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奏乐者何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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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五条悟

我出生在1989年12月7日的一个雪夜

当我出生时，世界便开始围绕着我运转，我出生的那夜，五条家上下无不欢呼，咒术界被我震撼，我的诞生拉高了咒术界的质量，也让咒灵的力量提升，很多人因此死去，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问题，实力不济的家伙，就该被新的世界淘汰。

我出生起就被家族视为珍宝，出生不到一天的我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但他们不懂，我生性桀骜不驯，向往自由，岂是这小小的五条家能困住的？

父母的身份步步高升，父亲坐上了当今家主之位，他们教我礼仪，教我话术，教我待人之道，但老子偏不学，我偏要做那个无拘无束的存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我！

或许小时候的我不明白，但现在，我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得到的所有，不是因为我叫五条悟，也不是因为我出生在五条家，而是因为这双眼睛，任何人得到这双眼睛，哪怕是只猫，它也能得到五条家的厚爱，但。我得到的，唯一真切的东西，唯一不建立在这双眼睛上的东西。

爱

那天是我第一次出五条家游玩，当然也受到了咒术界恶人们的追杀，老橘子们叫他们什么来着？哦，对了，诅咒师。

我的护卫队们被不要命般的诅咒师们追杀，只有从小就服侍我的五条道真带着我躲进了树林。

那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识。

他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主角，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很美，我瞬间理解了别人看到六眼时的赞美，那不是千篇一律的赞美，那是因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够形容他，只能用一个庸俗的‘美’字来形容。

我完全被迷住，全然忘了身后还跟着一群想要我性命的诅咒师。

他也在看着我，我以为他也像其他人一般被六眼迷住，瞬间有些生气，捡起地上的衣服丢给了他。

五条道真上前想让他也快点离开，但他的回答让我又忍不住的去看他，他拒绝了与我同行，这是生来第一次有人拒绝我。

五条道真居然真的想让我继续走，我用眼神示意他，好在他也读懂了我的想法，再次邀请那个人离开，他笑了一下，随后同意了，看着他的笑容，我再次愣神，直到道真不知道喊了我第几遍才回过神，我们就这么一路走着，直到我们到了一个村子。

村子里明明每家每户都有人，却显得无比凄凉，而他，就住在村中最烂的一间屋内，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

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母亲撒娇，我多么希望被抱着的人是我，但也有个问题产生在我的脑海中

‘这种地方是怎么养出来这么好看的孩子的？’

他拉着我在村中闲逛，而我的注意力被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吸引住，他的手很软，没忍住捏了捏，他吃痛出声，有些指责的看向我，我撇过脸去，因为他生气的模样太过可爱。

可是后来，我越想越怕，如果诅咒师追到了我们怎么办，这样不就会害了那些无辜的人吗……看着他满脸天真的吃着烤鱼，我默默叹了口气只能祈祷五条家增员能快点来。

不过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笑着将烤鱼递到我的嘴边，鱼肉的清香进入我的鼻腔，可我下意识的躲开，又看到了他有些失望的眼神，怀着忐忑的心情咬了一口。

令我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比我还要小的孩子，烤鱼的技术居然比五条家的厨师还要高！

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他跟我说

“吃了我的烤鱼，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当这个只在漫画中见到的词语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非常兴奋的。

不过，五条道真那个没出息的家伙吃的太多，那孩子只能再去捕鱼。

我提出要去帮忙，可五条道真拒绝了，只因为五条家那所谓的规矩。

好在，我等来了他，他还带着五条家的增援部队。

在临走前，我让下人记住这里的坐标，后面来多送些屋子，再改造一下这里，如此美丽的宝藏，应该在更好的环境里保存。

但父亲拒绝了我，说这是在害他们，我有些烦躁，只是说了一句那就让他们住进城里就上了车。

但，就当车队要离开时，他还是问出了连我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要帮我们？”

对啊，我们不过是认识了不到一天，我为什么要帮他？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人。”

“我也一样。”

说罢我让司机开车，但路上，我想着刚刚的对话有些脸红，这已经和表白没区别了吧？

五条道真打断了我的思考，就在一番谈论后，我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个男孩子……

这种事情，肯定很难被家里人同意，但，哪怕是脱离家族，我也要去追逐那个人。

……

这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了父亲与下属的对话，我十分生气，闯进去就表明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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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做选择，他们还没有这个权利！

“信我拿走了，明天下午来我房间取回信。”

当我再次来到这里时，他们的房间已经被改造的差不多了，既不会遭到村民的嫉妒，也不会因为太破让我心疼。

“悟……我能这么叫你吗？”

身旁的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十分开心，但还是要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已经朋友了，清石。”

我本以为他可能会开心的抱住我，所以我在思考该作出什么回应，但他却久久没有回应。

我斜眼看向他，他蹲在地上捅蚂蚁窝，原本就没我高，现在蹲下就……

“像个蘑菇。”

我脱口而出，还好他没听清，我连忙否认并表示他幻听了。

他没有追究，我们就这么站着到了黄昏。

他突然戳了戳我的肩膀，真是的，他每一个举动都像精心设计过一般可爱。

他问我这和搬家有什么区别，可这明明还在原本的地上，随后我便恶趣味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当做报酬，并试探性的喊他小清石。

可他不乐意了，一番了解过后他居然比我还大一岁！这一定是营养不良了吧！

就在我蹲在地上反省为什么没有早出生一年时，他想趁机来偷袭我的发型，还好我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比你小一岁又怎样，我还是比你高，小清石。”

可我突然发现，他体内居然还有着咒力。

我的咒力将他包裹住，确认了他真的拥有咒力后，我既欣喜又难过……

但，我可以保护他，六眼让我有了说出这句话的底气，不过看着他对于未知事物的害怕表现，我决定逗一逗他，让他承认我是最强的。

谁知他居然真的喊了出来，我快被气笑了，这么听别人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开始向他承诺，承诺我会保护他的安全，下一秒，他抱住了我，说话时的颤抖让我知道了，他在哭。

哭完后他又抹着眼泪向我道歉，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我留下外套，与他做了约定，下次见面时要把外套洗好还给我。

……

当我再次得知有关清石的消息时……

我让司机以最快速度前往他们的村子，到现场时，只剩下了五条家被控制的侍卫尸体，我在废墟中如同发疯般翻找着，试图找到被藏起来的清石。

直到手指磨出鲜血，直到侍卫们来拉我时，我依旧不想承认，清石，怎么可能会死……他与我明明还有个约定……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几乎没有出过门，后院中是清石的墓碑，里面埋着的却只有清石给我寄来的信。

我每天都给他送精心挑选的礼物，每到第二天，我都希望前一天送的礼物会消失，那就证明那天是他的生日……

一年……礼物丢掉了不知道多少个，却一个也没有消失。

我生日时，抱着清石的墓碑不肯松手，我察觉到了身后有几道视线却没有理会，只要他们没有打扰到我和清石的约会，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松开手。

……

咒术高专已经向我发出邀请了，为了摆脱五条家的束缚，我选择了去东京的咒术高专。

走之前，我与清石说了好多话，只要他说一句别走，我就会留下来给他，但是……

来到高专时，我又遇到了小时候的那个丸子头，他骑着咒灵飞在天上，我选择了一种适合我的打招呼方式，结果就是被老师痛扁了一顿，我却很喜欢这种氛围，这里没有五条神子，只有高专一年级五条悟。

与唯一反转术式持有者会面后，我们三个聊起了天，但我突然察觉到一个视线在盯着我，当我转头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