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神罚下的哀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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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使者冰封千里的寒气尚未散去,紫宸殿窗棂上凝结的幽蓝冰霜映照着庆帝枯槁而癫狂的脸。

他枯瘦的手指抚过刺骨冰晶,眼中燃烧着毁灭的火焰:“叶宇...你的末日到了!”

千里之外,南庆京都西市,米行木牌上“精米五十两/石”的血红字迹下,老农捶地泣血,怀中宝钞已成废纸。

更远的官道上,流民队伍在官兵与土匪的双重洗劫中化为修罗场,雪地被鲜血和绝望染透。

荒北长城下,施粥的蒸汽与“以工代赈”的号子却冲霄而起。

当叶宇的手按在第一批南庆流民名册时,神庙使者手中的“绝对零度”倒计时沙漏,发出了归零的尖啸!

紫宸殿内,死寂如墓。唯有窗棂上神庙使者残留的幽蓝冰晶,散发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如同神只投下的冷酷目光。庆帝枯槁的身影蜷缩在巨大的龙椅阴影里,宽大的龙袍空荡得仿佛挂在一具骷髅上。他伸出颤抖如风中枯叶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刺骨的冰晶。非人的冰冷顺着指尖蔓延,冻结血脉,却点燃了他眼中焚尽一切的癫狂火焰。

“呵呵呵…”嘶哑的笑声在空旷大殿里回荡,如同夜枭啼鸣,“叶宇…你这逆子!”他猛地挺直佂偻的脊背,浑浊的瞳孔死死盯着南方,仿佛穿透宫墙,直视那片即将被神罚笼罩的荒北大地,“看到了吗?千里繁华,弹指成冰!生灵涂炭,不过神明一念!你的荒北,你的铁骑,你的火药…在真正的神力面前,不过是蝼蚁的哀鸣!”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冰晶,仿佛要将那象征毁灭的力量揉进自己的骨血。“神庙的‘绝对零度’…已成!这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葬歌!朕…等着看你和你的荒北,化为永恒的冰雕!等着看你…灰飞烟灭!”

癫狂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那是输光一切的赌徒,在押上整个帝国后终于看到骰盅即将揭晓的歇斯底里。京都的恐慌、江南的烽火、贵族的哀嚎…在这毁天灭地的神威面前,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他庆帝,才是最终执掌生杀的神之手!神庙的刀,已然落下!只待那倒计时归零,便是叶宇的末日,也是他庆帝浴火重生的时刻!至于脚下这片正在哀嚎的帝国焦土?不过是献给神明的、微不足道的祭品!

第一幕:京都西市,金纸成灰,米贵如金

庆历七年的寒冬,比神庙的冰封更刺骨的,是南庆百姓骨髓里透出的绝望——饥饿的冰刀,破产的绞索。

京都西市,曾是人声鼎沸、商贾云集的繁华心脏,如今死寂如坟场。歪斜的招牌在寒风中吱呀作响,如同垂死者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尸骸隐隐的腐气,以及一种更深的、名为绝望的味道。米行前,蜿蜒着一条望不到头的队伍。人们衣衫褴褛,眼窝深陷,面黄肌瘦的脸上只剩下麻木的空洞。他们死死攥着怀中厚厚一叠印着“弘光宝钞”的纸片——这是变卖祖屋田产、妻儿首饰后仅存的“财富”。队伍前方,一块新挂出的木牌,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绝望的心上:

“今日米价:精米五十两/石,糙米四十两/石。只收现银、荒北通宝,宝钞折三成兑!”

“五十两?!”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看着手中那叠曾经足够买下半条街的宝钞,又看看那令人眩晕的天价数字,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猛地跪倒在地!“天老爷啊!年初…年初才一两银子一石啊!”他枯瘦的双手疯狂捶打着冰冷坚硬的地面,直到指节破裂,鲜血混着肮脏的雪泥,染出一片刺目的猩红。四十两?他怀里所有的宝钞加起来,按这兑法,连一斗救命的糙米都换不来!几天前,他刚把家里最后半袋糠麸混着树皮熬了糊糊喂给哭嚎的孙子…现在,什么都没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也吞噬着队伍中最后一丝理智。

队伍中段,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怀里的孩子早已哭不出声,小脸青紫,气息微弱。她死死咬着干裂出血的下唇,目光在几个同样抱着孩子、眼神绝望躲闪的妇人脸上扫过。一种无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默契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声音嘶哑地低语,如同恶魔的蛊惑:“…城西‘人市’…男娃值米三斗…女娃…一斗半…”声音不高,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剐在每一个父母的心头。妇人猛地抱紧孩子,将脸深深埋进襁褓,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冰冷的粗布,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易子而食,史书上的字眼,正化作血淋淋的现实,在这神都脚下上演。

第二幕:千里官道,兵匪如梳,生路断绝

通往相对“安稳”州府的官道,已成吞噬生命的巨口。

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和尘土,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队由破败马车、独轮车和纯粹靠两条腿行走的流民组成的队伍,正艰难地向东蠕动。他们是江南水乡最后逃出来的幸存者,家乡的田地要么被洪水吞没,要么被士绅老爷以“抵税”为名强行夺走。队伍里弥漫着死寂,只有车轮碾过冻土的呻吟和压抑不住的、因寒冷饥饿引发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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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寒风!数支粗糙的箭矢狠狠扎进队伍前方的雪地里,溅起一片污雪!

“站住!此树是我栽!”一声粗野的暴喝响起。道路两旁的枯林里,猛地窜出数十个手持棍棒、柴刀,甚至锈迹斑斑铁叉的汉子。他们同样面有菜色,眼中却燃烧着穷途末路的疯狂绿光。为首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汉子,挥舞着一把豁口的砍刀:“想活命,留下买路粮!女人和半大孩子也留下!”活不下去的农夫,被逼成了“土贼”。

流民队伍顿时炸开锅!哭喊声、尖叫声爆发!人们惊恐地后缩,死死护住怀里最后一点干粮和身边骨瘦如柴的孩子。

“军爷!军爷救命啊!”绝望中,有人看到了官道尽头扬起的一小片烟尘,以及烟尘中若隐若现的南庆官兵旗号!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流民们爆发出凄厉的哭喊求救。

那队官兵约莫百人,盔甲歪斜,神情麻木而凶狠。带队的校尉骑在马上,冷漠地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嘴角反而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土贼劫道?哼!”校尉马鞭一指惊恐的流民,“给我围起来!这些刁民,定是通匪的!身上藏有贼赃!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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