱意。尽管即将再次分离，但他们之间的纽带，不会因距离而减弱。
在离开英国的前一天，埃利奥特去见了哈利。哈利的外伤已经痊愈，但精神上显然还笼罩在预言厅之战的阴影和西里斯重伤未愈的担忧中。他们在圣芒戈一间空着的小会客室里见面。
“听说你不回霍格沃茨了？”哈利问道，语气有些复杂，既有理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失去了教父的陪伴（西里斯需要长期休养），如今一位重要的朋友也要离开。
“嗯，我决定留在法国魔法部。”埃利奥特点点头，他看着哈利，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却背负着沉重命运的男孩，心中既有同情，也有一丝必须说出来的责备。
“哈利，”埃利奥特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关于这次预言厅的事情……有些话我必须要说。”
哈利抬起头，翠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戒备和一丝倔强。
“你的勇气，无人能及。你为了拯救你认为重要的人，敢于直面伏地魔和他的整个食死徒军团，这非常了不起。”埃利奥特先肯定了他，但话锋随即一转，“但是，你的鲁莽和……一意孤行，差点害死了所有人！”
哈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想反驳，但埃利奥特没有给他机会。
“你只相信你‘看到’的，拒绝听取西里斯、赫敏甚至是邓布利多教授通过西里斯传达的警告！你明明知道那很可能是个陷阱，却还是带着罗恩、赫敏、金妮、纳威和卢娜他们跳了进去！你想过后果吗？如果不是凤凰社及时赶到，如果不是我和芙蓉他们碰巧介入，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教授最终现身，你们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迪歌先生吗？他死了，哈利！就死在你们面前！还有卢娜的手臂，西里斯的重伤，唐克斯的腿……这些代价，还不够沉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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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特的话语并不激烈，却像一把冰冷的凿子，敲打着哈利的心。他想起迪歌倒下的身影，想起卢娜流血的手臂，想起西里斯昏迷不醒的样子，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我……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赌……”哈利试图辩解，声音微弱。
“那你就能拿你所有朋友的性命去赌吗？！”埃利奥特打断他，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哈利·波特？救世主？可以独自承担一切，可以替所有人做决定，甚至替他们决定是否值得为你牺牲？！这是一种傲慢，哈利！一种危险的、会害死你身边所有人的傲慢！”
“我没有！”哈利激动地反驳，眼眶红了。
“你有！”埃利奥特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愤怒和冲动蒙蔽了你的判断！你被伏地魔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太了解你了，了解你的重情重义，了解你的……不安全感。他利用这一点，轻而易举地就把你引入了绝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放缓，却更加语重心长：“哈利，我们都在乎你。西里斯、罗恩、赫敏、我……还有很多人，我们都愿意为你战斗，甚至付出生命。但请你，也珍惜我们的生命和信任。下一次，在你准备为了某个‘预感’或‘梦境’不顾一切之前，停下来，想一想，听听别人的意见。真正的领袖，不是独闯龙潭的莽夫，而是懂得依靠同伴、权衡利弊的智者。你背负的东西已经够重了，不要再让不必要的牺牲，加重你的负担。”
这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哈利僵在原地。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肩膀微微耸动。埃利奥特知道，这些话很重，甚至有些残忍，但他必须说出来。哈利的性格缺陷，在战争中是致命的，不仅对他自己，也对所有关心他的人。
第二天，埃利奥特和芙蓉·德拉库尔准备启程返回法国。在圣芒戈的门口，他们与前来送行的人告别。
西里斯坐在轮椅上，由莱姆斯·卢平推着，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用力拍了拍埃利奥特的肩膀：“小子，在法国好好干！别给斯卡曼德家丢脸！有空就写信回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教子（哈利）的担忧和对埃利奥特的期许。
卢平温和地笑着：“保重，埃利奥特。你的O.W.Ls成绩非常棒，无论在哪里，你都会很出色。”
哈利也来了，他站在稍远的地方，眼神复杂。经过昨天的谈话，他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对埃利奥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中传达出一种“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意味。
赫敏和罗恩也来了，赫敏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为了迪歌和最近的种种），她上前拥抱了埃利奥特：“照顾好自己，埃利奥特。保持联系。” 罗恩则有些别扭地和他握了握手：“呃……谢谢你在那儿……你知道的。法国要是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记得寄点过来。”
最后，是卢娜。她穿着那件淡黄色的长袍，脖子上戴着那串软木塞项链，银灰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埃利奥特。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她只是走上前，将一个小小的、用彩虹色羽毛和透明珠子串成的护身符塞进埃利奥特手里。
“这个可以驱散一些不好的念头，”她轻声说，“是我新做的。”
埃利奥特紧紧握住那个还带着她指尖温度的护身符，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柔情。“谢谢，卢娜。我会一直戴着它。”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等我。”
卢娜微微歪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梦幻般的笑容：“嗯。我会看着骚扰虻，不让它们靠近你的信。”
告别总是短暂的。埃利奥特最后看了一眼聚集在圣芒戈门口的众人，看了一眼他熟悉的、历经劫难的伦敦魔法界，然后转身，与芙蓉一起，踏入了通往法国魔法部的官方飞路网连接点。
绿色的火焰腾起，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他离开了英国，离开了霍格沃茨，带着全优的O.W.Ls证书，带着法国魔法部荣誉专员的身份，带着邓布利多的劝诫和期许，带着对卢娜的思念与承诺，也带着对自身力量更深的认识和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前方的道路依旧未知，伏地魔的阴影依旧笼罩着世界，但埃利奥特·斯卡曼德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准备在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继续他的成长、战斗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