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后总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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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将自身的重力减少，一跃而起想要将清石打下来。
“〖我以神的名义命令你退下〗！”
混沌之神的权柄第一次浮现在世界上，羂索不受控制的回到地面下跪。
‘可恶……我必须要走了！就算他能自己治好，咒具的隐藏效果也能让他非死即残！’
羂索在脑中不断思考着如何逃跑，但，时间再次停止，这次没有发动终夜怀表，而是混沌之神，一切的起源之神，发动了他能力的其中之一。
时间开始流动时，羂索刚想逃跑就被无数根丝线贯穿身体。
“什，什么！”
羂索口吐鲜血，慌乱中终于找到了他拿来保命的咒具。
白光一现，羂索消失，其结界也随之被收回。
清石摔落在地，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的意识告诉他，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他体内觉醒了。
清石慢慢爬了起来，握住匕首尾端猛的抽出，但全身就像被刺穿一样出现无数个刀口，刚想治疗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顾不得那么多，他昏迷前治疗了自己的伤势。
五条悟站在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前，看着匕首浑身发颤，抱起清石就往高专医务室赶。
……
“硝子！救救清石！”
平日里游刃有余的五条悟此时完全慌了阵脚。
家入硝子转过头时，嘴里还叼着的半根香烟，但当她看清五条悟怀里的人时，烟蒂掉在了地上。
“放那边。”
家入硝子言简意赅的说道，随后带上手套准备治疗。
五条悟小心翼翼的将清石放在诊疗台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苍蓝色的六眼此刻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无限接近暴走的边缘。
“他怎么样？”
五条悟声音低沉的可怕，家入硝子没有立即回答。
她的手掌悬浮在清石胸前，反转术式的光芒时明时暗。随着检查深入，家入硝子眉头越皱越紧。
“严重摔伤，身体大部分粉碎性骨折，头上……身体里还有诅咒侵蚀。”
她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身体内器官被压破，但有简单的治疗痕迹，清石他……居然没有立即死亡，但，最麻烦的是这个。”
家入硝子指了指清石下颚处的刀口
“原本愈合的伤口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受伤太重而且咒力不足，没办法治愈那么多地方，特级诅咒残留，正在不断吞噬他的生命力。”
五条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被誉为神之眼的眸子。
此刻那里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只有翻涌的恐惧。
“你能救他。”
这句话不是询问，是命令。
硝子抬头看了看他，眼神复杂
“我不是神，五条，即使是我的反转术式也……”
“救他。”
五条悟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硝子从未听过的颤抖。
“无论什么代价……”
诊疗室内突然安静的可怕。硝子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手放在伤员伤口上方。
这一次，他的反转术式光芒变得异常强烈，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出去。”
“什么？”
“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专注。”
家入硝子头也不抬。
“门外等着，最好把歌姬前辈找来，还有你跟夏油杰也随时准备提供咒力支援。”
五条悟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恋人惨白的脸上，那里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笑容。
就在昨天，他还在和清石调侃夏油杰的自负情绪，就在今早，他们还分享了一个草莓味的吻。
“五条！”家入硝子提高了声音。
五条悟终于退后一步，然后两步。
在转身的瞬间，他的指尖轻轻掠过恋人冰冷的手背。
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五条悟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这双能够轻易摧毁特级咒灵的手，此刻却救不了最重要的人。
如果，自己没有回五条家，而是直接去找了清石，事情是不是会不一样……
没时间多想，五条悟瞬间消失，不到半分钟将高专所有人带到了医务室门口。
众人愣愣的面面相觑，只有五条悟再次坐在了墙角。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五条悟摘掉早已碎裂的墨镜，将脸埋进手掌。
他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瞬间。
清石将匕首从自己脑袋里拔了出来，当时时间仿佛停止了，即使是无限接近神的六眼，也没能遇见那一刻。
“该死……”五条悟咬紧牙关，喉咙里涌上铁锈味。
众人见状，有了十分不好的猜想，庵歌姬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帮助家入硝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终于打开。
家入硝子走出来，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汗珠。
“暂时稳定了，但诅咒残留太顽固，我需要时间研究对策。”
家入硝子疲惫的说
五条悟猛的站起来
“我可以进去吗？”
家入硝子侧开身：“别吵醒他，现在任何微小的咒力波动都可能引发诅咒反噬。”
病床上的身影安静的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证明生命还在延续，庵歌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出声。
五条悟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凝视着恋人被呼吸面罩覆盖的脸。
那些细小的擦伤已经被家入硝子治愈，但更深的伤害仍然潜伏在皮肤之下。
五条悟小心翼翼地握住清石冰凉的手指，感受着微弱的脉搏。
“我在这里。”他低声说，声音轻的如同叹息，“这次，我会一直在这里。”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五条悟从未示人的脆弱表情。
最强咒术师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仿佛在祈祷一个奇迹。
门外的众人呼吸一滞，他们猜想过清石会出现什么状况，但，看着家入硝子列举的伤源列表，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夜蛾正道阴沉着脸，先是给高层打去电话要求，不，命令他们给高专更多的医疗资源和解除诅咒的方法，后又拨打了清石家里的座机电话。
“喂？这里是上田家。”
接电话的是伏黑惠。
听到电话那头的描述后，伏黑惠颤抖的挂断电话，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去找了伏黑甚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