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拓跋雄的败退：惨胜的代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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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王庭，金銮殿。
“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北齐皇帝高纬暴怒的咆哮震得殿宇梁柱嗡嗡作响。他一把将手中那份染血的战报狠狠砸在跪伏于地的拓跋雄脸上！价值千金的琉璃盏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拓跋雄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匍匐在冰冷的地砖上。金狼重甲早已卸去，露出包扎粗糙、仍在渗血的恐怖伤口。他脸色灰败如死人，眼神涣散，昔日化劲境巅峰的强横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油尽灯枯的衰败。大殿两侧，文武百官噤若寒蝉，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难以置信。
“三万！朕的三万虎狼精锐！还有你最得意的‘贪狼卫’！竟然被一个荒北的废物皇子，一个被朕的庆帝老兄像垃圾一样丢到绝地的弃子，杀得片甲不留？”高纬气得浑身发抖，那张因纵欲过度而显得浮肿的脸上满是狰狞，“你自己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爬回来！还跟朕说什么…神火天降？铁骑如龙？叶宇是魔神降世？拓跋雄！你的胆子被狗吃了吗？！”
“陛…陛下…”拓跋雄艰难地抬起头，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肺腑的剧痛，眼中是刻骨铭心的恐惧，“臣…万死！但…那叶宇…绝非凡人！他的军队…人均明劲！那白色的重骑…刀枪不入！还有那…那会飞的火焰乌鸦…沾之即炸…炸之必死！我们…我们的人…连他们的毛都没摸到…就…就成片地倒下…成了京观…” 回想起那白色洪流碾压而过、血肉横飞的场景，拓跋雄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又置身于那个血腥地狱。
“京观？！”高纬瞳孔猛缩，一脚踹在拓跋雄胸口，“废物！还敢长他人志气！”拓跋雄惨哼一声，翻滚出去，口中溢出更多的黑血，彻底昏死过去。
大殿内死寂一片，只有高纬粗重的喘息和拓跋雄微弱的呻吟。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蔓延开来。人均明劲的军队？那是什么概念？北齐最精锐的御林军，明劲境也不过十之一二！还有那闻所未闻的“神火飞鸦”…
“陛下息怒！”宰相穆提婆硬着头皮出列，他是高纬宠信的“三贵”之首，此刻脸上也带着惊疑，“拓跋雄虽败，然其言…恐非全虚。荒北贫瘠，叶宇如何能练出此等强军？其中必有蹊跷！当务之急，是速派得力之人彻查！臣…臣怀疑，恐有他国暗中扶持，比如南庆那位…”
“查！给朕查！”高纬厉声打断，眼中闪烁着暴戾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传旨！命柱国大将军斛律光，即刻点兵十万，不！十五万！给朕踏平荒北！朕要把叶宇那个小杂种抓回来，剥皮抽筋！把他垒的什么狗屁京观，塞进他自己的腔子里！”
“陛下！”老成持重的太尉出言劝阻，“斛律老将军坐镇东线防备南庆，若贸然调动，恐南庆陈萍萍…”
“闭嘴！”高纬抓起案上玉玺就砸了过去，太尉慌忙躲开，玉玺在殿柱上撞得粉碎。“朕不管！朕只要叶宇死！要荒北寸草不生！斛律光若推诿，朕灭他九族！还有，速请国师进宫！”他口中的国师，正是北齐的擎天巨柱，大宗师——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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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北，葬兵谷深处。
凛冽的寒风在谷口尖啸，卷起的雪沫如同白色的沙尘暴。然而，在葬兵谷最核心、被系统力量单独隔绝的一片巨大空间中，空气却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光线被扭曲，一种源自九幽地狱的恐怖煞气，混合着金戈铁马的铿锵、战鼓的沉闷轰鸣、以及百万冤魂凄厉哀嚎的背景音，如同实质般撕裂虚空，轰然降临！
空间如同沸腾的水面剧烈扭曲、塌陷！暗红色的光芒疯狂凝聚、压缩，形成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巨大漩涡！一股灭尽苍生、终结乱世的滔天意志弥漫开来，让整个葬兵谷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连呼啸的寒风都瞬间凝滞！
待那令人心悸的暗红光芒稍稍散去，一支沉默如山的军团已矗立在空间中央——
十万战士，身披哑光玄黑重甲，甲胄上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与洗刷不去的暗褐血斑，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他们手持丈余长的青铜巨戈，戈刃无锋，却散发着割裂魂魄的极致寒意！背负的狰狞巨弩缠绕着冰冷的铁链，弩机闪烁着幽光！整支军团肃杀！死寂！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那凝聚到实质、足以让天地变色的磅礴军煞之气！人均暗劲境巅峰！如同一道冥府之门洞开，释放出的终结洪流！
在这支军团之前，一道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身披样式古朴的黑色玄甲，胸口处一个狰狞兽首浮雕无声咆哮。面容刚毅如万载寒岩，双鬓微霜，眼神深邃如同吞噬一切光亮的黑洞，倒映着长平四十万赵卒的冤魂与列国烽烟！凝丹境巅峰的恐怖威压，混合着屠戮百万所积累的、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滔天煞气，让这片凝固的空间都为之震颤！
他便是华夏兵家之极，人屠——武安君白起！
白起目光扫过这片陌生的天地，最终落在谷口高台之上那道玄色的年轻身影上。他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沉重如山、冰冷如铁的铿锵之声，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时空的穿透力：
“臣，白起，携大秦铁鹰锐士，拜见主上！愿为主上手中利刃，荡平八荒，诛尽不臣！”
“参见主上——！”十万铁鹰锐士如同山岳倾颓，整齐划一单膝跪地，动作带起的风压卷起漫天雪尘！没有呐喊，但那无声的肃杀，比惊雷更撼动人心！
叶宇站在高台之上，玄衣猎猎，看着下方这支散发着终结气息的军团，胸中豪情激荡，声震四野：“白卿请起！铁鹰锐士请起！此界纷乱，强敌环伺，正需白卿之锋，为孤——开太平，定乾坤！”
他猛地指向南方，目光仿佛穿透重重关山，落在那座名为“庆都”的煌煌巨城之上。
“庆帝欲以天下为棋局，视苍生如刍狗！北齐蛮夷，屡犯边陲，屠戮生灵！”叶宇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铁血杀伐，“白卿！三十万北齐大军不日将再犯荒北！南庆京都，阴谋诡谲！孤，要你为吾铸就一条血路！用北齐之血，铺就孤登顶之路！用庆帝之颅，盛装这天下太平！可能为孤——踏破贺南山，饮马渭水畔？！”
白起身形如岳峙渊渟，缓缓站起。那双倒映着尸山血海的眼眸，望向南方，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响彻葬兵谷，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铁血新时代的开启：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主上剑锋所指，即臣兵锋所向！北齐三十万？土鸡瓦狗！南庆京都？插标卖首！臣，只需三月！必为主上——踏碎贺兰山，马踏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