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应在江湖悠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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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清脆的声音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格外悦耳。金发少女一手抱着她最心爱的娃娃，另一只手兴奋地挥舞着，红色洋装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郁欢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一本医学杂志，闻言抬起头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爱丽丝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她心情愉悦。

"可以呀。"郁欢合上沉重的书籍，欣然同意。她伸手整理了一下爱丽丝有些凌乱的发丝，温柔地问道："今天想怎么玩？"

"那么是郁酱你来当医生，我来当护士！"爱丽丝开心地蹦跳着，但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小脸突然皱成一团，"太宰...算了，还是不要叫太宰来玩了。"

话音未落，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诶？爱丽丝为什么不想跟我玩？"

郁欢感到肩膀一沉，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后。他修长的手臂随意地搭在郁欢肩上，另一只手却以令人不安的姿势悬在爱丽丝颈边。郁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水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不由得皱起眉头。

"走开！讨厌太宰！"

爱丽丝惊慌地想要逃跑，但太宰治的动作更快。他的手指如毒蛇般迅速收紧，在即将触碰到爱丽丝纤细脖颈的瞬间——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后，爱丽丝的身影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下她心爱的娃娃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太宰治！"郁欢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太宰治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嘴角挂着那抹惯常的、令人恼火的笑容："郁酱都这么大了，应该有能力分清是非啦。"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你说..."郁欢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某种可怕的领悟在她眼中闪过。

太宰治的异能是「人间失格」——能够使其他异能无效化。如果爱丽丝在他触碰的瞬间消失，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郁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少年，那张精致的脸庞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却掩不住眼底深不见底的黑暗。最终，她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想吃什么？"郁欢转移了话题，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

"蟹肉罐头！"太宰治立刻像孩子般雀跃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不行，"郁欢坚决地摇头，"太宰，你这个月已经吃掉二十罐了，再吃就没得吃了。"

"好吧-_-||"太宰治夸张地垮下脸，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像只被主人拒绝零食的大型犬。但郁欢知道，用不了十分钟，他就会偷偷溜去翻冰箱。

看着太宰治装模作样的样子，郁欢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娃娃，轻轻拍去灰尘。这个娃娃是森医生送给爱丽丝的礼物，现在却成了唯一的存在证明。

"下次...别这样了。"郁欢低声说道，不知道是在对太宰治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太宰治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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