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捞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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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很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不止与冰川在她的回忆中与她说的最多的话总是那几句：“神女，你说说话呀！”

“神女，你看看我呀！”

“神女，你理理我呀！”

无休一般会微微扯起嘴角敷衍一下它们。

她寡淡惯了，人是会习惯自己的生活的，无休在这方面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养猫并非是因为觉得孤单，只是女娃有求于她，而她又给不了无休什么报酬，所以只好留下一只猫来当作感谢。

至于冰川，无休就更是无心插柳了，她来到冰原的当天，冰川就有了自主意识，腻腻歪歪地待在了她的周围。

她也没想到，她这么清冷的一个性格，唯二养成的两个宠物，一个是话痨，一个是惹祸精。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她才知道的。最初的时候，冰川深知她沉默寡言的性格，连用冰块组句都简短的不得了；不止更是一边傲娇一边求无休摸毛。

养它们久了，一猫一冰就也知道无休的性子了，于是渐渐地开始学着‘蹬鼻子上脸’。

无休陷入片段式的回忆，她立在那里，眼皮微微垂着，是悲悯的姿态。

复又抬眼时，方才因为无休言灵之术稍微安静些的陵园又陡然喧闹起来。

一声接一声的叫嚷吵的无休耳朵疼。

她的手指终于还是动了动，一缕不被察觉的气流慢慢融进陵园空气中四散开来。

无休站在原地有十秒钟左右，眼前突然弥漫起白雾，里面夹杂着时而尖利时而阴郁的笑声，还有分不太出来的低泣与哀叹。

那些原本放在墓碑旁的生平卷轴们被这阵白雾裹挟着朝她飞来，又没有害人之意，围在她身边绕着圈圈。

这是很诡异的一个画面，无休垂眸不看那些飞在自己身周那些旁人看不见的卷轴。

她今天潦草望过很多人的生平，但那都是她主动的。若是这么被动地去了解他们，而无休却毫无应对之法，那就显得她这么个女神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无休微微闭眼，因为对这灵物的兴趣，她多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雾中叽里呱啦聒噪许久，冷不丁地又静谧下来。

片刻，很奇怪的腔调从中传来：“我们知道你不是人类！嘻嘻嘻……”

“重点。”无休抬了抬手，两个指尖并拢指腹朝上，只待那声音再说她不想听的一句话，就干脆直接连人带阵一起送去轮回。

那声音被无休打断，明显地卡了卡壳，随后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说：“我们，想要，你为我，们，破阵。”

随之而来的，是杂乱的声音尖叫着：“破阵！破阵！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