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五条与中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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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熹时，清石在熟悉的温度中醒来。五条悟的手臂像往常一样横在他腰间，沉甸甸的带着令人安心的重量。他轻轻挪动身体，却在起身时被勾住了小指。
“再睡会儿...”五条悟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眼睛仍闭着，睫毛在透过樟子纸的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
清石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躺下，将滑落的被子重新拉高，仔细盖住五条悟裸露的肩膀。
这个小小的动作已经成了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清石再次躺下，五条悟的手又搭了上来。
五条悟的睡眠向来很浅，唯有在清石身边时才能真正安睡，清石也是一样，如果身边没有五条悟的气息就会失眠。
……
晨间的饭厅里，侍女们安静地布着早膳。
清石面前的餐盘旁，照例摆着一小碟腌梅干，那是清石三个月前随口说过“配粥不错”后，就再也没从餐桌上消失过的味道。
“一会还要去天衡府？”五条悟用筷子戳破温泉蛋，金黄的蛋液顺势流到清石的米饭上。
（你自己没温泉蛋吗，非要戳人家清石的……）
“对……”清石瞬间露出疲惫的神情，又将那片金黄拨到一旁，“你一会不要回高专？今天是津美纪和忧太第一次合作吧。”
五条悟没回话，突然倾身向前，舌尖飞快地掠过清石嘴角：“饭粒。”
侍女们默契地低头退下，假装没看见未来家主夫人耳尖泛起的那抹微红。
“中午有空的话，想不想和我约个会？”
“有空！非常有空！”
五条悟瞬间来了精神，清石见他原本心不在焉的样子消失后笑了笑继续吃饭了。
……
书房里的时光都是过的很快，清石批阅文书时，门外传来动静
“五条先生，不预约的话……”
“哈？我见自己老婆还要预约？”
清石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以后要对悟开一些特权了。
“翔太，让悟进来吧。”
门外的五条悟这才冲着佐藤翔太哼了一声，如同获胜般走了进去。
推开门，清石正撑着脸看着自己。
“你还真有空啊——学生们呢？”
“这可是难得清石主动邀请我，学生都交给杰了，毕竟他才是班主任嘛——”
五条悟抽了把椅子坐在清石旁边等他‘下班’。
五条悟看了看清石，又看了看他的座位，“我也要坐那。”
五条悟指了指清石的凳子，清石看着五条悟一脸‘你不给我我就闹了’的样子，笑了两声站起来让位置。
“坐了我的位置可要帮我批……呃！”
清石刚想拿水杯去接水就被五条悟揽了过来，将清石固定在自己身上后，五条悟的头搭在了清石肩膀上。
“好啊，让五条大人帮你批阅批阅。”
五条悟握着清石的手开始翻阅，“这篇驳回，婚礼上才不需要什么婚闹来活跃氛围。”
“这条通过，罪犯就要受到罪犯的惩罚。”
五条悟握着清石的手画勾，清石身体不断颤抖着：“小清石你在抖什么？”
“悟…能不能收一收.......”
“不行哦，我现在控制不住它——”
……
高专食堂里，清石在厨房里做饭，五条悟一脸郁闷的坐在桌前。
“说好的约会怎么成聚餐了！”
五条悟一拍桌子，‘气冲冲’的去厨房里找清石理论。
“很久没吃到清石做的饭了啊。”
家入硝子倚在靠背上感慨，夏油杰附和的点了点头。
“清石前辈……还会做饭？”
乙骨忧太微微举手小声问道
“当然了，清石小哥做饭可是一绝！”
“没错！每次吃中也前辈做饭就像是在浏览艺术品！”
天内理子和灰原雄兴奋的说着，乙骨忧太看了看身旁默默点头的七海建人和熊猫，以及满脸骄傲的伏黑津美纪和禅院真希。
伏黑甚尔抱着胳膊同样倚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乙骨忧太只能把目光放在猪野琢真和狗卷棘身上
“我也吃过，真的，很好吃！”
“鲑鱼。”
“咦——！就我没吃过？！”
熊猫悄悄来到已经变灰了的乙骨忧太身边，戳了戳他
“忧太还不知道吧，清石自从和阿悟公开恋爱日常后，就一直稳居‘最想与其相爱榜’榜首呢！”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榜单啊！’
厨房内
五条悟从清石身后抱住他，委屈的将头贴在清石脸上
“怎么了悟？”
清石盖上锅盖，带着五条悟到洗手台前洗手擦干后才摸了摸他的脸。
“不是说约会吗……”
“啊哈哈...抱歉，因为实在觉得学生们很可怜，所以……”
“嘛——算了，原谅你了，不过晚上我们是回家还是五条家？”
“回咱们家吧，两晚不回去的话美美子和菜菜子要凶我了……”
……
暮色渐沉时，清石准备去泡澡，而五条悟喊着什么‘节约用水’啊就走了进来。
无奈，清石只能同五条悟一起泡澡。
“悟……是不是你把我无患子皂换成桃子味的？”
五条悟见被发现，立马装晕往清石身上倒。
清石托住五条悟，还是选择了五条悟换掉桃子味香皂。
五条悟微微睁眼，看见清石在用自己换的肥皂后继续装昏，但一想想晚上就能抱着这么可爱的桃子睡觉就开心！
清石刚想起身，却被五条悟死死抱住。
五条悟的指尖抚过清石的肩膀和下巴
“这里，和这里……”
五条悟用手指在清石肩膀上和下巴上圈了圈。
清石知道五条悟是在指星浆体那年卡在骨头上的子弹，以及救新一年级那年自己被捅穿的下颚。
“没关系了，悟，你看，连疤痕都没留下，不是吗？”
“可他们在我心里刻下了无数道疤痕……”
……
睡前，五条悟非要念《百鬼夜行绘卷》当睡前故事。
“于是清石大人用火焰缠住负心汉……”五条悟非要故意将主人公名字都替换掉，清石从五条悟手中缓缓拿过书卷，丢进垃圾桶后强行抱着五条悟入睡。
月光逐渐爬过窗沿，照映出地板上交叠的衣袍。
被踢到角落的《五条家训》封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大小不同的脚印。
在这稀松平常的一天里，所有的温柔都藏在未尽的话语中，所有爱意都隐藏于细微的动作里。
就像那棵在夜色中生长的染井吉野，无人察觉时，根系早已紧密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