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恐怖游戏里刷五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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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成分未知。中和剂成分未知。线索,在密室内。”
“倒计时:开始!”
系统音落下的瞬间,车间深处几个巨大的阀门猛地发出刺耳的泄压声!
嗤--!
几股更加浓郁、颜色更加诡异的毒气如同喷泉般汹涌喷出!
黄色的烟雾带着强烈的硫磺和臭鸡蛋味;
绿色的烟雾散发着刺鼻的氯气味道;
紫色的烟雾则弥漫开一种甜腻的杏仁苦味......
各种致命的气体迅速扩散、混合,空间内的毒雾浓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攀升!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瞬间在幸存者中响起。
“快!找防毒面具!找线索!"苏岚强忍着咽喉的灼痛,迅速扫视四周,立刻冲向一堆倾倒的仪器残骸。
恐慌再次蔓延。人们捂着口鼻,在弥漫的毒雾和冰冷的管道迷宫中惊慌失措地奔跑、翻找。
有人试图去关闭那些喷涌毒气的阀门,但阀门巨大且锈死,根本纹丝不动。还有人被脚下散落的化学试剂瓶绊倒,皮肤接触到洒落的液体,立刻发出“滋啦”的灼烧声和痛苦的惨叫。
林晚用校服袖子死死捂住口鼻,刺鼻的气味依旧呛得她头晕眼花,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散落的化学试剂桶。桶身上大多贴着标签,但许多已经被腐蚀得模糊不清,或者被其他颜色的毒雾沾染覆盖。
“成分未知.…….中和剂未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线索在密室内….只能是这些标签和仪器!”
她冲向一个倾倒的、标签相对完好的蓝色试剂桶。标签上印着复杂的分子式:HSO(浓)。
浓硫酸!H2SO4!
她立刻看向旁边一个流淌着紫色液体的破损瓶子,标签依稀可辨:KMn04。
高锰酸钾!
“氧化剂....强氧化剂..…"她低声自语,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其他散落的容器、仪器上的刻度标识、甚至是管道上模糊的流向箭头。各种化学符号、分子式、反应方程式在她脑海中疯狂闪现、碰撞、重组。
“黄色烟雾..….臭鸡蛋味...硫化氢(H?S)!
绿色.….氯气(Clz)!
紫色.…..杏仁苦味..….氰化氢(HCN)!"
她迅速识别着主要毒气成分,心脏沉了下去。全是剧毒!
“中和剂...线索..…”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车间中央一个巨大的、被炸毁了一半的金属操作台上。操作台上固定着一个碎裂的玻璃反应釜,旁边散落着一些烧杯、量筒和几个写有潦草字迹的、被腐蚀的笔记本残页!
她不顾危险地冲了过去,强忍着毒雾的刺激,捡起一张相对完整的残页。上面用凌乱的字迹写着:
“中和实验记录:目标:混合毒气(H2S, CI2,HCN...)。尝试:碱液(NaOH)…….失败,生成剧毒NaCN..…催化氧化.….需强氧化剂….但需控制..避免生成CI02?(剧毒)……最佳配比:氧化剂(KMn04)+弱碱(Ca(0H)2)+络合剂(Fe2S04)..比例:???…稳定性差...需现配......”
字迹到这里中断了,纸张被腐蚀了一大块。
“氧化剂.…….弱碱.络合剂…现配!”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思路有了!但最关键的比例缺失了!
"苏岚姐!阿哲!"她大声喊道声音在毒雾中有些嘶哑,“我需要高锰酸钾(KMn0)!氢氧化钙(Ca(OH)z)!硫酸亚铁(FeSo)!快!找这些东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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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毫不迟疑地转身扑向那些散落的试剂桶和柜子。阿哲虽然对化学名词一头雾水,但看到林晚和苏岚凝重的神情,也立刻吼道:“都他妈听到了?找上面有字的桶!K..什么钾!钙!铁!快!”
幸存者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强忍着毒气带来的窒息感和灼痛,在弥漫的毒雾中艰难地翻找起来。
“找到了!是是这个吗?K……Mn04!"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相对完好的紫色晶体桶跑过来,剧烈地咳嗽着。
“这里!Ca(0H)2!生石灰粉?"一个年轻女人拖着一个沉重的白色粉末袋。
“铁!…..铁铁....FeS04!蓝色的!是这个!"另一个幸存者从一个破损的木箱里翻出几包蓝色的晶体。
材料被迅速集中到林晚身边。但问题来了:没有完好的容器!没有精确的量具!只有散落在地上、大小不一的破烧杯和倾倒的量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毒雾越来越浓。有人已经支撑不住,开始剧烈呕吐,皮肤出现溃烂的红斑,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紫色的氰化氢气体如同幽灵般在低空弥漫,所过之处,生命迅速枯萎。
“比例...比例.…”林晚看着地上散乱的容器和材料,额头上冷汗涔涔。笔记本上关键的比例缺失了!没有精确量具,如何调配?
"看这个!"苏岚忽然指着操作台边缘一个被炸歪的金属支架,上面卡着一个布满裂纹、但勉强还能用的玻璃烧杯,容量大约500ml旁边地上,倒着一个50ml的小量筒,虽然边缘破损,但刻度勉强还能看清!
唯一的希望!
“快!苏岚姐,你负责量取!我来计算!"林晚语速快得像连珠炮,“高锰酸钾是强氧化剂,过量会生成剧毒二氧化氯(CI02)!氢氧化钙是弱碱,太少,中和不了酸,太多会……必须精确!”
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回忆着课本上那些物质的性质,回忆着氧化还原反应的电子转移,回忆着酸碱中和的当量关系...各种化学方程式在脑海中飞速列出、配平、比较。
“假设主要毒气浓度比例基于喷发量.....HS和HCN需要氧化和络合,CI需要还原和碱中和.…….根据反应式:2KMn04+3H2S->... 2KMnO4 + HCN + ... CI2 +Ca(0H)2->...FeS04用于络合CN-离子形成[Fe(CN)6]4-…
她抓起一根生锈的铁钉,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疯狂地演算。复杂的化学符号和数字在她笔下流淌,每一个系数都关乎生死。
“比例!我需要摩尔比!转换成质量....根据密度估算溶液浓度..….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混入地面的毒雾尘埃。
“好了!"她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但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苏岚姐!50ml量筒!取高锰酸钾晶体,装到30ml刻度线!快!"
苏岚毫不犹豫,用破损的量筒迅速舀取紫色的高锰酸钾晶体,小心翼翼地装到大约30ml的位置(由于量筒倾斜,实际体积只能估算)。
“倒入烧杯!然后,加水!加到烧杯的.....300ml刻度线!"林晚指着烧杯壁上模糊的刻度。
苏岚快速操作。紫色晶体在清水中溶解,形成深紫色的溶液。
“再取氢氧化钙粉末!装量筒……15ml!倒入!"
白色粉末加入,紫色溶液开始翻腾,颜色变暗。
“最后!硫酸亚铁晶体!10ml!”
“快!”
蓝色的硫酸亚铁晶体加入。瞬间,烧杯内的混合液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深紫色迅速褪去,伴随着大量气泡的生成和热量的释放,溶液的颜色开始向浑浊的棕褐色转变,并散发出一种复杂的、不算难闻的气味。
“快!泼出去!泼向毒雾最浓的区域!"林晚嘶声喊道。
阿哲早已等在一旁,见状猛地端起那剧烈反应、滚烫的烧杯,用尽全力朝着车间中央、毒气喷涌最猛烈的区域狠狠泼洒过去!
浑浊的棕褐色液体在空中散开如同雨点般落入浓重的黄绿紫色毒雾之中。
滋滋滋--!
一阵奇异的、如同冷水滴入热油般的声音密集响起!奇迹发生了!
凡是被浑浊液体泼洒到的区域,那些浓烈致命的彩色毒雾,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消散!如同被无形的海绵吸收!那片区域的空气,明显变得“干净”了许多!
"有效!真的有效!"幸存者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快!继续配!"阿哲激动地吼道。
林晚、苏岚和阿哲立刻组成了一条简陋的生产线。林晚负责心算比例和指挥(随着毒气浓度变化,比例需要微调),苏岚凭借冷静和稳定,利用破损的量筒和烧杯艰难地量取、混合。阿哲则负责将配置好的浑浊中和剂,次次泼洒向毒雾弥漫的关键区域。其他幸存者则全力为他们寻找材料、清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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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紧张到窒息的配制、泼洒和与毒气的赛跑中流逝。不断有人倒下,但中和剂覆盖的安全区域也在一点点扩大。
林晚的嗓子因为不断呼喊和吸入毒气而嘶哑出血,苏岚的手被滚烫的液体和腐蚀性物质灼伤,阿哲的手臂因为多次泼洒滚烫液体而通红起泡。
当三十分钟倒计时结束的蜂鸣声终于响起时,弥漫在整个车间的致命毒雾已经被中和了大半。厚重的金属闸门缓缓升起,门外涌入了相对清新的空气。
幸存者们相互搀扶着,踉跄着冲出毒气密室。人数,已不足三十。
冰冷的金属休息区,气氛压抑得如同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刺痛和失去同伴的沉重。空气里残留着消毒水也掩盖不住的、皮肤灼伤和呕吐物的苦涩气味。
人数锐减,只剩下二十几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沉默像一件湿透的裹尸布,紧紧缠裹着每个人。
林晚靠着墙壁,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碎玻璃。
苏岚坐在她旁边,用撕下的衣角小心地缠着手上被中和剂灼伤的燎泡,动作依旧冷静,但脸色苍白如纸。
阿哲烦躁地踱着步,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受伤野兽,黄毛被烧焦了一绺,手臂上大片通红的烫伤,眼神却死死盯着手腕上那块廉价的卡通手表,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最终关:抉择天平。”冰冷的系统音毫无预兆地炸响,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规则:两人一组,进入独立空间。空间内,有一座天平。”
虚拟光屏在冰冷的墙壁上骤然展开,清晰地展示出画面:一个纯白色的、空无一物的房间。房间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而古怪的金属天平。天平的左右两个托盘并非等大,左边托盘极小,仅能容纳一人站立;右边托盘则异常巨大,足以站下数人。一条冰冷的金属锁链,如同毒蛇般盘踞在天平基座旁。
“进入后,锁链将随机将两人铐在一起。一人站左盘,一人站右盘。"系统音毫无波澜地阐述着死亡的规则,“初始状态,天平因重量悬殊,左盘高高抬起,右盘沉重下坠。三分钟后,下坠的右盘将触发粉碎装置。”
光屏上,代表右盘的巨大托盘下方,缓缓升起布满锋利锯齿的金属结构,闪烁着寒光。
“生路:左盘之人,按下基座上的红色按钮。按下后,左盘加重天平平衡,右盘之人存活。左盘之人…...淘汰。”
画面切换,演示着按下按钮后,代表左盘的小托盘骤然加重下沉,天平平衡,右盘升起,脱离粉碎装置,而左盘则连同上面的人影一起,被下方突然裂开的深渊吞噬。
“若无人按下按钮,三分钟到,右盘粉碎,两人同归于尽。”
“倒计时结束未分组者,随机配对。”
“游戏开始。倒计时:五分钟。”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休息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都要冰冷。系统展示的画面和规则,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穿了所有人最后一点侥幸。
“不..….不!!"一个中年女人崩溃地尖叫起来,瘫软在地,“这是要我们...要我们亲手..杀人啊!!"她的声音撕裂了寂静,也撕开了所有人心中最深的恐惧。
“狗娘养的!"阿哲猛地一拳砸在金属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鲜血瞬间从指关节迸出,“玩我们?!操你妈的玩我们!
绝望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所有幸存者眼中晕染开来。有人抱头痛哭,有人眼神呆滞,有人则开始用警惕、怀疑甚至凶狠的目光扫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刚刚在毒气密室中建立的脆弱信任,在这赤裸裸的自相残杀规则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分组!必须分组!"一个戴着眼镜、之前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嘶哑地喊道,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急于自保的疯狂,“快!找搭档!不然随机到谁……"他不敢再说下去,目光在人群中慌乱地扫视寻找着看起来“更弱”的对象。
恐慌瞬间被点燃。人们像被投入沸水中的虾,猛地跳起来,开始混乱地寻找“搭档”。不是合作,而是寻找那个可以推上左盘、或者自己有机会站上右盘的“对象”。
推搡、争吵、甚至撕打瞬间爆发......
“滚开!别找我!”
“求求你.…….我们一组,你….你站左边好不好?我家里还有孩子...”
"妈的!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林晚的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她看着眼前瞬间变得狰狞扭曲的人群,看着那些被恐惧吞噬的、熟悉的或陌生的面孔,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系统冰冷的规则,像最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人性最底层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晚悚然一惊,扭头看去。是那个戴着眼镜、眼神疯狂的男人!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狠厉的表情,死死攥着林晚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跟我组!你站左边!你聪明!你…你按下按钮救我!我....我出去后给你家钱!很多钱!”
“放开她!"阿哲如同暴怒的狮子猛地冲过来,狠狠一拳砸在眼镜男的侧脸上!
“啊!”眼镜男惨叫一声,鼻血长流,踉跄着松开了手。
“"你他妈找死!"阿哲挡在林晚和苏岚身前,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周围几个蠢蠢欲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