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凶名震大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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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只有投降才能活命！叶宇……不，荒北王！荒北王才是真龙天子！”
谣言在恐惧的催化下迅速扭曲、放大。白起被描绘成三头六臂、口吐烈焰的魔神，叶宇则成了驱使魔神的灭世凶星。北齐军队士气彻底崩溃，沿途城池守军望风而逃，甚至出现成建制的部队在军官带领下向荒北军投降。曾经强大的北齐，在二十万降卒被坑杀的恐怖阴影下，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巨人，轰然瘫软，等待着最后的宰割。
南庆京都，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庆帝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珍贵的瓷器玉器碎了一地。
“废物！北齐全都是废物！二十万大军！竟然……竟然就这么被叶宇那逆子坑杀了？！”他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愤怒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叶宇的狠辣果决，白起的凶名赫赫，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威胁，甚至超越了当年他对叶轻眉的忌惮！他引以为傲的权谋制衡，在叶宇绝对的力量和狠辣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朝堂之上，暗流变成了汹涌的波涛。许多原本保持中立，甚至亲近太子、二皇子的官员，开始心思活络。罗网和不良人趁机推波助澜，将荒北的“丰功伟绩”和叶宇的“天命所归”悄然传播。
“听说了吗？荒北王在葬龙谷立碑了：‘犯荒北天威者，虽众必戮，虽强必诛！’好大的气魄！”
“白起坑杀二十万，自身修为大进，据说已半步化神！荒北王麾下有此等凶神，天下谁人能挡？”
“庆帝……怕是气数将尽了。神庙？哼，上次来的使者不也被荒北王打回去了吗？”
贵族府邸的密室中，世家大族的密会上，种种私下议论不绝于耳。投向荒北的密信，如同雪片般通过各种隐秘渠道飞向北方。
东夷城，四大宗师再次齐聚。
苦荷大师闭目诵经，手中的念珠捻动得异常缓慢。四顾剑怀抱长剑，眼神锐利如剑，但眼底深处也有一丝凝重。叶流云轻抚长须，沉默不语。城主府内气氛压抑。
“半步化神……以杀证道，凝聚‘修罗血狱’……此等凶威，已非我等所能揣度。”苦荷终于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荒北王叶宇……大势已成。东夷城……该重新考虑立场了。”
“难道就任由他吞并北齐，再剑指南庆，最终一统天下？”四顾剑语气冷硬。
“不是任由，”叶流云缓缓开口，目光深远，“是顺势。叶宇此人，深不可测。神庙两次出手皆未能奈何于他，反成就其凶名。此乃天命乎？”他顿了顿，“与其螳臂当车，不若……待价而沽。”
宗师们的沉默，宣告了大陆最后一股强大中立势力对荒北崛起的默认。叶宇的“荒北王”之名，伴随着白起的“杀神”凶号，彻底响彻云霄，成为悬在所有敌对者头顶的、滴血的利剑！
荒北，王宫正殿。
叶宇高踞王座之上，玄色王袍上金线绣制的蟠龙在烛火下仿佛要腾空而起。殿下，文臣武将分列左右，以白起、袁天罡为首，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振奋与敬畏。
“启禀王上！”一名不良人校尉快步进殿，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南庆户部尚书崔明远、北齐镇北将军慕容恪，皆已暗中遣使递上降表！愿为王上内应！”
“启禀王上！”罗网密探紧随其后，“东夷城苦荷大师座下弟子云游至荒北，带来大师亲笔书信一封！”
“启禀王上！”内政官员出列，“北齐境内已有七州四十一县，自发悬挂荒北旗帜！各地粮商踊跃售粮于我军，百姓箪食壶浆，以待王师！”
一条条捷报，如同为“荒北王”的凶名添上的璀璨王冠。叶宇面色平静，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沉稳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在每个人的心上。
“白起。”
“末将在！”白起踏前一步，周身虽无煞气外放，但那无形的半步化神威压，让殿内空气都为之一凝。
“命你率大雪龙骑、秦锐士，即刻兵发邺城。本王要在一个月内，看到北齐皇旗落地。”
“诺！”白起抱拳，眼中血光一闪。邺城，将是“修罗血狱”最好的祭品。
“袁天罡。”
“臣在！”不良帅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
“南庆京都，该收网了。本王要庆帝，亲眼看着他的江山，一寸寸化为荒北之土。”
“谨遵王命！”袁天罡的声音冰冷而自信。京都的暗棋，早已布下。
叶宇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内群臣，最终投向殿外辽阔的天空，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南庆皇宫，以及那更高渺、更神秘的神庙。
“天下人皆言本王凶残，称白起为杀神。”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殿中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冰冷，“然，若非庆帝步步紧逼，庙堂倾轧，兄弟阋墙，何至于此？若非北齐屡犯边境，觊觎荒北，何来葬龙谷之殇？”
他微微一顿，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金铁交鸣：
“凶名？本王认了！杀神？正是本王手中利刃！这乱世，仁义道德换不来太平盛世，唯有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凡阻本王之路者，无论王侯将相，还是神魔仙佛——”
叶宇猛地抬手，指向南方，也指向那冥冥中的神庙所在，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
“皆如葬龙谷二十万枯骨，灰飞烟灭！荒北王旗所指，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天下，该换主人了！”
殿内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荒北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声浪直冲殿宇，与荒北上空那无形却已凝聚到极致的皇朝气运融为一体。叶宇立于王座之前，身影在烛火下拉得很长。他不再是那个被贬荒北、修为倒退的落魄皇子，他是手握杀神、威慑大陆、凶名铸就王座的——荒北王！帝国的雏形，已在血与火中铸就，只待最后的加冕。而神庙的阴影，也在这冲霄的凶威与气运之中，变得更加深沉。下一场风暴，将是帝国与神权的终极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