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白起的死亡行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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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锐士的军靴踏碎北境冻土时,荒北观星阁顶层的青铜沙盘正泛着幽光。叶宇指尖划过代表北齐的疆域模型,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白卿,五日灭邺,是否过于急切?”
白起玄甲上的血纹在烛光下流淌,漠然目光锁定沙盘上那座名为“铁门关”的微缩城楼:“兵贵拙速。北齐心气已崩,邺城不过冢中枯骨。”
三十万黑甲洪流撕裂风雪,城头守将拓跋术的瞳孔映出遮天蔽日的玄色旌旗——那是他此生最后的画面。
神庙使者手中的冰晶罗盘“咔嚓”碎裂:“煞气冲霄……此军不该存于凡世!”
寒风如刀,卷过观星阁高耸的檐角,发出凄厉的呜咽。巨大的青铜沙盘上,北齐疆域的山川河流被微缩成精致的模型,此刻却被叶宇指尖划过,留下冰冷的轨迹。他站在沙盘前,玄色蟒袍在穿堂风中纹丝不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关隘、城池。
“五日灭邺,是否过于急切?”叶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在空旷的阁楼内回荡。他指尖停在沙盘上那座象征北齐王都邺城的微缩城楼上,目光投向侍立一旁,如同黑色山岳般沉默的白起。
白起上前一步,玄色战甲上那些仿佛由鲜血沁染的暗红纹路在摇曳的烛光下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他深陷的眼窝中,那双漠然如万载寒冰的眸子,精准地锁定在沙盘上邺城西北方向——一座扼守要冲、名为“铁门关”的关隘模型上。
“兵贵拙速,不尚巧久。”白起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尸山血海沉淀的冷酷,“北齐心气已崩,邺城不过冢中枯骨。铁门关,便是敲碎这枯骨的第一锤。”他粗糙的手指重重点在铁门关的模型上,力道之沉,竟让坚固的青铜底座发出细微的呻吟。“此关一破,邺城门户洞开。五日?末将只需三日。”
叶宇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孤予你全权!大雪龙骑、荒北各部,皆听你号令!孤只要结果——邺城高氏之颅!”
“末将领命!”白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沉闷的铿锵。起身时,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的煞气轰然弥漫开来,观星阁内的烛火瞬间黯淡摇曳,仿佛畏惧着这尊即将出征的杀神。
铁门关,名副其实。
两座陡峭如刀劈斧削的灰白山崖,如同巨神的臂膀,死死扼住通往邺城的咽喉要道。关墙高达十丈,由巨大的青条石垒砌而成,历经百年风霜血火,墙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血褐色。关隘前,是一片相对开阔但遍布嶙峋怪石的谷地,最宽处不过两百步,狭窄的地形天生就是绞肉场。
守将拓跋术,拓跋雄的族弟,暗劲境巅峰的修为,此刻身披重甲,手按腰刀,屹立在寒风凛冽的关楼之上。他脸色凝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关外铅灰色的、风雪弥漫的荒原。自从兄长拓跋雄在黑风峡被大雪龙骑枭首示众,荒北王叶宇的凶名和那支神秘黑甲军的恐怖传闻,便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北齐每一个将领的神经。
“将军,探马回报,荒北方向有大规模军队调动迹象,但……风雪太大,看不清具体人数和旗号。”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拓跋术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试图用音量驱散恐惧:“慌什么!铁门天险,一夫当关!他叶宇就算真有妖法,还能让他的军队飞过来不成?传令下去,滚木礌石备足,火油烧沸!弓弩手上墙,给本将瞪大眼睛!擅离职守者,斩!”
“诺!”副将连忙应声,转身嘶吼着传达命令。关墙上,数千北齐守军如同受惊的蚂蚁般匆忙跑动,搬运守城器械,弓弩手们将冰冷的箭矢搭上弓弦,手指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关隘内外,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压抑的喘息,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风雪似乎更大了,密集的雪片抽打在冰冷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模糊了视线。
突然!
呜——!
苍凉、雄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穿透漫天风雪,在天地间炸响!那不是一支号角,而是千万支号角同时吹响的恐怖共鸣,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意志,直接灌入每一个守关士兵的耳膜,震得他们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来了!”拓跋术瞳孔骤然收缩,厉声嘶吼,“准备迎敌!”
关墙上的士兵们惊慌地探出头,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关外那片被风雪笼罩的谷地。
风雪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排开!铅灰色的天幕下,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潮”缓缓涌现、凝聚,并向着铁门关无声地漫卷而来!
那是由无数身披玄甲、手持长戟或强弩的士兵组成的庞大军阵!他们沉默如深海的礁石,步伐整齐划一,踏在冻土上的震动透过大地传来,让关墙上的碎石簌簌落下。无边无际的玄色铠甲连成一片,几乎与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只有那翻腾咆哮、凝聚成实质的暗红色煞气,如同一条支撑天地的血腥巨柱,矗立在军阵上空!煞气之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哀嚎的面孔,那是被坑杀的二十万北齐降卒的残念,此刻成了秦锐士军魂的一部分,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绝望气息!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低沉如闷雷的军魂呐喊,并非出自三十万秦锐士之口,而是直接在所有目睹此景的北齐士兵心神深处炸响!
“妖……妖军!”一个年轻的北齐弓弩手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透。恐惧如同瘟疫,在守军之中疯狂蔓延。许多士兵脸色惨白如纸,握着兵器的手抖得如同筛糠。他们引以为傲的关墙,在这片沉默推进的、散发着地狱气息的黑色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可笑。
拓跋术也被这恐怖的景象震得心神剧颤,但他毕竟是暗劲巅峰的将领,强提一口真气,声嘶力竭地咆哮,试图稳住军心:“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些装神弄鬼的……”
他的咆哮戛然而止。
因为那片沉默推进的黑色洪流,在进入关隘前三百步——这个距离,本该是北齐强弩的有效杀伤范围边缘——时,陡然加速!
不是冲锋,而是如同黑色的海啸,瞬间“漫”过了那三百步的距离!没有震天的喊杀,只有一片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与甲叶碰撞的铿锵之声!秦锐士的速度快得超出了常理,仿佛脚下的空间被压缩,三百步的距离被一步跨越!前一瞬还在射程之外,下一瞬,无数冰冷的弩矢已经从下方如同死亡的暴雨般倾泻而上!
嗤嗤嗤嗤——!
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撕裂风雪!那不是普通的箭矢,箭头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赫然是荒北特制的“破甲箭”!箭矢轻易撕裂了北齐守军简陋的皮甲和木盾,带起一蓬蓬凄艳的血雾!关墙上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嚎,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士兵们成片倒下。
“礌石!滚木!倒火油!”拓跋术目眦欲裂,挥刀格开几支射向他的弩箭,嘶声下令。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第一波箭雨压制城头的同时,秦锐士军阵中,数十架结构复杂、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器械被迅速推向前列——正是公输班打造的战争利器:连弩车!士兵们动作迅捷如机械,将特制的、装填了高爆火药的粗长箭矢填入箭槽。
“放!”前线指挥官令旗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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