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落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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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同时都回忆起在冰川上的日子。

无休话少，不止与冰川总爱往外跑，时不时落得一身伤回到冰川，无休便成为了那个给他们托底的人。

时间久了，无休从一开始的静待猫、冰回冰川，变成给他们两个各自一缕神力做护身，最后则是开始出冰川去往各界捞两人。

捞猫的时光过得飞快，冰川从一开始的一块动不动就破碎的冰，变成一个可以熟练变作人形并且嘲讽不止几千年了都还不会在化形时把耳朵或是尾巴收起来的形象。

冰川的修为要比不止精进不少，但冰的特性就是极寒无心，所以那些不止感知到的情绪和行为，在他刻板的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为此冰川没少边嫌弃边跟在不止身边和他一起捣乱。

在不止还在费心钻研为什么他都已经有手有脚了还是会下意识手脚并用的走路时，冰川已经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并且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垂眼看不止的滑稽模样，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你是猫的时候这么走也就罢了，现在做人了这么趴着走不会打滑全靠我给你在这些冰上弄出的凹凸痕迹。”

不止恨恨倒立起来，脑袋朝下双手撑地，正要瞪冰川，突然发现自己手跟脚的用途弄反了，这下气势一下子少了一半，他索性变回猫身飞快地跑到无休怀里冲她告状：“神女！你看他~都是您太偏心了，把这货教的这么好，现在他天天嘲讽我！”

冰川有水源的地方就能随地移形换影，他冷不丁在不止猫屁股上挠了一下，“真是对不起了，但是神女也说了我悟性比你要好得多。”

不止悲愤，于是它发奋图强，终于在半月之后，准确分清楚了手和脚各自的用途，究竟会了多少还有待考究，至少他不会再用双手走路，双脚朝天了。

其中冰川在里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为冰川欠不登的召开好几块玄冰，在不止吭哧吭哧学着用两条腿走路时，用那些玄冰分别刻出了不止不同场景下的滑稽模样。

刻完之后，冰川甚至还将这个玄冰拿到无休面前请她评论。

无休看了看那些冰做的人偶，各个都是化形不完全的不止的模样。有倒立行走的、有一手一脚侧着走的、有双手双脚横着走的、有双脚倒着走的。

直到无休看见有一块冰刻画的是不止因为怎么也学不会人族走路的方式，气鼓鼓地盘着腿抱胸坐在冰原上，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无休一笑，冰川的眼神就也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对上冰川直愣愣毫不掩饰的眼神，略显无奈地说：“他也算你的师弟，你也不要总是只记住他丑态毕出的模样。往后你落难了，不止的性子必然不会如你这般对待你的。”

冰川尚不通人性，正是因为他无心无性才最好雕琢，无休给他灌输什么，他就能接受什么，融会贯通。

听见无休这么说，冰川说：“好吧。那我以后少刻一点儿。”

不止同手同脚地挪到无休座位前时刚好听见她的后半句话，他一个激动直接整个人都呈直挺的形态趴在了无休座前的冰面上，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顽强的伸出左后腿——冰川有理由相信，不止其实是想抬左手。

不止抬起腿，脑袋也同时抬了起来，他糊着满脸的冰屑，因为冰原寒冷的特性，即使不止体温很高，也暂时没有融化的迹象。

再次在无休面前闹了笑话，它干脆变回猫跳到无休膝头。

不止幸灾乐祸地问：“冰川也有落难的一日？”

无休看着它，这个角度的无休总是带着些悲悯神色的。

不止听见她说：“会。”

冰川果然落难了。

无休彻底陷入沉睡的时候，再提不起心力关照冰川，尽管她明白那时的冰川只要不刻意挑战天道就不会被抹杀，但她似乎也忘记了冰川的无心无性是在他修出人身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