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诈降?坑杀二十万的修罗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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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北齐降卒踏入葬龙谷时,为首将领贺拔胜盔甲下的内衬已被冷汗浸透三遍。他强作镇定地望向两侧山崖——那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却看不见半个秦锐士的身影。
“成了!”他心中狂喜几乎冲破喉咙,“白起老贼也不过如此!”
下一秒,山巅腾起的玄色旌旗遮蔽了天光。
神庙使者手中的冰晶罗盘“咔嚓”碎裂:“二十万生魂煞气……竟冲破了神念屏障?!”
葬龙谷。
凛冽的北风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嶙峋的山岩间刮擦出凄厉的呜咽。两壁陡峭的灰白山崖如同巨神合拢的手掌,死死扼住这条蜿蜒十里的狭窄谷道。谷底,被踩踏成泥浆的积雪混合着枯草,散发着一种混合着铁锈和绝望的冰冷气息。
二十万北齐“降卒”,正排着混乱而漫长的队列,如同一条巨大的、伤痕累累的土黄色巨蟒,缓缓蠕动着进入这片死地。他们大多穿着残破的皮甲或棉袄,脸上混杂着刻意伪装的麻木疲惫和眼底深处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惶与戾气。兵器虽然已经按照约定扔在了谷口,但许多人粗糙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腰间——那里本该悬挂佩刀的位置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贴身暗藏的短匕或磨尖的骨刺。
为首的数名北齐将领,身披相对完好的将领甲胄,走在队伍前列。主将贺拔胜,这位在北齐军中素有悍勇之名的凝丹境巅峰强者,此刻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他努力挺直脊背,维持着作为“降将”应有的颓丧姿态,鹰隼般的目光却如同探针,飞速扫视着两侧高耸入云的寂静山崖。
太静了。
除了风声和二十万人踩踏冻土的沉闷轰响,谷中再无其他声音。没有秦锐士押送的队伍,没有冰冷的呵斥,甚至连飞鸟都绝迹。只有山岩沉默的阴影,如同巨兽的獠牙,投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将军,这……未免太顺利了?”身旁一名心腹偏将压低声音,喉结紧张地滚动着,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秦狗……真就如此托大?”他目光扫过两侧陡峭得猿猴难攀的山崖,以及前方如同巨口般延伸、看不到尽头的狭窄谷道,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贺拔胜的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强行压下几乎要冲出喉咙的狂喜,声音带着刻意的嘶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噤声!白起……终究是人,不是神!他坑杀降卒恶名在外,此刻定是得意忘形,以为我北齐男儿真成了待宰羔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用疼痛驱散最后一丝不安,“传令下去,前军放缓,后军加速!务必让所有人进入谷中!待行至最窄处,听我号令,便是我们为陛下、为大齐雪耻之时!让这葬龙谷,成为杀神白起的葬身之地!”
命令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各级军官之间无声传递。庞大的队伍产生了微不可查的变化——前方士兵的脚步似乎更加拖沓,而后方的士兵则被无形地催促着向前拥挤。谷口处,最后一批北齐士兵的身影,也终于被两侧高耸的崖壁吞没。
二十万大军,彻底钻进了这条名为“葬龙”的巨兽腹中。
荒北,观星阁。
巨大的水晶壁悬浮在空旷的大殿中央,清晰地分割成数个画面。其中最大的画面,正是葬龙谷的俯瞰景象——那条在灰白山峦间蠕动的土黄色长龙,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叶宇负手立于水晶壁前,玄色蟒袍纹丝不动。他指尖萦绕着一缕凝而不散的金色光晕,那是磅礴声望凝聚的具象,此刻正与水晶壁中那二十万生灵的命运产生着玄妙的共鸣。
“白卿,”叶宇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掌控全局的绝对自信,“鱼已入瓮。这二十万‘降卒’的杀孽之气,可够凝练你的‘军魂煞域’?”
大殿角落的阴影中,白起的身影如同凝固的黑色岩石。他深陷的眼窝中,那双漠然如万载寒冰的眸子,死死锁定着水晶壁中北齐大军深入谷道的景象。坑杀百万沉淀的森然煞气,如同无形的潮汐,在他周身无声翻涌。
“禀王上,”白起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锈蚀的刀锋刮过硬木,“二十万心怀杀意之卒,其临死反扑之怨毒、绝望、不甘,远胜寻常降卒。以此等魂魄为薪柴,足可铸就‘修罗血狱’,助末将军魂煞域再进一步,直逼化神境之威!”他微微抬头,目光仿佛穿透虚空,落在谷中贺拔胜那强作镇定的脸上,“蝼蚁之智,妄图噬龙。殊不知其挣扎,反成淬炼吾刃之烈火!”
“好!”叶宇眼中精光一闪,指尖的金色光晕骤然明亮一分,“那便让这葬龙谷,成为北齐最后胆气的坟场!也让这天下看看,与荒北为敌的下场!”
邺城,北齐王宫,含元殿。
刺骨的寒风卷着零星雪沫,从殿门缝隙钻入,却吹不散殿内那近乎凝固的焦灼与一丝病态的期待。年仅十二岁的范阳王高绍义裹在厚重的貂裘里,依旧瑟瑟发抖,小脸苍白地坐在宽大得有些空荡的王座上,目光时不时瞟向殿外灰暗的天空。
胡太后在殿中来回踱步,艳丽的宫装裙摆扫过冰冷光洁的黑曜石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着丝帕,眉宇间那惯有的骄横戾气,此刻被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极度渴望的亢奋所取代。
“怎么还没消息?贺拔胜是干什么吃的!”她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二十万大军!整整二十万!难道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太后息怒。”须发灰白的老将斛律光上前一步,声音干涩沙哑,布满皱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葬龙谷距此三百余里,军情传递……需要时间。”他浑浊的老眼扫过殿内同样坐立不安的群臣,“贺拔将军……乃军中宿将,既行此险招,必有……”
“必有把握!对吧?”胡太后猛地打断他,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哀家知道!哀家当然知道!白起那屠夫坑杀降卒成性,这次定会放松警惕!二十万悍卒,暴起发难,足以将那三十万秦狗撕碎!只要贺拔胜能斩下白起的头颅……”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大齐……就有救了!哀家要封他为王!世袭罔替!”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连滚爬冲入大殿,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调:“报——!陛下!太后!急报!葬龙谷方向……升起黑烟!杀声震天!贺拔将军……动手了!”
“好!”胡太后猛地一拍手掌,脸上瞬间焕发出病态的潮红,眼中是狂喜的光芒,“天佑大齐!哀家就知道!哀家就知道!传令!立刻准备庆功宴!哀家要……”
“太后!”斛律光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断了她,“战场瞬息万变,未得确切战果,不宜……”
“斛律光!”胡太后厉声呵斥,目光如刀般刺向老将,“你是在诅咒我大齐吗?黑烟已起,杀声已闻!这不是大胜是什么?莫非你见不得我大齐好?见不得哀家高兴?”她状若疯狂,仿佛已经看到白起授首、秦军溃败的景象。
斛律光看着太后那因狂喜而扭曲的脸庞,再看看殿内许多大臣眼中同样升起的、不切实际的侥幸光芒,一股深沉的寒意彻底淹没了他的心脏。他缓缓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有他知道,那葬龙谷中升起的黑烟,或许并非胜利的狼烟,而是……焚尸的烈焰!
葬龙谷,中段。
此处地势最为险恶,两侧山崖如同被巨斧劈开,骤然收窄至不足百步,天空被切割成一条狭窄的、铅灰色的细线。二十万北齐大军,如同被塞入罐头中的沙丁鱼,拥挤在这片绝地之中,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贺拔胜猛地停下脚步!他眼中最后一丝伪装彻底剥落,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狂喜和嗜血的凶光!他深吸一口气,凝丹境巅峰的真气轰然爆发,声浪如同炸雷般在狭窄的山谷中疯狂回荡,震得两侧山崖碎石簌簌落下!
“大齐的儿郎们!雪耻的时候到了!杀——!!!”
“杀光秦狗!!” “杀!!”
压抑了许久的北齐士兵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震天的喊杀声汇聚成毁灭的洪流,冲霄而起!二十万双眼睛瞬间赤红,潜伏的戾气和绝望化作疯狂的杀意!他们撕开身上伪装的破旧外袍,露出内里暗藏的短兵,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地扑向山谷前后出口——按照计划,那里应该有“疏于防备”的秦锐士把守!
然而!
就在他们暴起发难的刹那!
呜——!
苍凉、雄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在两侧山巅炸响!那不是一支号角,而是千万支号角同时吹响的恐怖共鸣,瞬间压过了二十万人的疯狂呐喊!
哗啦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机括轰鸣声,两侧陡峭的山崖之上,无数面巨大的玄色旌旗骤然展开!旗帜翻卷,遮天蔽日!每一面旗帜上,都绣着一个狰狞咆哮的血色“秦”字!旗帜下方,一排排、一列列身披玄甲、覆盖狰狞青铜兽面的秦锐士如同从山石中生长出来,密密麻麻,布满了每一寸可以立足的崖壁!他们沉默如山,冰冷的眼眸透过兽面,俯视着谷底陷入疯狂的蝼蚁。
贺拔胜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他们……他们什么时候上去的?!”
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
“风!”
一个冰冷、沙哑、如同金铁律令般的字眼,穿透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和号角声,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秦锐士的耳边!是白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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