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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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不可!秦军 犀利,万一..."
"住口!丞相!秦军四面合围,父王若不出面鼓舞士气,军心必溃!"公子冲怒斥后胜。
此时,城外突然传来排山倒海的吼声。
城下传来阵阵呼喊:
“秦国公子扶稣,请齐王登城相会!”
呼声穿透行宫,齐王只得起身。
“既已指名道姓,若再推辞,倒显得孤不识礼数。”他整了整衣袍,大步迈向城楼。
高唐东线,黑压压的秦军列阵而立,声浪震天。骑兵阵前,王贲皱眉低语:“公子莫非还想劝降?此时谈和,无异于痴人说梦。”
扶稣瞥见他神色,朗声笑道:“将军可是觉得我徒劳无功?”
王贲抱拳:“公子妙算,末将岂敢妄加揣测。”
“哈!”扶稣扬鞭虚指,“王将军何时也学得这般圆滑?今日不过逢场作戏,总要给齐王添把火。”
“六十万大军陪公子演这出戏——”王贲望着绵延的军阵,“齐王怕是要胆裂了。”
马蹄声近,城头现出齐王身影。他扶着雉堞俯瞰,只见扶稣白衣白马越众而出,竟独自执节来到城下,翻身行礼:“外臣扶稣,拜见齐王。”
这恭敬姿态令齐王愣怔。身侧公子冲按剑冷哼:“两军对垒,何必假惺惺作态?要战便战!”
“逆子住口!”齐王一把推开他,强笑道,“公子临淄护民之义举,孤铭感五内。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旌旗猎猎中,扶稣仰首高声道:“此番言语,只关齐秦百年气运,与眼前刀兵无关。”
高唐城外,战旗猎猎。扶稣踏着黄土走向城门,衣袂翻飞间扬起细尘。
"王上仓促离都,宫中女眷惶惶不安。入城时我已严令三军,不得惊扰王族家眷,不许 宗庙祭祀。三日后,自当遣人护送贵眷至高唐。"扶稣拱手道,"兵戈之事,不当殃及妇孺。"
齐王眼角微红:"公子仁义!家眷确是寡人心中大痛..."
"战事若起,高唐恐将骸骨如山。"扶稣叹息,"王上素来仁厚,当真忍见泱泱大邑化作血海?今我大秦六十万雄师合围,只为避免生灵涂炭。恳请王上以苍生为念,共商和议!"
"休想!"公子冲突然冲出,"三言两语就要我大齐俯首?扶稣,滚回你的军营去!"
清脆的巴掌声炸响城头。
"退下!"齐王厉喝。公子冲捂着脸退至柱旁,眼中怒火未消。
"和谈...具体是何章程?"齐王声音发颤。
"秦王愿封君为侯,赐五百里封邑,保宗庙祭祀不绝。只需废除齐之国号,共襄大秦盛世。"
"荒谬!"齐王拍案而起,"这分明是要寡人做 之君!"
扶稣向前迈出半步:"王上可知,负隅顽抗的后果?城破之日,宗庙倾颓,王族绝嗣,史册上连骂名都不会留下。而今归顺,至少能保全宗庙烟火,百姓免遭屠戮。大军已在城外,王上...还有选择吗?"
待秦使离去,斥候来报秦军已拔营后撤。
城垛前,齐王望着如潮退去的黑甲大军,指尖深深掐入砖缝。
"还疼么?"
公子冲摇头:"儿臣心痛!父王何须向秦人示弱?"
"你看那连营烽火。"齐王指向远方,"三十万精锐尚难抵挡,何况今日六十万虎狼之师?寡人可以玉石俱焚,可满城百姓..."
公子冲忽然沉默。暮色中,父子二人的身影在城墙上拉得很长。
朝会散后,嬴政在咸阳宫批阅奏章。不到半日,简牍便堆满御案。这些还只是丞相府筛选过的要务——五国初定,各地呈报的文书如雪片般飞来。
咸阳宫御书房外,一队宫娥款款而行。为首的贵妇仪态万方,珠光宝气间尽显皇家气度。她莲步轻移,云鬓纹丝不动,举手投足间皆是名门风范。
这位正往御书房去的贵妇,正是大秦华妃芈华。虽面色略显苍白,却不减其雍容之态。她本是楚国贵女,因秦楚联姻入宫为妃,不久便为秦王嬴政诞下长子。如今那位公子正在高唐统军,与齐国对峙。
自嫪毐之乱后,秦王严令后宫不得干政。更令人瞩目的是,至今未立王后,致使咸阳后宫暗潮汹涌。身为长公子生母的芈华受封华妃,地位超然,俨然后宫之首。
然秦王政二十五年,扶稣在齐地战事中进谏触怒龙颜,被贬往燕地为监军。诏令急如星火,扶稣甚至来不及与母亲、妻子话别,便带着侍从王犊子匆匆北上。
秦王此举或为历练,但在有心人看来,这无疑是长公子失宠的征兆——远离权力中心,发配边陲之地,岂非明证?
深宫之中,暗流涌动。那些表面亲热的妃嫔们,心底都盘算着如何为自家子嗣谋取大位。华美的宫墙内,埋藏着最深沉的杀机。
自扶稣离宫那日起,芈华便觉周遭目光渐生异样。那些虚假的殷勤背后,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忧思成疾的华妃一病不起,唯有儿媳常伴榻前。她时常想起那个温文尔雅的儿子,如今却要置身刀光剑影的燕地战场。
病中无人问津的光景,让芈华更看清了这深宫冷暖。那些笑脸相迎的姐妹,此刻怕是正盼着她早日香消玉殒。毕竟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少一个华妃,就多一分机会。
王翦之女清秋嫁入宫中为媳,这姑娘乃是老将军晚年所得明珠,自幼捧在手心养大,行事爽利坦荡,不似寻常闺阁女子那般扭捏。每回入宫请安,总要带上些时兴点心,变着法子逗婆婆开心。芈华对这个媳妇是打心眼里喜欢。
偏生这桩婚事乃大王钦点,长子扶稣表面领旨,心里却始终存着芥蒂。二人虽为夫妻,相处却如宾客般生分,见面不过点头问安,后来竟分榻而眠。芈华屡次训诫儿子,扶稣总是敷衍了事。倒是清秋懂事,总说二人相处甚好。
可那眉间若隐若现的愁绪,又如何瞒得过过来人的眼睛?长此以往,这般明媚的性子怕也要被深宫蚕食殆尽,化作终日蹙眉的怨妇。芈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生这事上扶稣硬是不肯低头。
"清丫头品貌俱佳,你为何就是不愿亲近?纵使无意,也该以礼相待啊!"
"儿子心中自有计较。"
"莫非另有所爱?纳进来便是,但清秋必须..."
"母妃不必操心。"
每回提及此事,扶稣总是推拒。可当娘的哪能不明白?这孩子必是心有所属,才将对赐婚的不满尽数发泄在妻子身上。乱世烽烟里,女儿家的情意轻贱如野草。政治联姻中,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