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平大人你好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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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嫦:“你要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慕容嫦之名号,中了我的毒,还想跟我谈条件?你怕不是连自己的小命都不想要了?”
她语气突地变柔和了,“连命都没了,要这钱有何用?你说是吧,张大人。”
张平只好答应:“好……好……”
慕容嫦一笑,她笑自己想做到的事一下就达成了,也笑这张平就是个孬种:“等你完成了我交代你的事儿,解药自会到你手上,本姑娘最讲江湖道义了,知道了吧?”
张平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待张平抬起头来,慕容嫦早没了影儿,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只是窗边落了一片绿叶。
屋子里边昏暗,张平战战兢兢,桌上、地上,到处撒满了钱。
窗户已然关上,那些钱不会再随风飘扬了,可望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币,张平心凉了半截。
迎春佳节,风月楼中大操大办,说书先生讲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姑娘们登台奏了一曲又一曲。
特别是千金难求蛇蝎女徐依幻,一舞接一舞,那场面简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八仙过海——大显神通。
慕容嫦小娘子却只身一人偷偷溜了出来,连个丫鬟都没带。
此时,风月楼中小月进了慕容嫦的闺房,边快走边催促:“小姐,下一场便轮到您了,您怎么还不下楼到帘后候着?”
小月走进内屋,见慕容嫦不在,却看见妆台上有一纸条,小月将纸条拿起,见上边写着:在楼中演出多枯燥无味,我出去玩儿了,勿念!
小月气喊一声:“小姐!”
小月边走出屋边嘟囔:“什么烂摊子都要我来收拾,还不提前告诉我,这么不辞而别,可真叫人恼!”
而慕容嫦这边,她从张平那里出来,换了身衣裳,在街上闲逛着,蹦蹦跳跳,活像只小兔子。
她头顶上桂花满月云纹髻,像是两只兔耳朵立在头上。
她进了一商铺,逛了逛,觉得那商铺里边的东西也没什么新奇的,便又走出去。
她见商铺门外,有两男子坐于台阶上,边嗑瓜子儿边聊天,聊天的内容好像是慕容嫦感兴趣的。
什么纨绔子弟,什么花钱当状元,慕容嫦便站到他们身后偷听——也不算偷听吧,反正他们说得那样大声,不想被人听见都难。
慕容嫦便靠在台阶边木栏杆上,假装赏月,实则耳朵向着两男子这边听。
月亮有多大多圆多美,慕容嫦不知道也没注意。
她只听见那其中一灰衣男子道:“我听闻有一回,那王草在街上强霸妇女,结果那妇女颇有骨气,将他告上了法庭。
而王草家大业大,居然免于受刑,只将那妇女纳为了妾,此事便罢了。”
“然后呢?”另一男子急问。
那灰衣男子接着道:“那妇女宁死不屈,还没过门就吊死在家中,写下了血字书,写了什么我并不知晓,反正就是骂那王草的。
唉,你说那王家家大业大的,怎么会有如此之子?悲哉悲哉!
这种欺男霸女之事,王草干得数不胜数,就连那些个官员都己习惯了,审判时放放水,巡逻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成常态。
可见,现如今之官府腐败至极!
杨兄,过几日我们便要参考了,唉,那状元之名已经被王家买下。
我们寒窗苦读数十年,现如今,若榜上提名,还要落在那王草之下。”那灰衣男子拍拍坐在一边的淡蓝衣男子,叹了声气。
慕容嫦想:之前的确被王家买下,可是现在,不是了。
那淡蓝衣男子开口,声音熟悉:“无碍,权贵之家贪图虚名乃常有之事。
只要我能榜上提名,我杨焊清能被天下之贤士看见,即使在那最末端,也不枉我十年寒窗。”
慕容嫦:杨焊清?好像是那个杨树,遇到正主了。
灰衣裳的男子:“今年榜上的名额,有的早在去年就被某些达官显贵定下,直至现在,那名额早就被卖光了。
寒窗苦读有何用?饱含志向又有何用?还不是要输给那些达官显贵们!
要不是为了我夫人能过上好日子,我……”
那灰衣书生双手抱头,低头望着地面上裂开的一道缝。
缝中间竟有一绿夹缝生存的野草,那野草只有那么一丝丝,却也迎春风而生,似乎一身傲骨,即使于人脚边,亦不倾不倒。
杨焊清一席清衣,徐徐站起:“不尝试一番,怎知一定会失败?
提前放弃,岂不好笑?”
那灰衣书生也毅然站起:“杨兄此番话深得我心,三日后科考,我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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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焊清:“我也是。”
慕容嫦想:哎呀,无所谓,反正你现在已经是状元了。
慕容嫦叫了一声:“杨焊清。”
杨焊清回头,灰衣男子也回头,那灰衣男子看着有些面熟。
没等杨焊清开口,那灰衣男子先开了口:“原来是慕容嫦小娘子,上次多亏了你,我夫人还赠了我一首词。”
慕容嫦想了想,问:“你是那个‘兜兜转转还是卿’?”
灰衣男子:“是的,我姓陈,名志。”
杨焊清也叫了一声:“慕容姑娘。”
陈志问:“你也认识她?”
杨焊清道:“是啊,她刚才不是还叫了我吗?”
陈志:“嘿,你怎么会认识她?你又没有夫人,难道你看上某家的娘子了?”
杨焊清:“莫须有的事,我只是前几日偶然遇见了她。”
慕容嫦:“的确如此,我还有事儿,先行一步。”
慕容嫦想:没逛一会儿,又要换衣裳了。
此时,张平已经躺上了床,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忽然,他的枕边又传来了慕容嫦的声音:“张大人,又见面了。”
张平:“啊!”
慕容嫦“嘘”了一声,道:“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有个书生名叫陈志,也会参加今年的考试,让他上榜,上榜就行,名次……不重要。”
张平吓得魂都没了,他连忙道:“好好……好。”
慕容嫦听了,又消失了。
只留下张平在床上惊恐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