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铜符叩响旧人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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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如同一潭死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东宫那看似关怀的探问,像投入死水的石子,余波在看不见的地方层层荡开。苏渺能感觉到,府中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小桃愈发战战兢兢,送饭收拾的动作轻得像猫,眼神躲闪,不敢与苏渺对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苏渺乐得清静。她大部分时间仍留在房中,或倚窗“养神”,或对着一盆清水“顾影自怜”,实则意识半沉系统,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那张写着“铅毒”的草纸已被她烧掉,灰烬混入炭盆,不留痕迹。
柳如烟耳后红疹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又一粒石子,再无新的波澜传来。但这沉默本身,或许就是最大的不寻常。以柳如烟的性子,吃了这等暗亏,岂会善罢甘休?要么是症状古怪御医束手,让她投鼠忌器不敢声张;要么,就是有更强大的力量按下了她的动作。
东宫。
这个名字像一片巨大的、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所有线索之上。
不能再等。必须主动出击。百草堂的孙老大夫,是眼下唯一清晰可见的突破口。
她需要一件信物。那纸条上说的“半片铜钱”。
原主的妆奁里,大多是些华而不实的金银珠玉,铜钱这种物件,几乎不可能有。她将记忆翻捡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一个极其模糊的画面浮现出来——似乎是很多年前,原主还是个懵懂孩童时,生母曾将一个用红绳穿着的、磨得光滑的“长命百岁”铜钱挂在她脖子上,后来不知何时便遗失了。
会在哪里?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蒙尘的多宝格。父亲的东西大多被抄没或变卖,剩下的都是原主看不上的“破烂”。她走过去,耐着性子,一件件仔细翻找。
犀角杯、鎏金镇纸、黑陶罐(如今已空)……指尖拂过一个角落时,碰到一个沉甸甸的、冰凉的硬物。是一个压箱底的、用来镇纸的铜虎符,做工粗糙,已经锈迹斑斑,显然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有些失望,正欲放弃,视线无意间扫过铜虎符底座与格板之间那道极窄的缝隙。里面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她用银簪小心地探入缝隙,轻轻拨弄。
叮。
一声极轻微的脆响。一个不足指甲盖大小、扁平的、边缘磨得十分圆润的东西被拨了出来,落在积灰的格板上。
正是一枚被掰开了一半的铜钱!断裂口陈旧光滑,显然有些年头了。铜钱上“长命百岁”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辨。
就是它!
苏渺拈起这半片铜钱,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仿佛接通了某种尘封已久的时光。这是生母的遗物?还是父亲留下的某种信物?它为何会被藏在如此隐蔽的角落?
无从得知。但它是钥匙。
她将铜钱紧紧攥在手心,走到窗边。天色尚早,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她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溜出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甚至拿起针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帕子上那永远绣不完的兰草,做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
终于,日头西斜,府中仆役开始换班准备晚膳,是一天中守卫相对松懈的时刻。
苏渺换上那身灰扑扑的男装,用布条束紧腰身,将头发尽数塞进暖帽,再次将自己打扮成那个不起眼的小厮模样。那半片铜钱,被她用细绳穿了,贴身挂在胸口。
推开后窗,冷风灌入。她深吸一口气,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熟练地避开巡夜的婆子,绕过荒芜的庭院,从那个隐蔽的狗洞钻出了侯府的高墙。
城西相较于城东,显得更为杂乱和市井。街道狭窄,铺面老旧,行人多是布衣百姓,空气中混杂着各种药材、香料、油脂和生活污水的复杂气味。
榆树胡同并不难找,是一条窄得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小巷,地面坑洼不平,两旁是低矮的、墙皮剥落的民居。第三家。一扇掉漆严重的木门,门楣低矮,看起来与寻常人家无异,只在门边挂着一个极小、毫不起眼的木牌,上面用一个墨迹黯淡的“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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