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亏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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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本来就放轻的呼吸更是一窒，过了一会儿，他壮着胆子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意外地瞧见了泪水爬了满脸的冰川，和这几个呼吸的工夫，被玄冰锥扎满的房间。

离开无休，卜知和冰川总会疯一个。卜知疯的时候冰川就显得正常些。这会儿疯起来的明显变成了冰川。

他声音放低，带着一股唐宋从未在旁人的身上感受到过的决然，“我要杀了他！”

如果这句话里的那个“他”指的不是他自己的话，唐宋愿意用尽一切办法把冰川招到特管处。但现在的他小命快要不保，他只能寄希望于卜知身上。

好在卜知虽然依然在不要命地往外送灵气以扩大搜寻范围，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焦躁不安的模样，但在听到冰川再次强调要杀了唐宋时，还是按捺住了暴走的情绪，紧皱着眉头，一双异色竖瞳看着唐宋，带着审视。

片刻后，卜知讲事实、摆道理的劝起了冰川，“唐宋有用。”

冰川这才将死亡视线从唐宋身上挪到卜知身上。

他依然流着眼泪，仿佛无休不回来他就能一直哭似的。只是说起话来就带了冰冷的强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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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知眼睛眨了眨，踱起步子，在冰川等他开口的时间里，唐宋也有一种卜知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可真的会命丧于此了。

“唐宋情感丰沛，神女离去必有缘由，你我二人找到神女之前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否则即使找到她，也还是会被主人丢弃。”

冰川接受了这个说辞。

一直环绕着唐宋的那股杀意消失。

他的心刚刚放下，就又觉得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找上了他，果然，他一抬头，就见方才还距他有一段路的卜知和冰川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唐宋只好问：“无休姑娘出门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卜知说：“你想看吗？”

冰川说：“你必须看。”

说着，冰川和卜知就强制将唐宋拉进他们重逢之后所有的相处画面回放中。

被迫看完主仆三人相处的日常之后，唐宋被放回现实，再一睁眼又是两双眼睛盯着自己。

他已经不再害怕，把面前这两个人当成了一个情感匮乏的创伤性后遗症患者就行了。

他想了想，先是问：“你们在以前也是这么相处的吗？”

卜知和冰川一个对视，又把唐宋拉进新的回忆画面。

再次看完粗略的回忆之后，睁开眼睛的唐宋略显麻木，不出意外地对上了两双眼睛。

一时之间心里不知是更震惊于无休的真实身份，还是卜知和冰川两人真的都是非人类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更大。

但眼前最重要的似乎并不是他脑子里闪过的许多想法。

他在两人迫切的眼神里，中肯地说：“因为你们不肯在亏欠无休姑娘。我猜这是她暂时离开你们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