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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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前已借长城缺口潜入,分批隐匿于北地郡内,奉匈奴国师与太子之命,既为刺探军情,更要切断北地郡与外界的联系。

这正是咸阳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求援信来自上郡杨翁子,而非北地郡的直接原因。战事初起时,北地郡主将王通派出的所有驿卒皆遭截杀,无一生还。

匈奴人处心积虑要打这个时间差,不仅 了狼烟传讯,更彻底瘫痪了北地郡的后方联络系统。所幸王通行事谨慎,在给咸阳送信的同时,另派使者向上郡求援,这才让杨翁子有机会以八百里加急将求援信号传至咸阳。在匈奴严密封锁下,这条备用的传讯路线成了北地郡唯一的生机。

若不是王通的谨慎,北地郡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没有军情传递,咸阳对边关战事一无所知,恐怕仍沉浸于歌舞升平之中。边关血流成河,却无人知晓,这又有何意义?

匈奴游骑绕过了北地边关几座主要关城,这正是匈奴的计划,也被扶稣料中。只要存在缺口,便是他们的机会。大军虽难以通过,但小股游骑却能渗透。

当匈奴主力抵达后,除了攻打主要关城外,大批千人队沿着长城缺口潜入北地郡。他们并未袭扰边关后方的城镇,除了安俾城一线,其余匈奴骑兵一进入便迅速南下。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截杀南逃的百姓。即便无法杀尽,也要拖延其南逃速度,同时探查秦军增援的动向和兵力,以便匈奴主力及时应对。

这一任务极其危险,孤军深入北地腹地,极可能遭遇秦军增援部队,生死难料。但此刻,这些匈奴人却毫无畏惧,全因他们对战马的信任。

北地边关的百姓即便提前逃离,双腿又如何跑得过匈奴铁骑?更何况多是老弱妇孺,行动迟缓,有人还舍不得家当,非要拖累而行。

正如北地某村长所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越是贪恋财物,越拖慢逃命速度,最终落在队伍末尾。当匈奴追兵杀至,最先丧命的必是这些人。

安俾城一夜过去,守军察觉到异样。匈奴初至时攻势凶猛,守军苦苦支撑。若其持续整夜强攻,城池能否守住,尚未可知。

然而匈奴攻势骤减,虽仍有进攻,却明显缓和,秦军稍得喘息。只要攻势不猛,坚守便不成问题。

但他们不知,就在守军以为匈奴疲软之际,安俾城薄弱处已有上千匈奴人趁夜凿墙。

攻城大军的喊杀声掩盖了暗处的行动,秦军毫无察觉,只当匈奴力竭。殊不知,灭顶之灾正悄然逼近。

时间流逝,秦军愈发乐观。他们以为拖得越久,援军抵达越快。待秦军主力到来,便可转守为攻,此战成败,全在与匈奴争夺时间。

一夜转眼过去。

大秦咸阳,晨光初现,为黑色宫殿镀上圣洁光辉。若在平日,这必是宁静祥和的清晨。但此刻的咸阳宫,却无往日的静谧,唯有肃杀之气弥漫。

皇城内,金属碰撞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身披铠甲的禁军正在集结,这些精锐之师只服从皇帝调遣。此刻的行动,显然来自那位至高无上的命令。

章邯静立在咸阳宫前,望着陆续集结的禁卫。昨日蒙恬将军与太尉的举荐,让他有幸面见始皇帝。这场会面让他彻夜难眠——这关系到他能否在朝堂立足。

清晨的圣旨给了他答案。年轻的他被任命为出巡禁军统领,负责天子安危。这个要职让他的心绪难以平静,尽管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城外,三十万北方军团与十万都尉军整装待发。这次北巡非同寻常——匈奴犯边,始皇帝决定御驾亲征。自统一六国以来,这是大秦首次如此盛举。

消息传到军营时,欢呼声几乎掀翻咸阳城墙。在这些百战之师眼中,能与皇帝并肩作战,是祖辈都未曾享有的荣耀。

可当具体的调兵方案公布,这些铁血将士都慌了神。四十万出征大军里,竟有十七万人要留守蓝田。想到可能错过这场旷世之战,每个人都坐立不安。

在他们看来,这等荣耀足以让祖坟冒青烟。若凯旋回乡祭祖,恐怕得给先人坟头多添几捧土——免得先辈们喜极而泣。

凯旋归乡时,乡亲们问起在谁帐下效力,只需昂首回答"咱大秦皇帝陛下麾下",这答话便叫人热血沸腾。单是想象日后逢人就说"跟着始皇帝陛下打过匈奴",将士们便激动得难以自持——老秦人最重脸面,能在天子亲征队伍里杀敌,这份荣耀足够祖坟冒青烟,若再立下战功,怕是族谱都要破例单开一页。

饶是心潮澎湃,将士们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陛下亲点四十万大军,其中十万是雷打不动的都尉亲卫,剩余三十万名额,眼下营中却有四十七万双眼睛盯着。这一来便有十七万人要去蓝田大营吃灰,谁不怕成为那灰头土脸的倒霉蛋?

没人愿错过这场稳赚不赔的买卖——此战必胜,匈奴人再凶悍,遇上大秦铁骑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自商鞅变法以来,大秦锐士未尝败绩,这次定要杀得匈奴人片甲不留。更难得的是,往后怕是再难有这般机会:若连匈奴都要陛下亲自收拾,满朝武将不如集体自刎来得痛快。

军营里顿时炸开了锅,士卒缠着什长,什长追问百夫长,层层上报直到将军帐前,个个都想讨个准信。"关将军,您可得给咱营留位置!"几个千夫长急得直搓手,"弟兄们可都拿性命担保过,要是明日去了蓝田大营,我这脸往哪搁?"

"是啊关将军,给个痛快话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帐中闹哄哄像开了锅。原来这些 早夸下海口,此刻真真是骑虎难下。

帐内气氛凝滞,关将军抓着佩剑烦躁踱步。十七万将士的命运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刚在众人面前逞完威风,转头就摊上这糟心事。

"都给我闭嘴!"他一掌拍在案几上,"陛下亲征调遣三十万大军,岂是我这等裨将能置喙的?连朝议大殿的门槛都迈不进去,拿什么给你们作保?要不要我把脑袋割下来当军令状?"

他扯开衣襟露出旧伤疤:"看清楚!太尉府和蒙恬将军的军令没到之前,谁再敢妄议军机,军法处置!"帐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吼叫声,兵器碰撞声刺破夜空。

关将军眼底精光一闪,箭步冲向帐门:"反了天了!军营重地竟敢械斗?"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几个千夫长面面相觑。等他们追出帐外时,只见月光下惊起的宿鸟——哪还有将军踪影?

此时校场已乱作一团。篝火旁的老兵正对着祖传铠甲焚香叩拜,周围新兵哄笑不已。

"省省吧!"络腮胡什长踹翻香炉,"就你们这德行,上了战场怕是要举着香炉当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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