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残垣断壁与无法愈合的伤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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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闭了闭眼,仿佛回忆那段经历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是消失柜。”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愤怒,“德拉科·马尔福……他在有求必应屋里,不知用什么方法,修复了另一个与博金-博克商店配对的消失柜。食死徒……就是从那里潜入城堡的。”

德拉科·马尔福!那个他们一直觉得可疑的、苍白焦虑的男孩!哈利的直觉是对的!埃利奥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原来危机早已潜伏在身边,而他们却未能阻止。

“我们……我们尽力抵抗了,”麦格教授继续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还有凤凰社的成员们……但他们都……有备而来,而且……斯内普……”提到这个名字,她的嘴唇紧紧抿起,眼中喷射出冰冷的怒火和……一丝被背叛的痛苦,“他一直在欺骗我们所有人。”

就在这时,哈利、罗恩和赫敏从一条侧廊里走了出来。他们三人同样狼狈不堪,身上带着伤痕,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哈利看到埃利奥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见到朋友的慰藉,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巨大的痛苦和愤怒。

“埃利奥特……”哈利的声音嘶哑,他快步走上前,紧紧地、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埃利奥特,仿佛从这个同样经历了战斗与失去的朋友身上汲取力量。

“哈利……”埃利奥特回抱着他,能感觉到哈利身体的微微颤抖。

分开后,哈利看着埃利奥特,又看了看芙蓉和卢娜,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是斯内普,”哈利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他杀了邓布利多。我亲眼看到的……在塔楼上……马尔福用不出死咒……然后斯内普……他……”哈利说不下去了,他猛地转过头,肩膀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赫敏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们……他们是从有求必应屋进来的……我们试图阻止……但人太多了……到处都是……”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描述着那噩梦般的夜晚,“纳威和金妮他们也受了伤……在医疗翼……”

罗恩紧紧搂着她的肩膀,自己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他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个叛徒!我们早就该……”他愤恨地低吼,却也不知道“早就该”做什么,只能化为无力的愤怒。

就在这时,更多身影从门厅的不同方向汇聚过来。他们都是闻讯赶来,或者刚刚结束一轮巡查和救治工作。

莱姆斯·卢平快步走来,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疲惫和憔悴,长袍上沾着灰尘,脸上带着几道新鲜的血痕,但眼神依旧温和而坚定,只是在看到埃利奥特和芙蓉时,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埃利奥特,芙蓉,你们怎么……你们不是在法国养伤吗?”他快步上前,目光扫过他们依旧苍白的脸色和掩盖在斗篷下不难察觉的虚弱。

“我们听到了消息……”埃利奥特声音沙哑地解释,感觉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胡闹!”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阿拉斯托·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魔眼疯狂转动,扫视着周围,木腿敲击在碎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你们两个小鬼伤都没好利索,跑来添什么乱?!”他虽然语气严厉,但那只正常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后辈不知轻重的心疼和……或许是一丝对他们能活着从阿姆斯特丹和后续袭击中回来的赞许?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是西里斯·布莱克。他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黑色的长发凌乱,脸上带着擦伤,昂贵的巫师袍被撕裂了好几处,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他先是用力抓住哈利的肩膀,上下打量,确认教子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后,才猛地松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在了埃利奥特身上。

“梅林的老裤子!埃利奥特!”西里斯瞪大了眼睛,几步跨到他面前,“还有德拉库尔!你们……你们不是在德国……不对,法国吗?拉科斯特那个老……女士不是说你们伤得快死了吗?怎么跑回来了?!”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种看到亲近晚辈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庆幸。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埃利奥特的肩膀,但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时,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转而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简直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就在这片混乱与悲伤交织的时刻,门厅入口处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带着哭腔、充满焦虑的呼唤:

“埃利奥特!埃利奥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纽特·斯卡曼德和蒂娜·戈德斯坦恩-斯卡曼德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纽特依旧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孔雀蓝旧大衣,但此刻大衣上沾满了旅途的尘土,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惧。蒂娜跟在他身边,前傲罗的沉稳在她脸上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位祖母对孙儿的深切担忧。

他们显然是一收到霍格沃茨遇袭和邓布利多去世的消息,就立刻用最快的方式赶了过来。纽特甚至顾不上他那平时小心翼翼护着的皮箱,箱子在他手中微微摇晃,似乎里面的小家伙们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动荡不安。

“爷爷!奶奶!”埃利奥特看到他们,一直强撑着的坚强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纽特和蒂娜快步冲到埃利奥特面前,蒂娜立刻伸手捧住他的脸,仔细查看他的气色,又轻轻触碰他斗篷下掩盖的绷带,眼中瞬间涌上了泪水:“哦,埃利奥特……你的伤……我们接到法国魔法部的消息,说你和芙蓉在荷兰重伤,后来又在法国本土被袭击……梅林啊,你还好吗?你怎么能……”她又急又气,声音颤抖。

纽特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埃利奥特,又看了看旁边同样脸色苍白、被卢平扶着的芙蓉,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几声含糊的、充满担忧的咕哝,最终只是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埃利奥特的手臂,仿佛怕他再次消失。他那双总是温和而略带躲闪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巨大的悲伤——既为孙子的伤,也为这座城堡的劫难,更为那位他尊敬的老友的逝去。

“我们……我们必须来……”埃利奥特看着爷爷奶奶担忧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愧疚,但更多的是无法置身事外的坚决。

眼前的一幕,构成了战争过后最令人心碎的画面:伤痕累累的城堡,疲惫悲伤的师长,愤怒无助的少年,以及从远方匆匆赶来、带着一身伤痛和担忧的亲人。邓布利多的离去,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撕开了每个人试图维持的坚强外表,将最真实的痛苦、恐惧和无助暴露无遗。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悲伤和一种令人窒息的茫然。失去了那位如同北极星般指引方向的校长,霍格沃茨,以及所有与之命运相连的人们,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找不到答案。只有冰冷的雨水,依旧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残破的城堡窗户,仿佛在为一位伟人奏响无尽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